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舒可亦很明显不愿意多谈，闭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这部剧夜戏多，舒可亦简直像倒时差一样，日夜完全颠倒了，两个月没睡好，晚上和闺蜜喝酒的时候也没什么精神。
陈蜜推推她：“你醒醒，跟你说话呢，你确定参加金玉兰了？金玉兰主办方脑子有病吧，你跟李垚同台，不是等着被骂？你说李垚一个电影咖跑电视剧颁奖典礼干吗？这男人是不是复出了以后闲得蛋疼。”
两人选在了一处比较私密的会所，舒可亦往后靠在沙发上，倦怠的眯了眯眼：“那你去问问他吧，看他是不是闲得蛋疼。”
一想起李垚那张会泛寒光的脸，陈蜜犯了怵：“我才不去呢，我可没你那么猛，倒追人家那么长时间最后还被人家甩了。”
有个大学同学做圈内闺蜜就这点不好，什么黑历史都能给你掏出来。
舒可亦：“闭嘴，你最近没戏拍吗？”
陈蜜盘腿坐在沙发上，递给她一杯果酒：“没啊，下周要去录个综艺，我忙着吃你的瓜呢，某乎热榜说得有板有眼的。”
舒可亦：“……”
舒可亦：“都是些假料有什么可看的。”
陈蜜笑出声：“假吗？我看着挺真的，一看就是老cp粉了，就开头是假的吧？什么因戏生情，大学那会儿你瞧见李垚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陈蜜：“所以你到底去不去金玉兰啊，你纠结个啥呢，直接说没空不去参加不就得了，不够烦的。”
舒可亦叹口气，倒不是她想纠结，而是这次她是靠《凌燕公主》入围的最佳女主，《凌燕公主》的导演郑元正这么多年才拍了这部大爆剧，她答应了郑导陪他走红毯，况且听主办方的意思，很有可能把最佳女主颁给她。
她不去着实不太好看。
舒可亦尽量理智的评判：“这两年好的电影本子不多，华音应该是想让李垚转战电视剧，主办方又不是傻子，有热度不蹭，人家只是和我商量，没说李垚一定会颁最佳女主，再说了，我也不一定能拿奖不是，而且我已经拒绝了，他们应该会去协商，明天再说吧。”
陈蜜咂咂嘴：“这么就事论事？啧，女人，你拥有了难得的理智。”
舒可亦一口喝光杯里的酒，感性终于战胜了理性，骂道：“理智个屁，我恨不得离那狗男人八万里远。”
两人很久没见，尤其是最后凑一起骂李垚，舒可亦更来劲了。
她已经喝了不少，眼神迷离又涣散，拖着陈蜜的手：“你说他凭什么！蜜蜜你说他凭什么！就凭他长得帅吗？！难道我不美吗？”
“美，你最美，”陈蜜哄她，“是姓李的不识抬举。”
舒可亦很快醉得不知今夕何夕，陈蜜还算清醒一点，摸出来手机：“我喊个代驾吧，去我家还是去你家？”
舒可亦本来就有点困，这会儿脑袋被酒精熏得更是不清醒，嘴里尚且喃喃地骂着‘狗男人’。
她从陈蜜手里一把把手机夺过来，迷迷糊糊道：“喊什么代驾，喊狗男人来。”
陈蜜十分震惊：“你哪来的狗男人。”
“你等着，”舒可亦眯了眯眼睛，一脸花痴样子，“我让你见见，帅爆了。”
陈蜜也还懵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还没回过神，只见舒可亦拿起她的手机，轻车熟路地拨了一个号码。
屏幕上很快显示——
【李垚—正在拨号】
陈蜜：“……”
陈蜜：“舒可亦你等……”
陈蜜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接了起来。
略带一点沙音的男声很快传了出来。
舒可亦立刻指挥道：“我喝酒了，快过来接公主吧。”
陈蜜这会儿清醒了大半，慌着就要过去抢手机，舒可亦人醉了，身子倒是很灵活，一个闪身就跑去了沙发那头。
指责她：“你怎么这么抠？打个电话能浪费你几毛钱！”
那边一直没说话，舒可亦等得不耐烦了：“你听见没有啊？”
“在哪？”
男人终于出了声。
舒可亦抬眼看了看天花板，拧着眉心，愁眉苦脸地想了一会儿，也记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公主脾气跟着上来了：“我怎么知道我在哪儿，你不会自己找吗？”
陈蜜刚刚被沙发绊了一下，这会儿追了过来，一把把手机夺过去。
“那个，她喝醉了，没事儿，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