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倒吸一口凉气,“操,我这肩膀被踩的正疼呢,让你猛拽一下,再加上摔得狗吃屎,再过半个月也好不了。”
“……”
谢园:“咎由自取。”
侯鸿飞:“罪有应得。”
宋唯真:“自作自受。”
他们三个看向季崇理。
宋唯真启发他:“再说个跟‘活该’有关的四字词语或成语,都行。”
季崇理想了会儿,试探道:“死有余辜?”
池屿皱眉:“你们说谁呢。”
“……”他们四个沉默了会儿,异口同声道,“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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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今天一天简直要累死了。”张白边擦头发边说,“上午这两个项目差点给我送走了。还好下午都是啥烤饼干、看电影的文艺活动。”
“不过下午电影看的啥啊,我太困睡着了,就看见个片头片尾。”张白问。
池屿扣上药水瓶盖,扔还给季崇理:“看个片头片尾差不多了。一部励志青春片儿,全程都在学习,结尾都考上大学了。老季,跌打损伤的还你,我涂完了。”
季崇理倚在床头翻练习册,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看了眼,“不用,你留着吧,我不用。”
张白啧啧称奇:“屿哥,这瓶跌打损伤的不是真姐送的吗?我记得季哥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跟真姐有关的东西,都不能让别人碰。“
池屿“哼”了一声,“我是别人?”
张白:“……”
季崇理放下看了一半语文的阅读理解,发现自己真的很难理解出题人。
不知道鲁迅写下这篇文章时,有没有参考答案那么多的想法。
他把练习册随手扔在一边,状似无意地了眼池屿和张白,“宋老师给我准备了别的。”
“只给我一个人准备的,跌打损伤膏药。”
季崇理把领口拉低一点:“看,我已经贴上了。”
张白:“……如果我没理解错,季哥是在炫耀。”
池屿凉凉地看了季崇理一眼,“你理解错了,他是在发骚。”
宿舍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侯鸿飞手里拎着一大袋水果,胳膊下面还夹着两本书,一脸惊悚道:“太可怕了。我刚刚去跟老班借本他的小说看,结果回来时走错楼层,直接走到老江宿舍去了。”
“我手里拿的可是周寰宇的青春伤痛小说!给我吓得一身白毛汗。”侯鸿飞把水果放下,“还好他习惯给课外书都包书皮,我跟老江说我是去找班长问问题去了,喏,他夸我好学,还给我提了袋水果,让我回来给大家分分。”
张白去扒拉塑料袋看:“真不容易啊,我这几天连个苹果皮都没见到。基地也实在太简朴了,连家水果店都没有。”
“可不是吗。我去的时候老江正和何老师就着两碟小菜,划拳喝酒呢。”侯鸿飞啃了口苹果,“能想象吗,那么温文尔雅的两个人。”
“别就留着自己吃,给其他宿舍也送点过去。”季崇理拿起侯鸿飞放在一旁的书,随便翻起来。
池屿:“你不给宋唯真送点过去。”
“不去。”季崇理没动,“刚她发消息告诉我,让我少活动,早点休息。”
季崇理叹了口气:“没办法,要是不听她的,肯定要哭鼻子。”
“……”张白往池屿旁边凑了凑,“屿哥,季哥和真姐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他倒是想。”池屿翻了个白眼,“要是在一起了,他还能这么矜持?”
张白一瞬间觉得,自己对“矜持”的了解有所偏差。
侯鸿飞举起手:“插个题外话,过几天的篮球赛怎么办啊。我们班篮球可拼不过四班和十班,那两个班的男的,打起球来跟驴似的,贼生猛。”
“对啊,还有篮球赛呢。”张白看向池屿,“屿哥,你是咱班体委,这事儿咱们得早点练起来,事关最后的积分排名,可马虎不得!我愿意贡献一部分囤货作为训练物资,让咱班男生在篮球场上扬眉吐气!”
池屿在上铺翻了个身,“你去找你季哥,要是他上场,我俩双剑合璧,没准能有希望。”
张白迅速跑走。
池屿盯着还停留在半年前的对话框,谨慎地打下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