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让她都是哭腔,然后一遍遍地喊他。
禽兽。
非常禽兽。
迟宁把自己蒙在被窝里,她连个能躲的地方都没有,这是他的床,周围全都是他特有的气息。
他们这个进度真的合理吗。
别人破镜重圆也……也这么花里胡哨吗。
算了。
别人没有薄知聿这么骚气。
迟宁刚想动,门口敲动了两下,薄知聿端着碗粥进来,他笑:“醒了?”
昨天还是病恹恹的,今天仿佛春天在世,整个人都是柔和且耀眼的。
“醒不了。”迟宁重新把被子拉上,不太爱搭理他。
薄知聿轻笑着:“阿宁演睡美人?”
“就演。”
薄知聿说着,还真有要看的意思:“腿疼?”
他掀她被子的那刻,迟宁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起来,裹着被子,锁到床边的角落,像受惊的小白兔。
“你干嘛?”
薄知聿被她这反应逗乐了:“阿宁学会怕我了?”
迟宁听他这洋洋得意的语气就来火,用脚去踹他,他反应更快,顺势抓住她的腿。
没用多大力道,寸劲儿,但她没法抽回来。
薄知聿垂着眼,还挺认真的:“别动,哥哥给你看看。”
“?”
还看看?
看看?
迟宁咬牙切齿:“薄知聿,你能做个人吗?”
薄知聿饶有兴趣地跟她讨论:“那下次不用腿?”
“……”
“别地儿也行。”
“……”
“你身上每块地儿我都喜欢。”
“……”
疯了疯了疯了。
你真就他妈铁了心要当畜生了吗?!
迟宁人麻了,无情下最后通牒:“薄知聿,你起不起开?”
薄知聿低笑了声,手扣着她的后颈,安抚似的轻吻着她的唇角。
“哥哥错了,宝贝别生气。”
他这就是标准的“我错了我下次还敢”。
但这老男人每次喊宝贝她都很喜欢呜呜呜。
迟宁反应了会,后知后觉地推开他,捂着唇:“我还没洗漱呢。”
“过来。”他朝她伸手。
“嗯?”
“不是腿疼?”薄知聿笑,“抱你过去。”
迟宁没忍住,也跟着弯了眉眼,她慢吞吞地挪过去,跟个考拉似的扒拉在他身上。
她很喜欢他。
因为在薄知聿这儿,她永远会体会到什么是明目张胆的偏爱。
/
迟宁量过薄知聿的体温,退烧了,她现在处于放假状态没什么事儿做,昨天被折腾了一通人也懒,干脆窝在家里看书。
薄知聿没想走的,白涂临时有事,公司的电话都催到迟宁这儿了。
她让他去,但他不乐意走,最后两人各退一步,迟宁跟他一起去公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