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另外一部分读者显然也对他有印象,更是对他看了这章的反应表示好奇,纷纷在下面调侃回复,仗着网络的匿名性也完全不顾忌现实的束缚。
【这个好像是男的,那啥了?那说明大大写的好,加油~】
【楼上注意发言,wsn滚出评论区,被红眼病举报红锁了怎么办,你承担责任吗?】
【同意楼上,公共平台还是稍微注意一点发言好。】
【歪个楼,我有预感这章会被锁,已经截图保存,你们速度快点吧。】
【......】
看到被锁这个字眼,苏觅本能地倒抽口凉气,求求审核放过她吧,她写的够纯洁克制了,违禁词是一个都不敢碰,还删减了很多,都用了意识流写法,这都被锁的话,真就不知道还能怎么改了。
调好闹钟,把手机放到一边,苏觅闭眼进入梦乡。
睡觉时苏觅会习惯性在床头柜上放个小的加湿器,原因无他,北城气候确实太干了,她经常会半夜口干舌燥醒过来。
厉南栩是北城人,习惯了这样的气候,家里没有放加湿器的习惯,她的加湿器在家里也拿不过来,所以她半夜被渴醒了,也哆嗦着有点冷。
拿起手机看了眼,4:05,外面天还黑着呢,顺带又瞥了眼天气预报。
——大雪。
怪不得这么冷,原来是下雪了啊,苏觅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天空果然飘着晶莹的小雪花,困倦一扫而空,心头被惊喜占满。
北城今年的初雪来得太迟,她期待了好久,南城百年难遇一场雪,她体会不会北方人下雪天的乐趣。
轻手轻脚挪着步子下楼,苏觅凭着记忆从厨房柜格里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去饮水机接了杯水,仰头咕嘟咕嘟灌下。
觉得不够,又接了半杯。
她动作放得很轻,就是怕把厉南栩吵醒,这个点他应该在熟睡。
寂静的夜里,稍微一点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苏觅几乎不发出什么声音,喝完水蹑着手脚上楼,台阶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倏然停了脚步,扭头怔怔盯着厉南栩房间的方向。
她秀眉轻蹙,又仔细辨了一会,没听错,里面确实有声音,是那种极低的痛苦低吟声。
想起他今天上午头发没干就出门,还有在陶艺店打的那几个喷嚏,虽然像是过敏症状,但他也没实实在在去医院确认过。
看了眼窗外漫天飘舞的大雪,今天气温骤降了好几度,她都冷得感觉有点鼻塞,他为了耍帅出门穿得还少,头发也没都吹干,会不会是感冒发烧了啊。
人难受时才会无意识唇间痛苦低溢出声。
她决定去看看他,如果真发烧了,没人管,烧一晚上万一烧成傻子怎么办。
越向门口走近,呻.吟声就越明显,她当下还没意识到是那方面,只是真的心思很单纯的在担心他。
手覆在门把手上,她轻轻推开门,伸手按开墙上的开关,暖黄的光瞬间洒满整间屋子。
“厉南——”苏觅定睛看着床上的画面,虚虚补上最后一个字:“栩。”
低吟声停止,释放在掌心,厉南栩迅速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可裸.露在外的胸膛和脸颊上沾的春色出卖了他极力掩盖的事,一时间不适应灯光,他眼角沾着生理眼泪,半眯着眸,说话结结巴巴:“你...你怎么进来了。”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论谁比谁更尴尬。
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苏觅立马懂了刚才的声音因何而来,她露出尴尬的笑,扯了个连哄鬼都有些牵强的理由:“房间太干了,我渴醒了,下楼喝水,脑子太迷糊就走错房间了,抱歉。”
她立马把灯关掉,看不见脸也就没那么尴尬,干笑一声,佯装淡定:“你接着睡,晚安。”
说完,不等他有所反应,她立马跑上了楼。
把门关上,她背倚在门上,深呼吸一口,两手轻捧上自己烧红一片的脸,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只会比厉南栩强不到哪去。
***
第二天一早,俩人吃了有史以来最沉默的一顿早餐,在学校食堂时,厉南栩总会叽叽喳喳和她有的没的说些生活里的事,苏觅就安静听着,偶尔也分享一点趣事。
总之,没有这么冷场过,尴尬吃完早餐,又十分默契的各自去收拾,厉南栩在车上等她,她坐上车系上安全带,俩人又一路无言到了排练的教室。
眼看晚上就要登台表演,之前的排练一直配合得很好,结果在现在状况频出,李浩然实在是急了,也什么都不顾及了,对着俩人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苏觅和厉南栩自知理亏,也一声不吭受着,都觉得这样做不应该,最后是苏觅主动开了口:“那个...我们能不能暂时忘了,先好好排练啊,不要辜负大家的辛苦付出。”
“嗯,好。”厉南栩不自然低声说。
接下来俩人就尽量把昨晚发生的一切抛掷脑后,顺利配合所有人完成几次排练,直到正式上台前,没再出现类似于上午那样的严重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