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昼冷笑:“你闲得慌?”
赵辞树:“……”
赵辞树拍方向盘:“哎我发现了,你今天就一直硬杠我,你怎么回事?昭昭你说说他!”
孟昭:“啊?”
她哪敢说说他,她都不是很敢跟他说话。
她像一只茫然的小动物,被他吓一跳,安全带都扣偏了。
谢长昼无语望天,在心里叹了口气,探身过来,从孟昭手里抢过安全带的金属扣锁。
男人清冽的气息从鼻间掠过,带着热气,一触即离。
孟昭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坐直身体不敢动。
“啪嗒”一声轻响,安全带被扣进去。
他有些冷淡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打个璇儿,敲击在耳畔:“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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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辞树开车,直接将谢长昼和孟昭送到了家门口。
他下午也有别的工作,晚饭约了人谈事儿,连楼都没上,把人放下就走了:“有事电话喊我,别不好意思啊昼昼。”
谢长昼看也没看他,转身往电梯间走,声音淡淡的:“走。”
孟昭跟上去。
她第二次来这个小区,两次都感觉小区里没什么人。
谢长昼不吭声,周围就一点声音也没有。
淡金色的灯光洒下来,孟昭跟着他进了电梯,觉得这沉默多少有点令人窒息,谨慎地打破沉寂:“辞树哥,这两年,一直在北京吗?”
谢长昼沉默一下:“嗯。”
孟昭没话找话:“那你们可以常常见面。”
电梯加速上行,谢长昼听见这句,身形忽然顿了一下,转过来看她。
眼瞳黑漆漆的,有点意味不明:“你在规划我的日常生活?”
孟昭:“……”
孟昭辩解:“不是……”
电梯“叮”一声轻响,抵达楼层。
“徐东明想做Q市美术馆的竞标,你知道吧。”谢长昼没再延续那个话题,迈动长腿往外走,打断她,“他给我看竞标书,里面有写你的名字。”
孟昭跟着他出去:“那个最初是我在跟进,但最近不是了。”
徐东明学生很多,什么时候带谁干什么,完全看他心情。
前段时间他因为花园的事情不太想看见她,就把她支开了。
“所以,你花时间,把前期工作做完。”谢长昼唇角动了下,有点冷淡地道,“让别人收割革命果实。”
“也……没有吧。”孟昭想了想,“他不是,还是写了我名字的……”
谢长昼没再说话。
但孟昭看见了,他冷笑了一下。
她刚刚鼓起来的那点儿勇气,像被针戳破的气球,迅速随着空气流走。
走到门前,谢长昼用指纹解锁了门锁,没立刻进去,低着头,手指落在键盘上,按了几个按键。
耳边传来“嘀嘀”的按键响声,孟昭微怔一下,反应过来,他在改密码。
……也是。
她上次拿着密码,直接就闯进去了。
现在赵辞树、赵辞树的秘书,还有她,都知道他家家门密码。
是个人都得换一下吧,不然下次趁他不在,她又直接进去了怎么办……
孟昭感觉思维有些涣散,从刚刚下车起,她就头晕。
正犹豫要不要跟谢长昼说一下。
下一秒,就见眼前高高大大的男人退后半步,“啪嗒”一声重新关上了门,居高临下,散漫地支使她:“开门。”
孟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