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车子走远后，南蔷撇了撇嘴：“还看呢，车子都走远了。”
戴栀收回视线，掩饰般咳了咳，说：“我在记车牌。”
南蔷眼神了然，却没有戳破戴栀。
回到家之后戴栀拆开陈怀森送的礼物，里面是一对发夹，浅绿色的，还有两朵绿色的小雏菊点缀着。
陈怀森上车后的消息躺在聊天框里。
【陈怀森：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发夹，逛街正好看到了就买了，希望你喜欢。】
戴栀抿唇，笑意自心里蔓延至眼底。
【吱吱：谢谢，我很喜欢。】
晚上南蔷没有回家，倒是家里的司机送来了换洗衣服和她的书包，连同带来南母的一句叮嘱。
“有事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不要什么事都找你小叔。”
南蔷应了一声，没说什么话，把人送走之后默默把江行致的消息设置成免打扰。
元旦之后日子过的快，还有一个月这个学期就结束了，窦舒这阵子纪律抓得严，每天早上晚上上课前都会出现在班上，与此同时，课程上到高一下学期，复习加上新内容的巩固，在学校每一天都格外忙碌。
月底他们班的月考刚结束，学校的期末考紧随而来，直到考完试，戴栀这才彻彻底底松了口气。
考试结束之后寒假也就来了，窦舒叮嘱寒假里多巩固一下这个学期的学习内容，下个学期回来就要进行考试。
与此同时，各科老师的试卷练习册成堆成堆布置下来，直接将他们寒假的时间全部占满。
班上其他人叫苦不迭，寒假结束后每天都在没有老师的班群里吐槽一遍才去写作业。
第27章 Part26：二十六根头发
除夕前戴雨琼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带着老爷子来远安市过年。
“老爷子说了，过年人多热闹，你们不回去，那我们过来也是一样的。”
老爷子过来还带了不少淑姨买的年货，到的那天就让戴雨琼和戴栀前前后后把家里全部布置了一番，晚上的时候看着年味满满的客厅格外满意。
“这才有过年的样子，”老爷子呵呵笑，“一家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多好。”
“还不知道是谁前两年说什么都不过来，”戴雨琼冷哼一声，“今年一听说我要过来送东西，紧赶慢赶让淑姨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说今年就过来这边一起过。”
老爷子瞥她一眼，老神在在，“这你就不懂了。”
前几年老爷子想过来，又怕谭之月看到自己之后难过，便没提，去年中秋来过一趟，见谭之月没有排斥的意思，才合计着今年在这边一起过个年。
戴雨琼了解老爷子的想法，没再说话。
谭之月入秋的时候就开始织毛衣，给老爷子那条早就织好了，原本打算着元旦戴雨琼过来的时候让她带回去给老爷子，哪知道戴雨琼那一阵忙到不见人影。
临近年关，谭之月工作量大增，忙着忙着就给忘了，这会才想起来。
老爷子拿到毛衣后夸了几句，对这毛衣爱不释手，在房间里摸了又摸，晚上的时候还打电话和淑姨炫耀了一番。
除夕那天，谭之月从中午就开始忙活晚上的年夜饭，又是做小蛋糕又是炸零嘴，片刻不停歇。
戴栀一直在房间里面做作业，紧赶慢赶写完今天的作业出来时，谭之月正准备叫她出来吃晚饭。
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今年年夜饭算得上是人最齐的时候，气氛也相对热闹。
“可惜淑姨没有一起过来，”戴雨琼语气惋惜，“有点想她包的饺子了。”
“你就知道吃。”老爷子哼哼两声，“都三十好几了了还不找个对象。”
戴家刚出事那阵子，戴雨琼刚从国外学成归来，兄长的意外逝世让她不得不挑起家里的大梁，老爷子身子又差，前面那几年家里公司两头跑，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半用。
慢慢适应之后，所有事情回到正轨，老爷子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戴雨琼先前还去见，后面就各种找借口推脱。
眼看着戴雨琼年龄越来越大，对象还没个着落，老爷子着急得很，恨不得马上找到一个合适人选把她打包嫁出去。
戴雨琼浑不在意，不徐不急看了他一眼，说：“今年才32，着什么急。”
“你不着急我着急。”老爷子瞪她一眼，“听说苏家公子回国了，等回去之后你跟人约个时间见见面。”
怕戴雨琼找借口拒绝，老爷子又说：“你要是不去约，那我就自己去。”
戴雨琼整张脸垮下来，不好反抗，没再说话。
吃过饭之后老爷子穿着谭之月给自己织的毛衣，拉着戴栀下楼去散步，路上遇到邻里邻居，都会有意无意透露出自己身上这件毛衣出自谭之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