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孜婷也站起身,“学长好。”
段和鸣走进病房,他第一时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输液的晴瑟,看到晴瑟苍白如纸的脸色,他隐隐蹙起了眉,担忧流露于眉眼之间。不过他神色淡淡,目光一一扫过她们三人,略是颔首,谦逊有礼:“麻烦你们了,谢谢。”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是好朋友,应该的。”赵萱茵连忙摆手。
“这儿有我,你们去上课吧。”段和鸣说。
“好。”赵萱茵拉着楚孜婷的手,她笑着朝段和鸣点点头,并且很贴心的提醒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医生说有好几瓶点滴呢,学长一定要照顾好我们大晴子啊。”
段和鸣略一扬眉:“我知道。”
“学长再见。”
赵萱茵和楚孜婷不约而同说。
然后两人就走出了病房,赵萱茵还时不时去掐一下楚孜婷的手,那眼神洋洋得意极了。
单单一句无语,已经不足以形容金巧巧此刻的心情了,她从没发现赵萱茵这么能装,不过段和鸣在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学长再见”,然后就走了。
.....
在宿舍时,晴瑟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她能隐隐约约听见室友们在争吵,但吵的内容她却忘记了,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真空罩子里,混沌、呆滞,头痛得无法忍受,还能迷迷糊糊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被人拉扯。
等她再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喉咙干涩,吞一吞唾沫都疼。
模糊的视线里,段和鸣就坐在病床边玩手机。
她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明起来。
看到眼前的这一画面,晴瑟不由自主回想起上次发烧昏倒,在医院醒来过后,也是像现在这样,段和鸣坐在她的床边,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机。
她的目光落在他精致的侧颜,一一滑过他高挺的鼻,菲薄的唇,线条流畅的喉结。
一时恍惚。
以为是梦。
就在这时,段和鸣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撩起眼皮朝病床上看了一眼。
目光相撞。
“醒了。”段和鸣立马收起手机,站起身,走到床边,伏低身子,温热的手指摩挲着她的额角,“口渴不渴?”
段和鸣将早就买好的矿泉水拧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稍稍扶起来了一点,另只手握着矿泉水瓶,小心翼翼给她喂水。
晴瑟只喝了一点。
干涩的嗓子终于润了些,她有气无力的问:“学长,你怎么在这儿?”
“我该问你,你怎么在这儿!”段和鸣将矿泉水拧上盖儿,拧着眉,不悦的责备道:“一个晚上不见,你就把自个儿搞到医院来了,就你这身体素质,你昨天还敢不穿外套站阳台上吹冷风,你嫌自己命长还是怎么着?”
要不是段和鸣早上给晴瑟打电话想叫她一起吃早饭,他都还不知道晴瑟生病的事儿,她似乎也没打算告诉他。
段和鸣生气的点,在这里。
晴瑟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只不过看见晴瑟这个柔柔弱弱又委委屈屈的样子,段和鸣所有脾气火气全没了,他将矿泉水放到一边,顺势坐在了床沿边,轻抚了下她的脸,语气比刚才平和了些许,“现在烧已经退了,还难受吗?”
晴瑟摇了下头。
段和鸣沉吟,瞳孔微缩,缄默几秒钟后,低声说:“你要是有哪儿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不管多晚我都会来。”
晴瑟心里一暖,她嗫嚅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病了。”
段和鸣眼一横:“那你知道什么?”
正好这时候液体输完了,段和鸣走出去叫护士。
晴瑟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的目的,她下意识摸了摸衣服,从兜里找到了手机。
她将手机拿出来,昨晚没充电,手机的电量已经见红了,只剩百分之五。
她粗略扫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覃文旭的消息。
【段和鸣没来上课。】
【你们分了没有。】
晴瑟趁段和鸣还没有回来,她就举着手机拍了一下自己插着针头的手,发给了覃文旭。
【我生病了,在医院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