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习成绩,他撒把米让鸡踩都比这高。
薄知聿重重叹了口气,他这是遇到了个世纪难题吧。
迟宁没注意到薄知聿的眼神,把桌上薄幸的卷子收好,准备出门,“您没话说吗?”
“你要出去?”
“嗯。”迟宁说,“薄幸让我给他辅导试卷,晚上要晚点回来。”
如果薄知聿没记错的话,薄幸的成绩稳坐班级倒数,再看看他今天看到迟宁这卷子的成绩,这辅导——
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还挺惺惺相惜的呢。
薄知聿似笑非笑:“就你们俩?”
“嗯。”
“别去了。”
迟宁一愣:“为什么?”
薄知聿眉梢微扬,懒散道:“我们家家训,下午三点过后不准出门。”
“……?”
她就只听过晚上六七八点不准出门的,下午三点不准出门又是什么毛病。
“你讲讲道理,为什么下午三点不能出去?”
薄知聿不急不缓,“因为我们家家训祖传的,不好违背。”
“?”
谁家会祖传这玩意儿当家训?
迟宁无语,话脱口而出,显得格外迫切,“那也得等我成为你家家人,再遵守你家家训才对吧!”
话说完,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迟宁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颊晕上继续红,“我不是那个……”
薄知聿眸底勾着几分玩味,眼尾微扬,拖腔带调,“原来阿宁,现在想成为我家的人啊。”
他轻笑了声,语气稍稍拖长,含着浅浅的气音。
“小阿宁,还挺着急呢。”
第19章 “薄荷情诗。”
迟宁的尴尬因子催动,脑海里都是薄知聿那句“想当我家的人”。
她不理解,为什么薄知聿能像个花孔雀似的,给点阳光就给你展示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开屏。
自习室。
薄幸对学习产生的兴趣是前所未有的高涨,为了能让迟宁满意,他是真的在做那些晦涩看不懂的题目。
做完一张卷子就允许自己看一眼时间。
那样就能更快点见到她了。
快到四点,迟宁一向准时。
单间自习室开门的动静轻微,薄幸跟自带雷达似的,立刻把腰杆挺得笔直,奋笔疾书,还不忘义正言辞地来一句。
“别打扰我读书。”
迟宁表示理解,“那我出去?”
“……”
倒也是不必。
薄幸慌得立刻抬头,意料之外,他期盼已久和积怨已深的两人同时出现在他眼前。
男人五官分明清晰,浅色的眼瞳盛满细碎的阳光,好像只看一眼也能将人的魂魄勾进去。
“阿幸,看到哥哥高兴吗?”
“……”
谢谢,跟看恐怖片一样高兴。
薄幸当头被浇下凉水,话梗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什么,只能盯着迟宁看,疯狂传输心电感应。
迟宁当做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