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宴时陈羡
时间:2022-03-14 07:26:24

至少她目不转睛盯着对方看了很久,直到对方感受到她炽热不礼貌而冒犯的视线,放下手里的书朝她看过来。
他的头发黑的软软垂在眼睛上方,扭过来陈恹才看清楚他的一张脸,看起来很嫩。
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要命的直觉,抨击着陈恹的大脑。
 
作者有话要说:排雷:
1、姐弟恋。年龄差7岁(男18女25)
2、1v1
3、男主身处心洁;女主身非处心洁(女主幼年被强过,后怀有一个孩子,没结婚)
4、女主当过三(是在男二老婆(男二老婆知情)的买通下,故意和男二发生关系,跟男二老婆答成协议,给她老婆争取离婚)
(文中的当三行为是不正确的行为,不能学习)小说不引入现实,客观看待。
5、成长救赎,男主略慢热,男女主都是不完美人设,有缺点有优点,跌跌撞撞互相扶持,最终在这个过程中找到自我,完善自我。
隔壁有本《春厌》预收,是这本的姐妹文,讲哥哥妹妹的故事,有喜欢的宝宝可以留一下。
推一下我的古言预收《小公主怀乐》(追妻火葬场)
文案如下:怀乐公主是个天生单纯,说话磕磕绊绊的小结巴。
傅忱被当作弃子扔到梁国当质子,处处受人挤兑,被人算计,他成了怀乐公主的第一个男人。
小结巴觉得她占了傅忱的便宜,心里有所亏欠,对他捧了心肝的好。
被人克扣后所剩无几的吃食给他,过冬的棉被都给他,傅忱被人打的时候她扑身抱着傅忱,替他挡灾挡难。
她总想着对忱哥哥好些,忱哥哥开心了,就会在梦里叫三姐名字那般,叫她的名字了…
傅忱接受她的好,却不领她的情。
从来都是给她都是冷言冷语,漠视不见。
小结巴话都说不清楚,人也那么傻,床榻之事一窍不通,怎会懂得他的感情啊。
***
后来傅忱逃离梁朝,拥兵城下,他如愿以偿要娶到三公主的那个夜晚。
扫积雪的宫人颠颠撞撞跑来,大喊着怀乐公主死了。
死在无人问津的冬夜里,手里攥着一个灰扑扑的平安穗。
那是…傅忱扯下来不要的东西。
傅忱仿佛被雷击中,他不信,怎么会死呢,那个小结巴命最硬了,任他辱骂驱赶永远在他身后的。
傅忱发疯了跑过去。
再快一点,仿佛再快一点就能奔回小结巴的身边。
泪水模糊了眼,失足从长阶上滚下来,面色悲绝,心如刀绞,疯癫无状。
“死了,死了…”
永远跟在他后面的小尾巴死了。
再也不会有人陪他过完这个冬天,再也不会有人漫漫长夜抱着他说忱哥哥不怕。
到了春天,一切都会好的。
——原来在我不知道岁月里,我已经偷偷爱上你。
p:封面感谢@约栎跃
女主假死,结巴会好。
男主没碰过别的人,追妻火葬场(又是一个伤害了女主要好好爱她的狗血古早狗男人故事)
 
