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陈恹要刷碗,周景延没让,全都包揽了家务,陈恹就倚在旁边看。
就只有几个碗,不是,但是他洗得很认真,很干净,沥干净水放进橱柜里。
两个人都在吧台。
没去房间。
陈恹没想要说分开的话,她觉得这么撵走一个听话的男孩子,她有些开不了口,就一直沉默。
时间转到11.30。
周景延提着杯子和凉白开过来她旁边问,“你要喝水吗?”
陈恹摇摇头。
离得很近了,周景延的心怦怦跳,他鼓起勇气拉住陈恹的手,放在腹肌那一块往下挪了一点点。
陈恹看他,又习惯了下意识把目光挪到他的耳朵上面。
红红的。
“姐姐。”
他在学着做一个合格的玩具。
“上次你给我买的盒子,我穿了,尺寸是对的,但是我不知道好不好看,姐姐来看看吧,姐姐喜不喜欢。”
他用冷水洗的碗吗,怎么手这么冰凉。
掌心下面的腹肌,线条分明,肌肉温热,陈恹的手在中间。
开始就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盒子。
周景延的手带着她往下挪挪,她就知道了,是之前她带着乔瓷逛街,她去酒吧堵到周景延,在男厕卫生间塞在他卫衣帽子里面的内裤套盒内。
陈恹准备要离开的措辞被打了回去。
她确实想看。
女人的手解开少年的裤绳。
周景延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不心慌了,反而有种隐含的刺激。
操纵陈恹的感觉,是如此的快乐。
女人上钩了,她喜欢漂亮的少年躯体,周景延物尽其用,陈恹被他撩得有点找不到北。
她现在真要想喝水了。
就停下来手去顺摸着刚刚放在旁边的水杯和凉白开。
周景延扶着陈恹软绵绵的腰,撞进她的眼睛,不动声色把水杯和水挪到她抓不到的地方。
“姐姐,水太凉了,我重新给你烧一壶吧?”
陈恹的声音更软绵绵说,“不用。”
她现在就要喝凉的水,败败心里的火气,周景延不让,他一只手掌住陈恹的后脑勺,伏头亲她。
陈恹早就被他抱坐在餐桌上。
陈恹的衣服乱了,他的衣服还很整洁,吻也是讨好的吻,把陈恹亲得更加难受,她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少年退开了。
“姐姐,你今天要走吗?”
他在这个时候问?
陈恹摇头说,“不走。”她今天不想走了,周景延低头睨着她的清冷,让她很想勾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发弄乱。
“你过去床边的柜子那里拿套。”
周景延没听,他很漂亮摸索着陈恹的手,搞得她脾气渐起,有些急了,用脚蹬他。
“过去拿。”
周景延这时候说,“不是我不想去拿,被我们上次用光了,现在只能下去买。”
其实没有,只是被他藏起来了而已。
合格的玩具,不能那么听话,太听话的话,没有意思,她就不喜欢了。
“那怎么办?”,周景延茫然无措的问。
他扮演起什么都不懂的角色,很符合陈恹给他的定位——18岁没有长大成熟的男孩子。
18岁的男孩子是不懂没有套的话,姐姐或许就会怀孕了呢。
他就算计这个。
陈恹怎么会知道,她确实也不认为周景延有这样的心机谋算。
还好,她也不怎么怕。
因为乔瓷出现的突然,陈恹把她生下来以后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安全措施对她的作用。
更多是为了预防疾病,而不是孩子。
周景延是个干净的男孩子,在这点上,她完全不担心。
周景延故意使坏。
他比前几次都要激动,甚至伏案两只手撑在餐桌上面,陈恹的两只手揽着他的脖子,修长的腿也攀着。
周景延拔开她湿漉漉的头发。
凑到她的耳畔,“陈恹,叫啊。”
“叫啊。”
*
他说一句,就用很大的力气,往死里。
陈恹开始迷登登,到后面体力不行了,也就随他。
夜深了。
周景延收拾干净,他只躺到早上六点半,就收拾好东西做了早餐,写了一张纸条他就出门了。
没有离开,他就在隔壁的737。
他藏在这里。
陈恹不给他深入了解的机会,没有关系,他自己去了解就行。
他把隐形的针孔摄像机放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那个地方陈恹很少去动,地理位置极佳,又能够360度旋转监视陈恹的行动。
周景延走了以后,陈恹没睡多久。
她被冷醒的。
旁边的暖炉不在了,她有察觉,就是眼皮重睁不开。
信签纸上:陈恹,我去上课了。三明治和牛奶都是加热过的,希望你不要睡太迟。
陈恹把早餐吃掉。
她本来说今天回去,周景延不在的话,她打算在这里多呆一会。
周景延走了,她今天可能都不出门。
陈恹昨天翻合同的时候,在旁边找到了周景延给她的信封,她之前存放在这里,现在打算拆出来看看。
737的少年看到她拆信封了。
就可以她发了微信。
怕陈恹起疑心,他还打了前缀,“我下第一节课了。”
“你吃早餐了吗?”
