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抱歉,我这表妹被她父母惯坏了,所以说话有些不经大脑,我代她向你道歉,别往心里去。”景焱诚恳的对着郝宝贝道歉。
唐小雨闻言,心里更加不忿了,她哪里不对了?起这么低能又恶心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想勾搭男人!竟然能让东方灏和景焱都上了心,这个女人太讨厌了!
郝宝贝不在意的冲着景焱摇了摇头,“没关系,我没那么小气。”
她是真的没往心里去,虽然唐小雨那句话嘲讽了她和她父亲,但是对这样娇生惯养的任性大小姐,她连生气的劲儿都提不起来。
她可是个成年人,跟个被宠坏的小女孩生气,那不是无端端自己跌份掉价吗?不值!
不过东方灏可没郝宝贝那么好脾气,直接一个眼刀子对着景焱就飞了过去,话里含冰的说道:“把你的好表妹带走!”
景焱讪讪地摸了下鼻子,知道唐小雨已经惹怒东方灏了,如果不是郝宝贝在这里,又碍于自己的面子,东方灏极有可能当场把唐小雨扔出去。
说实话,他也想扔,但是无奈这惹事的丫头是他表妹,他只能自知理亏的收拾这个烂摊子。
歉意的冲着东方灏和郝宝贝点了下头,转向唐小雨时,面上罩着一层寒霜,“走,我送你去酒店。”
景焱扯着唐小雨的手就准备往外走,却被突然发力的唐小雨一把挣开了自己的手。
“我不走!你答应了我爸妈让我住这里的!表哥你说话不算数!”唐小雨愤怒的对着景焱吼道。
东方灏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冷冷地望着景焱,寒声说道:“景焱,给我个解释。”
什么叫做景焱答应了让这个惹事生非的丫头住在这里?为什么身为屋主的他完全不知情?
景焱现在掐死唐小雨的心都有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这样的一个二货怎么偏偏就是自己的表妹呢?基因突变!一定是基因突变!
被东方灏那慎人的视线逼得无所遁形,景焱只好实话实话:“灏,对不起,姨父姨妈说如果不这样就要拉着我老爸老妈安排我相亲,所以……哥们我真不是存心的!我是有苦衷的!”
边解释边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望着东方灏,同时不忘狠狠地瞪了唐小雨一眼,他现在小心肝是扑通乱跳,心想着这回惨了,去南极开分公司都是轻的,以东方灏的脾气,搞不好直接把他当人造卫星发射到月球去。
“很好。”东方灏意外的没有动怒,语气依旧平稳,但是景焱却知道这不是不生气,而是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他不禁哀求的看着郝宝贝,就差没在脑门上写上“救命啊”三个大字了。
郝宝贝被景焱那哀求的视线看得一愣,随即抬头看了下面无表情的东方灏,心下明白这是要她帮忙呢。
算了,虽然这家伙总爱看戏和拖后腿,又八卦又惟恐天下不乱,不过总的来说,这还是位好同志,就帮帮他吧。
“东方,我饿了。”扯了下东方灏的袖子,郝宝贝说道。
本来还面无表情的冰山瞬间溶解,东方灏连忙抬起手腕看表,一看已经七点了,立刻说道:“怪我,忘记时间了,宝贝,你想吃什么?”
那语气,那表情,完完全全就是个忠犬。
即使早知道自家哥们注定是个妻奴,但是看见那比川剧变脸还要神奇的变化,景焱的嘴角还是没忍住抽搐了下,虽然他知道此时场合不对,但是他真的很想仰天长叹一声:“爱情啊!你果然是个坑爹不偿命的玩意儿!”
这一幕看在唐小雨的眼里却格外刺眼,她当即往前跨了一步,站在东方灏的面前,趾高气昂的说道:“我也要去!”
