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紧张:“顺便?”
“顺便,亲了我。”
“……”
好。
今天就是她迟宁完蛋的日子。
迟宁感觉自己独自一人也能形成席卷遍地的飓风,特别是现在,每当她觉得自己尴尬得不能在尴尬的时候,薄知聿便会告诉她,她还能更尴尬。
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阿宁怎么热情完就忘了?小姑娘,还挺渣的。”
他拖着长音,那受委屈的模样又上来了。
“阿宁忘了也没关系,哥哥的清白不重要,哥哥能理解的。”
“……”
他就差要把“字字泣血”的状态演绎出来了。
迟宁忍无可忍,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来的勇气驱使,她脱口而出道:
“那怎么办,我让你亲回来?”
话音落下,空气里肉眼可见的安静。
迟宁干脆自我放弃,哽着把话说完:“不是能还吗?别等两年后,早还完早完事儿。”
她其实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在说这句话,毕竟这是在电梯里,他不可能真这么离谱。
但她没想明白,薄知聿这人眼里就没有过常规逻辑和世俗理法。
宽敞的电梯似乎在这一刻变得逼仄狭窄,男人的身影朝她步步紧逼,空气漫着薄荷味的暧昧气息。
她往后退,后背贴上冰冷的墙面。
他没半步退宿,离她近在咫尺,连呼吸都能交|缠在一起的距离。
他的桃花眼为微微垂着,双眼皮只在眼尾呈开扇状,直勾勾地盯着人看,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看,难以言喻的深情感和侵略性浓重袭来。
不同于以外的所有对视,这次迟宁先移开了视线。
分不清扰人心神的心动,还是仅只彼此存在的空间激发了无处释放的多巴胺。
她只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微微起伏着的胸膛,宽厚延绵着的肩颈,与她交颈而谈的呼吸。
这瞬间,她的世界只有他。
下意识的,迟宁眼睫轻翕,缓缓闭上。
在她黑暗的视线里,紧张和悸动无时无刻不在她的神经里游动。
心跳声快掩藏不住。
不过两秒,男人的轻笑声缓缓落入,就贴在她耳畔的位置。
“小阿宁,想什么呢。”
他什么都没做。
她为什么要闭眼!!
迟宁耳朵红得不像话,睁眼的那瞬撞进他的眼底。
男人桃花眼轻动,含着细碎的笑意,声音磁沉又缱绻。
“这儿人多,不合适。”
“小阿宁,下次还。”
/
上大学以来的第一节 早课,迟宁趴在座位上昏昏欲睡的。
她这大一的课程基本是爱来不来的状态,她也没法从老师那儿学的什么,迟宁对没有难度的学习等同于浪费时间画等号。
连书都是习佳奕帮她带的。
习佳奕把她的书翻到对应的页数,旁边放好笔,早餐都给她带好了。
她温声道:“边上的是咖啡,你喝点等下有个随堂小测。”
迟宁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好。
习佳奕干脆帮她也把咖啡打开放在旁边,“你昨天怎么了?突然跑回宿舍睡。”
迟宁的行李全部都在薄家,昨天突然跑回来,宿舍什么都没有,还是到她宿舍跟她挤一挤睡的。
一米二差不多的床,俩小姑娘都得抱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