他还想问陈恹,三明治好吃吗?怕陈恹烦,就删掉了。
“嗯……姐姐…”,他打出纠结的语气。
“这段语音前天就想发给你了,推到今天才发送,不知道算不算迟到,如果你已经读过了那封信,那请你再听一遍,因为我想让你听我说,听完了,就不要再记得那件事了好不好。”
笔记本电脑显示的摄像头里,她打开已经在看第一行字了。
手机连响动了好几下,她放下信,先看了手机,一切都是算好的。
如少年所料,女人看到他的微信,点开了语音,大概是信的第一行她看过了,周景延的录音文件说的对应上了,陈恹就拿信对照着。
听他的语音文件,看着他写的道歉信。
感受他道歉的用心。
To:沉稳漂亮的姐姐。
我不应该和你吵架,从踏出那道门开始我就后悔了。
我错了,我不应该意气用事,让你生气,我应该你道歉,当面和你忏悔,告诉你我其实并不想逼迫你做任何不愿意的事,也不想让自己成为你讨厌的人。
我会慢慢成长的,陈恹。
落款:周景延。
他的字写得异常端正认真,诚恳的语气配上男孩子漂亮的字迹,陈恹听完看完,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
她想不起来抗拒反感,压抑内心的感情的事了。
反而笑起来。
周景延紧张到冒汗,他写了无数遍,第一遍大概有上千字,怕陈恹烦,删删改改,最终只有这么简短几句。
少年的爱恋总是简单明了,小心翼翼,不像成年人喜欢玩的花招,他害怕言多必失,道歉就是道歉,别的话留着用行动和陈恹说。
男孩子的诚意,陈恹接收到了。
周景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盯了陈恹一下午,隔着一堵墙,恨不得把墙砸破,冲过去和她呆在一起,不说话也是好的。
*
老乒气了几天,木已成舟也不能做什么。
最终还是没拿周景延怎么样,只能尊重他的选择,老乒亲自出马去京市大学又帮周景延争取了很多。
除了京市大学给周景延的一套房,原本的奖学金又加了几万,保研以外,还给他谈了一个保送海外的交换生名额。
也算是尽的最后一份力。
周景延不参加高考,他收拾了书出去,寝室的东西没收,老乒找他来聊聊。
“前不久老师太激动了,有些话说得比较重,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老师,您说的那些都是为我考虑,是我辜负了老师的期望,对不起。”
老乒拍拍他的肩膀,欣慰。
“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老了顽固,思想转不过弯,其实人走自己想走的路,比跟着别人走路要好,是老师没有想明白。”
“京市大学也不错,你要好好努力,另外,不上课的话,提前看看书也好,你选的专业课书,我帮你找了一些上一届用过的资料,你拿回去,无聊的时候可以先看看,在外面呆着也要注意安全,或者回学校住,多和同学相处相处,毕业分开就很难再见到了。”
周景延一一应下,离开的时候朝这个年迈的师长珍重鞠了一个躬。
“谢谢老师。”
老乒眼眶一热,不舍道别,“去吧。”
周景延抱着书回了737,在隔壁待到差不多下课的点,又等了一会,准时敲响了736的房门。
“景延。”
“陈恹,我下课了,来给你做饭。”
陈恹侧身,他进来了,反手关门,把陈恹压在了门框上。
今天他是激动的,陈恹没走,老师认可了他留在京市,这种认可,就好似在认可他和陈恹。
这种感受,令他难以压抑。
一只漂亮的小狮子狗,拱着陈恹的肩窝,跟她撒娇,邀怜。
“姐姐,你点语音没有,怎么不回我微信,不理我。”
第38章
少年的声线明朗好听,还有一点黏糊糊的缠人依赖味,更显得委屈巴巴。
陈恹愣了一下回过神。
“太忙了。”
她在撒谎,周景延贴着她的肩窝,对于陈恹的撒谎,他丝毫没有觉得不开心反而觉得刺激,好像窥探到了陈恹的内心。
整个躬身抱着面前的女人,他仰下来,脖子酸了也不管,陈恹踮脚踮得很累。
她恍惚发现周景延好像又长高了。
她踮脚虽然补不足那一摞书的空缺,今天她穿的细银高跟鞋,但在他面前好像没起到什么作用。