说罢,还不忘朝郝宝贝投去一个满是挑衅的眼神。
郝宝贝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没明白她这挑衅是啥意思,一旁的景焱则无力扶额,一把将唐小雨拽到了一边,生怕她再做出什么没大脑的事情,伸出手捂住了那张惹是生非的嘴。
东方灏狠狠地瞪了景焱一眼,得到景焱讨好和明了的点头后,牵着郝宝贝的手,看都不看唐小雨一眼,径自走了出去。
待到看见两人走进电梯,景焱才放开了捂在唐小雨嘴上的手,从桌上扯了张纸巾擦拭了下手心后,淡淡的说道:“你现在要么乖乖拿起东西跟我去酒店,要么就回美国,你自己选。”
“表哥……”唐小雨撒娇一般拽着景焱的胳膊,试图想改变他的决定,却被景焱甩开了手。
“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现在开始计时。”景焱根本不看她,直接抬起手腕开始看表。
唐小雨愤愤的盯着景焱,景焱却完全不为所动,两分钟过去了,就在景焱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订机票的时候,唐小雨哼了一声,拉起旅行箱的拉杆,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景焱站在原地,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他就知道这丫头绝对不会回美国,她对东方灏的执念有多深他清楚得很。
不过……
景焱冷冷地看着站在电梯前一脸愤怒的唐小雨,小雨啊小雨,虽然你是我表妹,但是如果你真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别怪我这个做表哥的翻脸不认人!
抬脚跨出大门,锁上门后,电梯刚好到七楼停下,神色各异的两人踏进了电梯。
第四章 :洗澡洗一半
现在正是五月底,进入了夏季,老天爷似乎一到夏天就跟更年期的妇女一样,那脸色是说变就变。
两人出门时还好好的,刚吃完饭走出饭店,突如其来的暴雨便倾泻而下。
东方灏赶紧护着郝宝贝快速的跑到停在马路对面的车边,打开车门,迅速的将被雨淋湿了头发和衣服的郝宝贝塞进了车里。
坐进车里,听着雨点噼里啪啦的敲打着车顶,防雨刷尽快来回的刷,车窗玻璃还是被雨幕遮住了视线。
从后座拿起一条还没开封的毛巾,两三下撕掉包装,东方灏不顾自己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轻柔的帮郝宝贝擦拭着发丝和脸颊上的雨水。
“我没事的,你赶紧擦擦吧,看你,浑身都湿透了。”虽然心里很受用,但是郝宝贝还是不忍东方灏冒着感冒的危险只顾着她而疏忽了自己。
东方灏无所谓的摇摇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柔声说道:“我是男人,身体好着呢,关键是你别感冒了。”
看着男人那盛满着担心的眼神,感受着落在自己头顶那生怕弄疼了自己的轻柔动作,郝宝贝嫣然一笑,心底深处突然涌起一股暖暖、甜甜的感觉,直到溢满整个心间。
这个笑容就像空谷里盛开的百合,绝美而又带着一丝空灵,瞬间秒杀了东方灏的小心肝儿。
等他从那个笑容中回过神来,双手已经很顺从内心的将郝宝贝拥入怀中,她的头正好靠在自己的肩头,稳稳的,仿佛那位置就是为了她而量身定做的。
郝宝贝这次没有反抗,像只温顺的小猫,乖乖的趴在东方灏的怀里。
狭小的车厢里一片寂静,静得只能听到外面雨打车顶的声音和两人的呼吸声,这一瞬间,似乎两人的呼吸都变得同步。
活了二十七年,东方灏第一次知道原来生命中能有个人能跟自己这么契合,这种感觉让他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回想起两人相遇以来的种种,东方灏突然想起辛弃疾的那首《青玉案》……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孤单漂泊了二十七年的心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湾,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他会用一生的时间去珍惜、去保存。
“宝贝,我爱你。”
一句仿似叹息般的低喃落在了郝宝贝的耳边,让她的心神为之一荡,接着,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和满足感溢满整颗心房,满得几乎都要溢了出来。
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身为女性的矜持却让她羞于启口那简单的三个字,犹豫了下,最终勇敢的抬起头,将一个盛满自己心意的轻吻落在那张刚刚对她吐露爱语的薄唇上。
一吻结束,刚想抽身,却被抓住,接着,吻便被无限度的加深,直至她瘫软在东方灏的怀里。
窗外,暴雨倾盘,黑压压的雨云几乎压至人的头顶;车内,春意盎然,只限于情侣间出现的旖旎气息弥漫整个车厢。
良久,唇分,东方灏用最后一点理智压制住想将怀里的小女人直接就地正法的欲-望,强迫自己松开她,沙哑着声音说道:“宝贝,我们先回去吧。”
还未完全从刚才的激-情里清醒过来的郝宝贝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便缩着脖子蜷在副驾驶座上,垂眸不语。
好吧,姑娘她承认她害羞了,这可是大街上,她第一次知道她可以这么彪悍,竟然敢在公共场合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堕落了吗?
