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不远处是坐着的陈怀森,见她过来,有些不自然地偏移开视线。
知道这会戴栀才彻底回味过来刚刚在树林里的时候有多尴尬,低着头走过去,在离他半米处坐下。
不远处的情侣传来亲昵的笑骂声,戴栀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听到,找了个话题缓解和陈怀森间有些古怪的氛围。
“陈小森,你以前抓过知了吗?”
“抓过。”陈怀森视线落在前面,入目所及之处皆洒满了银白色的月光,大片大片铺散开来。
他偏头去看身边坐着的少女,她抱着双膝,下巴搁置在膝盖上看着手心里躺着的小知了,对刚抓到手的新鲜玩意兴趣很大。
月光洒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好似会发光一般。
听见他的声音,她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来,那双好似盛着天上星河的眼睛撞进他眼底,带着期盼:“怎么抓到的啊,你跟我讲讲呗。”
那瞬间,陈怀森好像听到耳边有风刮过,带来一阵花香,天地间好似一下子失了颜色,他眼前只剩下面带笑颜明艳动人的少女。
他听见自己好像被蛊惑一般,呆呆愣愣的应答声。
接着,戴栀靠坐过来,吹过来的风将她身上浅淡香味拂过他鼻尖,浅浅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他收回视线偏开头,耳朵红得一塌糊涂,开始叙述那些年抓知了的经历。
戴栀听得认真,视线时不时落在陈怀森身上,柔软,带着未曾察觉的情愫。
陈怀森话音刚落,天边响起一道烟花飞上高空的声响,戴栀被这声响吸引过去,抬头看空中骤然炸开的烟花。
接二连三的烟花在空中炸开,绚烂夺目的色彩散开又消失不见。
因为禁止燃放烟花和爆竹的原因,戴栀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过烟花了,过年连仙女棒的影子都见不到。
此时看到烟花,像个半大的孩子,眼底满满的都是惊艳之色。
陈怀森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她收回视线,有些纳闷:“怎么了?”
“带你去个地方。”陈怀森神神秘秘的,话落撑着草地起身,冲戴栀伸手。
戴栀看着少年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将自己的手搭在他手心里。
触手温热,手掌宽厚干燥。
陈怀森将人从草地上拉起来,下一秒快速松开了手背在身后虚虚握成拳。
不远处有个大石头,陈怀森带着戴栀绕到石头另一边,蹲下来将藏在那里的袋子拿出来,里面是一盒仙女棒和打火机。
在戴栀惊喜意外的眼神里,陈怀森笑着说:“之前放在这里的,一起放吧。”
两人寻了一处空地坐着,天边的烟花还在继续放着,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布满整片天空。
草地上,陈怀森将点燃的仙女棒递到戴栀手上,她接过,眼底盛着仙女棒燃烧的光亮,璀璨无比。
夜风起,将仙女棒的星火吹散飘散夜空中,旋即消失不见。
陈怀森看着戴栀被风吹乱的发丝,心尖好似被发丝撩动,一下一下,痒意蔓延全身通向心房,最后只剩下一片柔软。
知了不知何时被戴栀放了,挥动翅膀飞向远方时传来一阵自由的蝉鸣。
烟花放完之后两个人放了一会仙女棒就回去了,回去前陈怀森把剩下的仙女棒都给了她。
“晚上要是无聊可以找我出来放仙女棒。”
戴栀笑着应下,回到房间后趴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仙女棒,心尖盈满不知名的情绪,鼓鼓囊囊的,让人莫名愉悦。
老爷子不知何时爱上了钓鱼,这两天白天的时候他就带着戴栀在户外钓鱼,一钓就是一整天,晚上的时候吃过晚饭要么跟戴栀去茶室喝喝茶下下棋,要么就让戴雨琼带她出去玩玩。
戴栀空不出时间和陈怀森见面,而陈怀森那边好像也很忙,戴栀发出去的好些消息都没能及时回。
这晚,老爷子兴致来了,吃过饭后让戴栀送他去茶室。
戴栀把人送到后在里面待了片刻便打算出去逛逛,老爷子也没有强留,只让她到时候直接回酒店就好。
出了茶室,戴栀漫无目的往前走。
这个山庄足够大,设立了各项娱乐项目,除了烧烤钓鱼之外还有个小型游乐场以及大型商场,周边还有些零散的娱乐设施。
戴栀沿着这条街走马观花,走到一半失了兴致,转身往回走,计划着回去之后洗个澡然后写写作业。
酒店里富丽堂皇,灯光打得极足,整个大堂亮如白昼。
戴栀推开大堂的玻璃门往里走,遇上准备外出的陈怀森。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四天,此时陈怀森稍短的发梢还有些许湿润,身上穿着白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