“姐姐……”
他眷恋着耸动着鼻子吸着陈恹身上的香味,除了本来的沐浴露香,还有一股淡淡的松木香。
她今天喷香水了,还打扮得特别漂亮,她去哪里了。周景延想问不敢问,只能用力把怀里的女人抱紧,抒发自己日益增长的占有欲,他想入侵陈恹的所有。
“景延,你压得我脖子疼。”
周景延不情不愿退开几厘米,他两只手插着陈恹的细腰,把她高高托举起来,陈恹一下被抱起来,脚下失空。
吓得她呼吸一滞,唇边溢出一声气音,两只手牢牢攀抓着周景延的肩膀。
少年被她的模样逗得发笑,她很少露出这么懵痴的状态,陈恹在他面前更多是淡淡的白芙蓉,她或纯,或媚,还有上次生气时也不会和他怎么争吵,大多数都像是让着他。
从来没有这样恐慌,艳红的小嘴巴微微张成一个小o形,睫毛微不可查的颤抖,孤弱无依的漂亮。
现在的她被举得高高的,她竟然也会害怕,然后依附他。
这样的陈恹真的可爱啊。
周景延胸口被满足溢得发涨,仰着脖子,想亲她的侧脸,奈何离得远了,就隔着裙子把吻落在陈恹柔软的小腹上。
陈恹肚皮感受到温热的触感,不自觉颤了一下。
掌下的肩胛坚硬,清瘦却宽厚,能让人感受到力量,否则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将她抱起来。
垂眸看着少年,他明亮的眼瞳里面聚着她的小小的身影,他的眼睛本来就生得漂亮尤其是表达情绪的时候,最生动。
被这双眼睛看着,仿佛有一种被人珍视的感受。
她常常会被他的这双眼睛收买,慢慢的俘获,陈恹的唇瓣张合了几下,错开周景延的视线。
她的手向上摸到周景延潮湿的头发,“你洗过头了?”
“洗过了。”
“怎么不吹干。”
周景延说,“外面天气热,出去跑一圈太阳晒一晒就会干了。”
他的头发浓密,的确都干了,只剩一些微微的潮,柔软顺滑的发丝在陈恹的指尖穿梭,很舒服,她就多顺了几把,像在玩一个眷养的宠物的毛。
揉乱又理齐,对上那双浓眉下黑得发亮的眼眸,陈恹微咳一声。
“放我下来吧。”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重,抱着累。”
周景延兴冲冲说,“不累,我喜欢抱着你。”
陈恹笑,拍打他的手臂,指了指沙发。
周景延抱她过去,但没让她下来,陈恹坐在她的腿上,周景延以一个占有的姿势把她揽在怀里。
他看着女人白嫩脸上的粉,红润的唇珠,被夹得卷翘的睫毛,耳垂上吊着微微左右来回晃动的耳环。
这一切都是精心打扮过的,她出门了去见谁?少年心里冒着酸泡泡,还是没有忍住问。
“姐姐,你今天出门了吗?”
陈恹抬眼看他,“嗯。”
“我的好朋友结婚了,邀请我去吃喜糖。”
结婚,周景延眼皮一动。
他也想结婚,结婚就可以一直和陈恹在一起,随时跟她在一起。
“把我的包拿给我。”
周景延把陈恹扔在沙发尽头的包拿过来,陈恹打开包,从里面拿出来两颗印着双喜的糖递给他,是殷洁买给乔瓷的。
她拿出来一半分给周景延。
周景延腾出来一只手剥糖纸,另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腰。
喜糖是双头扭绞起来的包装。
陈恹好整以暇看着他的侧脸。
眼神专注修长白皙的手指笨拙拨着糖纸,先扭开另一边,又扭开另一边,红色的糖纸剥开了。
里面还有一层银色的纸,黏糊糊粘着糖,一只手根本就扯不开。
周景延试了一下,没办法。
只能求助于旁边看好戏的女人,手里的糖纸朝他递过去。
“姐姐,帮帮我。”
周景延偶尔叫几次陈恹的名字。
大多数都叫他姐姐,压抑的,低低的,好像怕被别人听见,又怕大声吓到她。
陈恹想起来之前,他总是清高矜傲,疏离自持,陈恹那会奋力朝他靠近,他总是回避她。
“……”
陈恹没说话,她答应帮忙,就把糖纸剥开,喂给他吃。
糖有些化了,糖液沾在陈恹的食指和拇指指尖。周景延吃了糖,抓住她的手,帮她舔干净,像小孩子一样。
舔干净了,抽出来纸给陈恹擦干净。
脸皮都红了,“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