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替身不听话——九兜星
时间:2022-03-14 07:13:47

  就见周酒秀气的眉心微微皱着,葱白指节优雅地抵在鼻下唇周,轻咳了两下,而紧贴在她身边坐着的那位,外界出了名的高傲清冷,性子狠厉的巷深裴总,见状想都没想,起身从边上抽了几张纸巾,体贴地俯下身,凑到周酒跟前,眼神痴缠地睨着她一秒都没离开过,伸手便要亲自替她擦拭。

  那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熟练得在外人看来,一眼便知曾经定是有过亲密,甚至于此刻,都透着股人人都能察觉出的宠。

  而边上那个令人羡慕的女人似乎还不领情,偏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碰都不让他碰上一下。

  裴淮之竟还不恼,唇角的笑意甚至还渐深,周酒悄悄拖着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挪去一点,他便厚着脸皮,似笑非笑地偏着头,痞里痞气地学着她拖起凳子,挪得更近一些。

  摆明了就是要让在座的各位看看清楚,两人关系匪浅。

  黑长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方才她也没少给周酒看脸色,此刻多少有些慌:“分没分看不出来,但是看得出来,裴总那眼珠子都快掉周酒身上了……”

  一时间,酒桌这半边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渐渐的已经有人开始互相推锅,甚至将这些尴尬和恐惧全数怪罪到了宋佳妮头上。

  “那宋佳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高中的时候和裴总真在一起过?”

  “我哪知道啊,一开始是谁提的这事啊,我怎么觉得是她自己!”

  “那便当的事,不是你说的嘛?说的跟真的似的,我以为你真看见过呢,裴总居然还亲自来打假。”

  “可我不是因为宋安安说她姐胃不好,才顺口说的嘛,我也不知道哪听来的,我看宋佳妮羞成那样都没否认,我也以为是真的呢,哪知道是假的……”

  “该不会当初在学校读书的时候,这些传言就都是她们姐妹俩自己传的吧,看宋佳妮刚才那样子,也不像是干不出来。”

  “那宋佳妮也太恶心了,舞到人家正宫娘娘面前,都不会心虚尴尬吗?”

  “该不会是以为自己长得和人家像,就能上位?之前网上不是传她俩很像吗?其实亲眼把两个放到一起就能看得出来,宋佳妮差周酒可差远着呢。”

  “悄悄说,宋佳妮脸上动过刀子的痕迹太明显了。”

  “卧槽,动过?网上都说周酒模仿她,该不会其实是她照着周酒整的吧?东施效颦。”

  “癞□□妄想成为白天鹅……”

  几个墙头草叽叽喳喳,仗着坐得离裴淮之周酒两人远,浑然不顾宋佳妮还坐在身旁,肆无忌惮地吐槽个没完没了。

  而半个多小时之前还优雅端庄高高在上的宋家千金宋佳妮,此刻胃内被酒精冲刷浸泡,翻江倒海,忍着疼痛和恶心之余,还得强行笑对议论纷纷,忍气吞声,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紧握着酒杯的骨节没了血色,红着眼紧盯着酒桌对面的那个,她恨了二十年的周酒。

  为什么二十年都过去了,明明她已经成为了宋家唯一的千金二十年了,却依然有人认为周酒才是真正的白天鹅,而她宋佳妮无论站得再高,也只配得上一句东施效颦。

  明明她已经比她优秀那么多,可她渴望得到的,却依然还是周酒拥有了还不屑要的。

  半边寂寥半边热闹,裴淮之往这酒桌上一坐,投资方李总先前居高临下的气势立刻削弱了不少,硬着头皮继续寒暄了半圈酒,这头到那头,几个莺莺燕燕的喝了个遍。

  最后终于轮到了周酒这边。

  李总那刚刚才松懈的神经瞬间又紧绷了不少,略显怯态地咽了咽口水,也不知这酒是该敬还是不该敬。

  若是不敬,又担心裴淮之误会,他不将这个小姑娘放在眼里,连点面子都不给,可这酒桌文化本就算得上糟粕,裴淮之那个心疼样,又未必舍得让那小姑娘出来同他喝上这杯。

  李总进退两难,捏着细细的杯脚犹豫不决之时,一旁默不作声独自坐了许久的周起梁懒懒地站起身来,解围介绍了句:“这位是周酒,很出色的演员,演技可圈可点,态度也挺不错的,聪明努力,上回以一己之力替贵公司清空酸奶仓库的,就是她。”

  李总态度十分殷勤,用词也莫名浮夸:“久仰久仰!”

  周酒:“……”

  被点了名的周酒忙跟着站起身,随手扯了扯略显凌乱的针织裙,虽不似边上那群花花朵朵来得娇艳,可那份百无聊赖的慵懒,到莫名添了份勾人。

  周起梁说完,淡笑了声,继续介绍道:“今晚第二期节目直播最后全网投票数最高的,也是这位演员,按照我们节目组的游戏规则,之后可能会和贵公司有密切的合作机会了,也感谢李总给我们这些选手提供机会,她们确实很需要。”

  看得出来,周起梁对待诸如周酒这种有天赋又懂得谦逊努力的学生,多多少少是有偏爱的。

  此刻站在师长的立场,周起梁亲自开口为她拉拢资源人脉,也算是尽心尽力。

  哪怕方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刻坐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巷深裴总对待周酒的感情很不简单,若是这小姑娘当真想要,怕是根本不用开口,裴淮之也会将这偌大的娱乐圈里头最优最好的资源亲手奉上,依仗这样深厚的背景,往后在这条路上定是顺风顺水。

  可一日为师,该他做的,他仍旧会去做,哪怕毫无意义。

  周起梁说完,李总额头都快憋出细汗来了,关公面前耍大刀,裴淮之面前以资本自居,大概就是李总这会儿的尴尬处境了,若要真说给机会,他那家底摆到裴淮之面前,可半点都不够看,李总这送钱的金主爸爸此刻态度比拿钱的孙子还孙子:“不敢不敢,应该的应该的。”

  哪成想原本还懒洋洋地坐在周酒身边的男人,眸光森冷地从周起梁身上扫过,而后单手扣住喉间领带松了松,漫不经心地直接拿过周酒方才抿过的酒杯,就着里头仅剩小半杯的余量,似笑非笑地站起身来,也不管那李总说没说要周酒干了这杯,就这么冲他举了举杯,轻拍了拍只到他胸前的小脑袋,嗓音磁沉道:“这个年龄小,胃还不好,喝不了酒,我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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