第2章
 
她想起来耳边那道冷淡沙哑带有鼻音,干净到烧她耳朵的,促使她走这段路到这里来的声音,对上眼前这种好看又年轻的脸,诡异的重合了。
于是她故意开了口诈他,“你是川余的老板?”
男生听见她说话,愣了一会回过神皱着眉摇头,微拢上手里刚才陈恹没瞧见的书,转头往川余后门看了一眼。
“稍等。”
听见声音,陈恹不可置否挑了挑眉头,还真是他。
男生摘了眼镜搁下手里的书,从沙发那头绕出去后门,看样子是给她找老板去了。
陈恹的目光一直跟着他,这个人站起来更高,目测有189左右,米白色毛衣下面是一条做旧的水洗牛仔裤,穿着一双大码的拖鞋。
不是店里的员工,也不是老板,更不像客人,那就店里的亲戚了,不愿意但又给她叫老板,他根本就不是愿意多事的人。
连分给陈恹的眼神都吝啬,年轻的脸,什么都藏不住。
陈恹没等多久,他去了很快折回来。
好看的唇抿着,看了陈恹一眼,似乎很不愿意开口问了第一句话。
“你赶时间吗?”
陈恹今天不直播,地段的事情解决了,但拖着尾巴还有合同没弄,家里的事也等着,但她有心要跟面前的男生周旋。
不忙的话,要在这里等老板,显然那老板是把她托付给了面前的人。
“赶。”
男生眉头皱了,他指指旁边的小台子,示意她站上去稍等,转头去拿了卷尺,来到陈恹的面前。
陈恹平时有穿鞋169,净身高165,在他面前被压了不止一个头。
这台子没有多高,站上去还是矮。
毕竟身高差距摆在那。
陈恹脱了外面的毛衣开衫挂在一边的衣架上,抬眼看见男生盯着她的鞋在看。
“是我矮了不好量吗?”
的确是有点,周景延踌躇不定,他想磨磨蹭蹭等一会,等到他堂哥出来,接手这个不太好弄的差事。
但是人的衣服脱好了,人也站了上去。
他不能拿着卷尺在这个地方当聋哑人,抿抿唇开口,“你的两只手抬起来。”
陈恹抬平两只手,没等到周景延,眼前的男生压下来,刚凑近一点,闻到他身上说不出什么味道牌子的沐浴露香,更像是皂香。
很快他又离远站直了。
嘴巴抿成一条线,垂着眼睛没看陈恹,“等一下。”
转过身,他去了刚才躺的沙发侧边,抱过来一摞书,让陈恹下来,放在台上叫她踩上去增高。
底下几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书,最上面那本是九年级上册的政治书,道德与法治。
书不新了,边边页页被翻得卷起来,还有一些轻微的破损。
“踩你的书?”
男生似乎不愿意多话,只点点头。
“我要脱鞋吗?鞋底上有泥,或者你找个塑料袋子盖上面,不然脏了就不能用了。”
“……”
男生看看,他蹲下去从书里翻出来几张信签纸,上面有他写得满当当的笔记,翻很快,字体恍惚而过,分不清好看还是不好看。
铺在书上面后再摞上台子,终于可以补足这两个头了。
陈恹踩上去,何止补了身高,她甚至比面前这个189的高中生还要高了不少,。
他的头发细细软软,像茂盛生长草,很有光泽度,几根微翘着,不像现在的年轻人那样烫或者染,很健康的发色,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甚至会感觉到类似于晨露的潮水气。
太稚气了。
连带居中的发涡,看着都顺眼。
睫毛茂密很长,垂着卷,陈恹的目光毫不顾忌,她从头顶打量到脸,最后落在男生红红的耳朵上。
女人的唇很细微的勾起来了,难怪动作慢吞吞的,原来是害羞啊……
周景延在想他走进去后门就不该出来,或者不该问面前女人你赶不赶时间这个问题,堂哥的店里也该请个人了替班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全都不在。
或者他今天就不应该过来这边,摊上这么难搞的事情。
宽松的短袖遮了陈恹的好身材。卷尺围了她的胸围,周景延的手都吓顿了一瞬,本来以为跟他差不多的,进门没仔细看。
女生宽宽大大的衣服,可以藏这么拱的胸?
越想这些他的耳朵就红得厉害。
看着他磨磨蹭蹭围不好,生怕越池水碰到她,陈恹兴趣高起来,看着面前手脚都有些不利索的人,顺便给了他一点指教。
“你要往最高的地方量,才是精准的三围。”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男生手里的卷尺都松了,顿了好久,才重新拉开戒尺往她膈肢窝下面穿过去,再靠近一点,就是一个暧昧的抱姿。
“第一次量?”
再不接话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对方是客人,川余的旗袍很贵,布料很贵,订制一身价格不菲,店里新来的vip,要好好接待。
堂哥吩咐的话,他都记得。
“嗯。”
为了这个第一次,陈恹起了心思想逗他玩玩。
“紧了告诉我。”
男生的表情很严肃,眼睛一直盯着卷尺上的伸出来的码数。
说出来的话,实在可以让人有另一层面的想法,尤其是他的声音很好听。
这一次终于两头捏住了,周景延没带笔和纸,只能看着面前的数字在心里默默记下。
很快量了腰,再然后就是臀。
三个数字。
周景延收了戒尺,刚准备转身去记下来放在台子上。
谁知道陈恹忽然叫住了他。
周景延这是进屋而第二次看她的眼睛,发现对方的瞳孔颜色有点浅,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是她的眼睛生得很好看。