东方灏快速发动汽车,在暴雨中,一辆白色的BMW伴着雨雾绝尘而去。
到了家门口,跟东方灏说了声后,郝宝贝便回到自己家洗澡换衣服,毕竟淋了雨,不赶紧洗个热水澡的话是很容易感冒的。
打开淋雨的花洒,脱去全身束缚的郝宝贝站在花洒下,任凭那温热的水流打在自己的身上。
想起刚才那个吻,又想起下午在东方灏家里差点完全少女到女人的蜕变,郝宝贝的脸一下变得通红。
要不是唐小雨来敲门,那么他们估计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现在想来,郝宝贝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凭心而论,她并不抗拒东方灏的亲近,但是要发展到坦诚相见的地步,似乎还早了点。
杜琦曾经说过一句话: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爱一个人时,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就是将对方压倒在床上做-爱做的事。所以,看男人爱不爱你,就要看他跟你滚床单的次数和面对你时欲-望是否强烈。
当时她是嗤之以鼻的,说这跟种马有什么区别?满脑子就是XXOO。但是在发生了今天的事情后,她开始不确定了。
东方灏应该是爱她的吧?所以才会对她产生欲-望。刚才在车上,虽然对方极力克制,但是那僵硬的身体和紊乱的呼吸,都透露出男人此时的不平静。她当时有偷瞄某部位,即使对方坐着在开车,她依然能看见西装裤那鼓起了一块。
她不会再傻乎乎的认为那是什么硬东西了,那根本就是某男起了生理反应。
抹上沐浴露的手抚过白嫩如玉的身体,当手划过胸部和腰间时,自己的双手似乎和印象中那双大手重叠,回忆起下午自己在那双大手下情迷辗转的情景,郝宝贝不禁颤栗了一下。
呀个呸的,郝宝贝,你是清纯少女,不是色女啊喂,不许再胡思乱想了!某个洗澡洗出感觉的女人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这无节操的行为。
突然,身上一个激灵,她以光速逃离花洒。
他额娘的,搞什么飞机啊?为毛洗澡洗一半,热水忽然变成凉水了?最坑爹的是为毛在她刚刚打上沐浴露还没来得及清洗的时候变凉水啊?这是想闹哪样啊?
将水阀开关关上,然后再重新打开,结果出来的依然是凉水,郝宝贝这才想起自己这个月好像忘记交管道煤气的费用了,不是吧?在这关键时刻给她停供煤气了?!要不要这么有效率啊我去!
现在怎么办?
就在郝宝贝正准备忍忍,先拿凉水冲干净身上的沐浴露再说的时候,敲门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东方灏那磁性低沉的声音:“宝贝,是我,你忙完了吗?”
郝宝贝华丽丽的愣住了,老天爷,你就死命的玩儿我吧!这样的情况你让她怎么回答啊?
第五章 :该章节已被锁定
第六章 :另一种运动(下)
就在郝宝贝还在用行动抵触的时候,蓦地睁眼,一低头,羞臊、难堪又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兴奋,三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一下通过她的视觉神经回馈到大脑。
郝宝贝直接坐了起来,力图将男人强行镇压。
无数惨痛的历史告诉我们,不计后果的镇压带来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