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晚点发你。”
“不用。”方十堰接住手机往兜里揣，看向手里纸袋装着的两个三明治一杯豆浆，伸手捅了捅陈怀森，问：“你真不吃？”
“你自己吃就行。”陈怀森看都没看直接回。
“人家可是特意买给你的。”方十堰调侃他，“还有杯豆浆呢。”
“你要不吃给别人也行。”陈怀森睨他一眼，有些不耐烦。
“不至于吧。”方十堰不解，总觉得陈怀森今天脾气有点大。
平日里这种调侃陈怀森大都充耳不闻，哪次会像现在这样不耐烦的。
陈怀森没回话，方十堰思考了一阵，伸手戳了戳他。
“余梦婕不是戴栀朋友吗，怎么跑来对你献殷勤一副要追你的意思。”
“不知道。”陈怀森声音冷淡，对此并不感兴趣，脑子里快速将余梦婕和戴栀联系上后，隐隐有了个猜测。
后面站着的方十堰好像个好奇宝宝，有问他：“那你说戴栀会不会因为余梦婕和你保持距离？”
虽然很不想承认，陈怀森还是给了个肯定的答案：“会。”
并且戴栀现在就在实施。
“那你要怎么办？”方十堰问个没完。
陈怀森没了搭理他的心思，快速跟上前面排着队的人，抿唇不语。
刚开学，除了学习上的事以外，社团的事也堆积到了一起。
每年的招新以及换届会都在同一个月里举行，戴栀下课前刚结束班长会议，下课后又得去学生会开社团会议。
上个学期时学生会里陆陆续续有人退会，原本坐满整个会议室的会员，此刻连半个教室都没坐满。
其中人员最少的部门非文秘部莫属。
这次会议主要是针对即将开始的招新活动，文秘部负责的就只是将招新海报设计并打印出来，其他的交由其他部门就行。
会议结束前，会长拿了一张表格递了下来。
“这是学生会干部候选人自检表，有意向的干事可自行填写，今晚之前交上来。到时候筛选出来的人员名单我们会在周五之前发下去，候选人准备演讲稿就好。”
戴栀对当干部没有任何想法，开完会收拾东西就打算走，但部长将维剩的三个文秘部成员都留了下来，看着他们一一在自检表上写了名字后才愿意放人离开。
“不用担心选不上，咱文秘部的每个人都有职位。”临走前，部长笑嘻嘻地安慰他们放宽心，“毕竟咱文秘部就这么几个人，竞争压力小，只要填了名字，上任那根本就不是问题。”
戴栀收拾好东西，先一步走出去。
刚出去，站在走廊外面的人闻声而动朝这边看过来，冲她笑笑，“结束啦？”
说完，视线往后面没关的门里看，紧接着问：“陈怀森呢？”
开学这几天，余梦婕每次最后一节课响铃之后都会出现在班门口等人，刚开始时有人以为她是在等戴栀，后来才知道她等的是陈怀森。
一时间，班里私底下讨论两个人关系的人多了起来，更有甚者脑补出了戴栀和余梦婕两女争一男的修罗场。
对此陈怀森下了课就早早离席，避免两个人碰上，就算被余梦婕抓到几次，也还是找借口直接离开。
余梦婕没有丝毫的气馁，并有越挫越勇的趋势，偶尔课间也会出现在班门口，还和靠近班门口的几个同学搞好了关系。
戴栀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默默减少了和陈怀森之间的交流。
“还在里面。”戴栀松开门把手，语气淡然，“要找他的话可以进去，我先走了。”
余梦婕没动，视线落在戴栀身上，眼珠子转了转，拦住戴栀的去路，“先别走嘛，等陈怀森出来我们一起去吃饭嘛。”
“不了吧。”戴栀并不想看见她和陈怀森在一起，总觉得心口堵着一口气。
余梦婕却不听她的，拉着她冲里面出来的人打招呼。
“陈怀森，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余梦婕挽上戴栀的手臂，“戴栀也一起去。”
陈怀森咽下到嘴边的拒绝，应了下来。
开学之后他和戴栀说得上话的时候就少了很多，除开必要交楼，戴栀基本上不会和他说其他话，有些时候还会让人进行传话。
所以现在能有和戴栀接触的机会，陈怀森自然不会放过，就算只是几个人一起吃饭都好过没有交流。
“我去打个电话。”走到楼梯口时陈怀森拿起手机转身往旁边的阳台上走。
方十堰这会刚从综合楼出来，接到他电话后和同行的人打了个招呼，在楼下等着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