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午休的习惯,中午的时候多少会眯上一小会,这会觉得有点困了。
她转头对陈怀森说:“我眯一会,等会你记得叫我。”
小学时陈怀森中午不午休,就会趁着下午做眼保健操时眯上一会,就会让身边坐着的戴栀上课了叫他一下。
时间长了两个人也就养成了习惯,后面不用陈怀森说戴栀也会掐着点叫醒他。
现在倒是调换了一下身份。
戴栀坐的位置头顶没有风扇,趴下去时胳膊将自己的脸围得严实,陈怀森怕她热着,拿起桌子上的草稿本给她扇风。
尽管让陈怀森帮忙叫醒,戴栀还是眯了一会就起来了,迷瞪着眼看坐在身边扇风的陈怀森。
少女刚睡醒时眼神迷蒙,脸上有着睡觉压出来的红痕,额头上的碎发被拱乱,露出被压得通红的光洁额头。
陈怀森收回手,声音不自觉放轻柔:“怎么醒了。”
他的眼神很柔和,和戴栀四目相对时,那眼神好似过了电,电得戴栀心尖有些酥麻。
教室里的风扇好似被人调小了,戴栀感觉后背漫上了一层薄汗。
她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刚睡醒的样子有些丢人,直起身子偏头过去清了清嗓子,颇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有点热。”
陈怀森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风扇,附和:“确实有点热。”
老爷子在远安市待到星期四才走,临走那天和谭之月说了会话。
“得空你就回定阳一趟吧,去看看雨睿也是好的。”
谭之月低着头给老爷子收拾行李,好半天才开口:“这件事再说吧。”
老爷子叹了口气,在戴雨琼的搀扶下上了车。
回去之前戴雨琼特地绕去戴栀的学校,给戴栀送了好些东西。
“在学校照顾好自己,记得常联系。”
月底的时候有一次月考,月考前的一个星期戴栀社团教室两头跑,除了晚上的休息时间都很少回宿舍。
南蔷偶尔也会在班上一起做题复习,但更多的时候戴栀都是和陈怀森讨论题目。
月考前一晚余梦婕又拉着戴栀进行复习,临时抱拂脚试图考个好成绩。
陈怀森那晚没在班上待多久,临走前从戴栀位置旁路过,在她桌面上放了一把大白兔奶糖。
“祝你考个好成绩。”
“谢谢。”戴栀将奶糖抓起放在另一边空着的地方。
等陈怀森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余梦婕低声问戴栀:“戴栀,你和陈怀森关系好像很好啊。”
“就是普通同学。”戴栀拿起笔继续给余梦婕写公式。
“可是他只给你送糖果。”余梦婕皱眉,“而且我最近经常看到你们走一起。”
话说着说着,余梦婕话语里带上了不知名的酸涩。
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之前社团报到那天开始,戴栀和陈怀森就经常一起走,班上有人看到他们坐在一起做题,期间还有说有笑,偶尔和戴栀一起走时,陈怀森也会跟在身边。
两个人就好像形影不离。
戴栀觉不出余梦婕语气的变化,写完公式之后抓了两颗糖递给余梦婕,“给你。”
看着戴栀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余梦婕到嘴边的追问忽然就问不出口了,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低着头一言不发。
旁边还坐着一个南蔷,戴栀将奶糖分了两个过去。
好巧不巧,奶糖三个人各分两个 ,刚刚好。
余梦婕抄完公式之后找了个借口就走了,这一片就剩下戴栀和南蔷。
南蔷正闷头做题,身边的戴栀忽然就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很是纳闷。
“我跟陈怀森看起来关系真的很好吗?”
“还好。”南蔷偏头去看她,“你们两个之前不是认识吗,关系好也正常。”
戴栀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因为之前和陈怀森认识的原因,两个人的关系总是会比和班上其他人的要好一点,就像她和余梦婕一般,先认识的,所以关系打得火热也实属正常。
顿了顿,戴栀恍然:“梦婕刚刚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我交了陈怀森这么个朋友,以为我不把她当朋友了?”
南蔷的眼神顿时变得格外复杂,迟疑着问:“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