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文旭,你干脆一刀捅死我!”
晴瑟是真的觉得覃文旭已经几近疯魔了,他哪里还有什么理智。他就是一个疯子!
从认识覃文旭开始,晴瑟就知道覃文旭的性格很孤僻,心思很敏感。他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平和友善,她知道他以前也遭受过校园霸凌,所以或多或少心理有一点创伤,从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对任何事物都保持着警惕性。
可现在,他已经彻底撕碎了他正常人的伪装,所有的阴暗面全都展现了出来。
晴瑟从不认为覃文旭会真的喜欢她。而他口中的喜欢,不过是一种病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而已,他从来都把她当成出气筒,他享受她像条哈巴狗一样跪在他面前摇尾巴时的成就感和优越感。
晴瑟伸手去推覃文旭,试图抢走他手上的水果刀。她压抑了两年,情绪达到了爆发的制高点。
每一次覃文旭折磨她时,她都安慰自己,说服自己。这条命是覃东叔叔的命换来的,她一定要好好活着,她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这是重生。
可她也是血肉之躯,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不是铜墙铁壁,她也会受伤,也会痛,也会脆弱和懦弱。
如果一次次的妥协和顺从,换来的只是覃文旭的变本加厉,那么这样的重生,有什么意义。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你想用死来摆脱我?别想了。”覃文旭用力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往护栏上按,整个人将她困住,轻飘飘的笑显得格外可怖,“那我们就一起死。这就是我说的了结,你满意吗?”
晴瑟的背抵上了冰冷的护栏,寒风凛冽狂啸,她对上覃文旭戾气横生的目光,背后一阵发凉,刺骨的寒风似乎穿透了身体,她一阵颤栗,连腿都在发软。
桥上的车辆川流不息,路过的行人也络绎不绝。两人剑拔弩张的僵持和争执,引来了路人的侧目而视,但都以为是小情侣之间在吵架,再加上那把水果刀掩在了覃文旭身侧,藏在路人的视觉盲区,所以路人们也只是多看了几眼就走了,没当回事。
但刚才他们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并没有离去。司机将车停在了前方拐角的位置。
下了车,观察着他们的动静,然后摸出手机报了警。
桥上,晴瑟一直都没放弃挣扎。她手上使不了劲儿,只能低下头去咬他的胳膊,他身上的衣服不厚,晴瑟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咬他,覃文旭皱起了眉,闷哼了声。
就在这时候,晴瑟的手机响了,她愣了不到半秒钟,很快反应过来,想趁覃文旭不注意去摸手机。
然而覃文旭比她反应还要快,将她的双手反过去,背到了她身后,随后从她的衣兜里摸出了手机。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笑了一下。将手机递到了晴瑟面前。
晴瑟看到了来电显示,是段和鸣打来的电话。
紧接着,覃文旭居然滑了接听键,并且开了免提。
“在哪儿?”
一开口,段和鸣的声音就透过手机听筒传了出去。
晴瑟张开唇,正准备说话,覃文旭就先发制人,猛的捂住了她的唇。
她的声音全被阻隔在他的掌心之中,化作一声声微不足道的呜咽。
“她现在跟我在一起。”覃文旭将手机递到了唇边,语气张扬得意,“从今以后,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听到的是覃文旭的声音,段和鸣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低吼出声:“你他妈敢动她试试!”
对于段和鸣的警告,覃文旭嗤之以鼻的笑了声,他没有回应,直接挂了电话。
下一秒,将晴瑟的手机往桥下一抛。
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急剧下坠,在这一片喧嚣之中,连落水声都几不可闻。
“还盼着段和鸣来救你?”覃文旭笑容阴冷,“别做梦了,你连段和鸣最后一面都不会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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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和鸣今天跟着段父去谈了个项目,地点约在了高尔夫球场。
段父之所以带着他一起就是想提前让他了解和学习一下,对于以后接管公司有一定帮助。段父和合作伙伴一边打球一边聊合作,段和鸣就在一边听,陪着打打球。
一下午,段和鸣都心神不宁,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慌感,他也没太在意,觉得或许是因为这种局太枯燥无趣了吧。因为是在谈正事,他也不好随便离开,只能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手机没带在身上。
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他去更衣室换了衣服。
已经快七点了,他原本打算给晴瑟打个电话说去接她,结果冷不丁看到了她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
定睛一看,发现她说去找覃文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