“?”
陈恹叫住他没有说话,周景延以为是三围量得不对,“没量好吗?”
要再来一回,周景延不是很情愿。
如果陈恹开口,他要进去叫堂哥了,毕竟这种技术活,实在有点一言难尽。
不情愿全都写在脸上了,防备心那么重?她又不吃人。
陈恹藏在口罩底下的脸笑了,伸出食指朝他勾勾手,让他过来的意思。
周景延很懵,但对方没说,他只能过去,两个人的距离又变回了刚才量三围的距离,挨得很近。
书垫得很高,面前的女人要低头一截,两个人才能堪堪平视。
她弯下腰,凑到周景延耳边,拉下口罩,说话的时候,呼吸全都喷洒在他的耳窝里,痒痒的,有点酥麻。
18岁的高中生那里遭过这些事。
校园里偶尔的犯规都是藏起来,即使做了什么,都生涩到足以让人面红耳赤,说出来壮胆,声音都是颤的。
“你的耳朵好红,是因为紧张而害怕吗?”
周景延下意识要去摸自己的耳朵,然而面前的女人还在说话,一只手伸直抓住他的手,要与他抓稳,仿佛预判了周景延的下一步动作。
他一定会反抗,正好她的手很灵活,借着他的动作,窜稳了他的手,热热的耳朵上感觉到了忽而温热的气息。
很短暂,周景延听见轻轻的女声在说。
“别害怕啊,只是亲一下。”
没有碰触,更像是近了而已,她故意要这样说,就是喜欢他手足无措的反应,要逗他玩。
很快,陈恹就拉上口罩,从书上跳下来,一气呵成拿过一边架子上的毛衣开衫穿上,留下红了两只耳朵一张脸的周景延在原地木着。
“不好意思久等了,刚刚在吃饭,没拨得开手,你吃过饭没有?”
川余的老板从后门姗姗来迟,与前面的弟弟相比,他显然要矮不少,脸是那种大众的脸,不算出挑,但也不老气。
陈恹偏头看看没什么动作的周景延,一语双关说,“早餐吃了点甜品。”
后者察觉到她的视线,恼怒被调戏了一般拒绝与她对视,只瞥一眼地面,很快就转过了头。
“景延,三围量好了吗?”
男生似乎一句话也不想说,走过来陈恹的旁边速度还很快,与她擦肩而过,再快点可以卷起一阵小风。
他手里拿着纸和笔,打算过去台子那边写。
堂哥不疑有他,拿出新到的料子,招呼陈恹。
“陈小姐,你看看布料喜欢挑挑款式,如果没有什么要改的,确定后我就按照你的三围来做了。”
陈恹走过去,站在男生旁边,前者生怕跟她碰到一丝衣角,陈恹的脚跟才站定,他迅速与陈恹拉开很大的距离,走到另一边。
抗拒的意味很明显,连川余的老板都察觉到了,怕陈恹觉得尴尬,连忙打圆场解释说。
“我堂弟感冒了,这两天才好一点,他是怕站陈小姐旁边过了病气给你。”
陈恹很善解人意,笑着说。
“理解。”
趁着周景延把写好的三围写递过去给他堂哥,陈恹探身往他所在的地方拿了印着旗袍款式的书,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
“回去要吃颗感冒药了。”
她话才落,果不其然刚才躲她像瘟神的男生冷冷剜了她一眼。
陈恹全都接了,很好心情地看着他。
川余老板忙着填单子,没发现两个人之间的异样,写好了递给陈恹让她确认签字。
顺便看了看陈恹指出来的款式,客套夸她眼光好,挑选的款式很适合她。
定金付过了,剩下的尾款依旧是微信转账。
“陈小姐这是单子,不出意外三天以后就可以做好了,到时候根据你的空闲,需要我们送过去的话,您把地址发到微信上,过来取店里会有人在。”
陈恹点点头,拉低了鸭舌帽,说一声好。
她没看周景延,收好单据,直接往外面走,听起来是正经赶时间的样子,周景延头抬也不抬。
人走了,周景延才从另一边过来收拾自己的东西,被踩过的信签纸不能要了,揉成一团走过去放进垃圾桶。
拍拍他的书抱起来放回原来的位置。
堂哥看着他收拾,猜到这些书是用来做什么的,喝了一杯水,系上围布预备裁剪料子,嘴却在搭话。
“景延身高很能长,我像你这么大还在读高三的时候,个头不到一米七,这么多年了也才长了五厘米。”
周景延说太高也不好。
堂哥反问他哪里不好,“男生的身高在180到190是黄金比例,现在170多点都难找对象了。”
周景延窝回沙发上,那个女人走了,他耳朵上的热才散了一点点,感冒没好完,鼻子有点堵,吃了感冒灵,有点晕晕犯困。
他依然有一下没一下和人搭腔。
“哥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你还担心什么?”
“是到也是,我是在说你,现在虽然高三了到了要紧关头别谈恋爱,但也不要那么抗拒女生,我看你刚刚躲那小姐姐,躲瘟一样,人家又没招到你。”
可不就是招到了,跟什么一样。
燥,又烦。
 
第3章
 
周景延蹙着眉头懒得接话,他提到刚刚那女人就没话讲,索性闭上嘴,一句话不回。
轻浮,大胆,提起来就有点恼。
吃了药的昏沉感上头,浑身提不起劲,嗓子又有点疼痒,仰面靠着闭上眼,他心里更烦了。
人虽然走了,但是看到旁边的书就想到这是被她踩过的,看着那边忙碌的堂哥,想到那是给她做的旗袍。
那三个数字在脑子里打转转怎么都挥不出,周景延心里烦闷,他收拾书打算和堂哥道别。
堂哥拦着他说,“你才来几天,感冒还没好呢,回去干什么?在这里好好休息,再说了今天周末,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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