迟宁就是会演,正常到不正常的就没她聊不动的,周围皆是欢声笑语。
他们聊的整欢,旁边听到一声清晰的、略带不屑的“哼”声。
“走后门。”
“诶,说到这,好像有人说,早上看阿宁是从薄总的车下来的啊?”
“看错了吧?先不说别的,怎么有人敢上薄总的车啊!”
“……”
大家都是玩技术,自然而然对“走后门”的会鄙夷些,氛围掉入冰窟。
断眉出来缓和气氛:“别搭理他,这人就是心气高了点,看你太小怀疑你的本事呢,过两天就好了。”
迟宁点头,乖乖地嗯了声,她想了想还是发微信跟薄知聿说。
【在公司我们还是装作不认识吧,避免节外生枝。】
断眉边上的穿着西装的男同事碰他手腕,意味深长,“你觉得迟宁怎么样?这小姑娘又乖又聪明,绝了!”
“我觉得你没戏。”断眉不客气道。
“那我怎么没戏了?年轻有为,百万身家,再说我跟她年龄也差不多。”
断眉冷哼了声,“你要是嫌活得不够长,那你可以试试。”
“……”
包厢里唱歌声音开很大,团建玩游戏的又多,迟宁是主角,今天运气不好已经喝了好几杯下去,脑袋晕晕的。
她捂着脸颊,低低呢喃:“晕。”
边上姐姐扶着迟宁,“你们怎么能残害小孩儿啊?这白的和洋的混着喝,她这不晕才怪。”
“我靠,我就他妈去接个电话的功夫,你们就把人灌成这样?”断眉急得就差原地转圈圈,“完了完了,等下我要被弄死了!”
“那也没想灌她酒啊,谁知道今天点了白酒混一起,这谁喝能不上头。”
“……”
断眉最先保持冷静,“这样,我先送她回去,你们接着玩。”
西装男同事打鸡血式举手,“我也送。”
男人拖着尾音,声音在这灼热的夏日里,却传来满是寒冷的意味。
“你送?”
原本东倒西歪的一群人立刻站军姿似的原地起立。
“薄……薄总好。”
男人还未说话,断眉额间已是冷汗涔涔,完全不敢抬头看,“薄总,她喝……喝多了。”
薄知聿视线落过去。
迟宁喝醉酒后防备感更重,压根不让别人碰,喝醉也不像别人扯胡话,水汪汪的杏眼一个劲儿地盯着人看。
薄知聿憋着火,小姑娘已经跑过来,抱着他的手臂,跟个小树懒似的,喃喃道:“薄知聿,我好困……”
包厢里音乐声开得再大,空气里也铺垫着一层厚重的寒霜。
薄知聿是什么样的人,龟毛又洁癖,这么多年都没看到有女人近他的身,现在迟宁就这么扑上去,连那姐姐都在担心迟宁被当垃圾甩出去。
下一秒。
男人似乎在忍着情绪,手轻轻地扶住她,任她扒拉着,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从未听过的温柔,耐心得呵哄着——
“阿宁乖,我们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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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知聿看明白了,迟宁这小朋友喝醉酒不会做什么出格的行为,但会格外黏人,特别黏人,很像热衷于撒娇的小奶猫,这儿玩一下,那儿蹭一下。
小姑娘眨巴着眼眸,拽着他的手死活不放开,糯糯地喊着:
“哥、哥。”
她的声音本来就甜,含着迷蒙的酒意,哥哥这几个字喊得像是要酥到骨子里,格外挠人。
薄知聿喉结滚动,没说话。
迟宁是真喝得没半点理性,宽大的车内座椅随意翻腾,似乎觉得不过瘾,非要凑到他的身边。
“哥哥,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