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澄点了点头,紧接着打个哈欠:“哦。”
阮红瑛回头看她:“没睡好啊?”
简澄摇摇头:“睡挺好的,就有点儿还没醒透。”
“那就行。”阮红瑛笑了笑,“怕你认床,把南苑那边的枕芯给你换过来了,本来想褥子也一起换上的,但你叔叔非给你买个圆床,也用不了。”
“没事妈妈,我现在不认床。”简澄坐到吧台后的高脚椅上,“就是学校硬板床睡习惯了,家里床好软,腰有点儿不舒服。”
阮红瑛啧了声:“小小年纪有什么腰。”
“为什么我没有腰啊?”简澄表情严肃地跑过去,隔着衣服戳了戳凹进去的侧腰,“这不是腰是什么?”
阮红瑛噗嗤笑着,直摇头。
“小时候我说我腰疼,师父也总说我没有腰。”简澄一脸好学的神情。
家里现在没人,她甚至还把上衣撩起来,转了一圈给阮红瑛看:“我明明就有腰嘛。”
“行了,你说有就有。”阮红瑛拿她没办法,“快把衣服放下来,别着凉了肚子疼。”
简澄不接受这种敷衍,还想跟她妈继续理论,突然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
“干什么呢?”周寂川微微皱眉望着她。
简澄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把衣服放下来:“没,没什么。”
“回来啦。”阮红瑛关了火,开始往碗里盛面条,“澄澄说她床垫睡软了腰难受,我说她没腰,多大点事嘛非跟我理论。”
周寂川把买来的牛奶放在餐桌上,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勾勾手:“过来。”
简澄一脸乖巧地走过去:“干嘛?”
趁阮红瑛背着身放调料的时候,他一把搂过小姑娘的腰,低声耳语:“不难受吗?给你揉揉。”
说完还真上手揉。
简澄怕痒,尤其是腰和咯吱窝,一下子就软绵绵地笑倒在他怀里。
吃完饭两人又玩闹了一会儿,就准备去朋友婚宴了。
简澄挑了件薄荷绿小裙子,她不喜欢穿高跟鞋,于是穿了双百搭小白鞋,头发也没怎么特别打理,自然蓬松地垂下来,在鬓角夹了个海星形状的碎珍珠边夹,是昨晚才拿到手的男朋友牌。
周寂川依旧是雷打不动的衬衫西裤,但今天休息便没扎领带,领口第一颗扣子也散着,看上去舒服随意很多。
以前他不怎么注意这个,除了工作时间,怎么舒服怎么来,但自从简澄说他露锁骨会很勾人之后,他再也不在外面解两颗扣子了。
但事实是,长得帅的人无论怎么穿,都自然会吸引大家的目光。
婚宴上的姑娘们但凡看到周寂川,都会忍不住给个回头,但一看见他旁边的简澄,就自动停下了跃跃欲试的脚步。
他一直牵着她的手,坐下吃饭都没松开,那些想上前搭讪美女的男人们也都没找着机会。
婚礼仪式是在户外草坪上举行的,新郎有钱,把山庄包了一天,下午宾客们还能去山上的古堡里玩,麻将桥牌,桌游KTV应有尽有,都是年轻人喜欢的东西。
吃完饭,周寂川把简澄安置在好友那桌,教她打麻将。
很快有人提意见:
“不是,川儿,小姑娘打就小姑娘打,你在这儿掺和什么啊?就你这脑子一转满桌牌都给你算清楚了,有啥意思?”
“就你矫情。”周寂川不咸不淡地说着,搂着人肩膀给人调牌,“我要跟你打还算牌,你早输得倾家荡产了。”
“是啊,刚哥。”对面一个男人接腔道,“川哥跟我们打不算牌的,他要靠这个都能去澳门发大财了,看得上你这点儿小钱?你输了纯属技术问题。”
刚才提意见的男人面色不悦地站了起来:“行,我小气,我不打了行吧,你们爱叫谁叫谁。”
说完还真走了。
简澄怯怯地抬了抬眸,担心是自己惹那位大哥生气了。
对面的哥哥连忙对她笑:“没事儿妹妹,他这人就这样,打从大学的时候就输不起。”
简澄点了下头:“哦。那我们还继续嘛?”
看她这副小牌迷样,周寂川揉了揉她脑袋,轻笑:“会没?”
简澄“嗯嗯”两声:“会了!”
“行。”周寂川坐到那人刚才的位置上,“试试赢我钱。”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