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玩那个吗?”饶青案试探问道,脸颊微红,害羞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第一次玩,你要轻点哦。”
符骁:“……”
她闭紧眼睛,睫毛紧张地颤动,咬着唇,扮出一副虽然忐忑但还有一点期待的样子说:“你来吧。”
符骁静默地注视着她,明明很害怕,为什么发现是他之后又要强装作不害怕?
他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是以前的饶青案,早就应该痛骂他一顿,并且发誓再也不理他,除非他跪下来求她。
符骁是被昨天糟糕的情绪影响的,等他真正清醒过来,能够理性思考的时候,饶青案已经被绑上了,但是他没解开。
他想看看饶青案的反应,这么过分的他,她还会不会忍受。
结果就如同他所见,她害怕,但强忍着。大概以前他做的种种过分的事情,她也是在忍着,表面上还做出比他过度的行为来安抚他。
饶青案闭了好一会儿的眼睛也不见符骁动手,她睁开左眼,发现符骁还在看着她,眼神沉沉,但也不像刚才那样陌生、侵略性强,反而有种诡异的平静。
“你到底玩不玩?”饶青案把眼睛全睁开问。
符骁闭了闭眼,隐忍似的咬牙,片刻后又睁开眼睛说:“玩什么?”
“那个……你不是要玩那个s什么m吗?”饶青案面红耳赤道,她动了动手脚,示意自己的状态,“都弄好了。”
符骁伸手轻捏了捏她的鼻子,问:“你不怕?”
“小情趣嘛,我懂。”
“如果我就这样把你锁在床上呢?”符骁问。
“那我不拍戏了,你养我啊?”
“我可以养你。养你绰绰有余。”
“那你就锁吧。”饶青案心里如同下了极其重大的决定一般,但面上仍云淡风轻道。
符骁默不作声地盯了她几秒,伸手把她手脚上的布条解了,平静道:“我把对门的那套房子转到了你的名下,刚才让人帮你收拾好了东西,一会儿你就可以过去了。”
饶青案被解开后揉揉自己的手腕,闻言抬头:“你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
“我转对门的房子——”
“你要赶我走?!”饶青案瞪大眼睛,声音拔高质问道。
“你刚才在害怕。”符骁神色淡淡道。
“我没有。”饶青案迅速否认。
“你有,你骗不了我。现在跟我住一起十分危险。”
“我没有!你要嫌我烦,赶我走你就直说!”饶青案眼睛迅速积满泪水,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你说你烦我了,我就走。”
“案案,”符骁无奈道,“你不要闹。你知道我这个状况有多可怕吗?这次我绑了你,下次我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更极端的事情,你知道吗?”
“你就是烦我了,找借口赶我走,好让你方便领别的女人回来是不是?呜呜呜呜呜呜……”
“案案,还是你想住地下室?”符骁声音热度陡降。
“……你别吓唬我!你就是赶我走!”饶青案不依不饶地哭着说,“带我回家的是你!赶我走的也是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碍着你了是吗!阻碍你寻欢作乐了是吗!”
符骁心疼地想帮她擦眼泪,被饶青案狠狠地拍开,然后她委委屈屈地继续哭。
“那我们还是断了吧。”符骁狠心道。
他有预感,他再留饶青案在身边,下次她就真的在地下室了。
饶青案吓得哭声一顿,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见符骁的神情渐渐坚定,她忙说:“我搬!我搬还不行吗!”
这栋住宅区每层只有两套房子,一梯两户,符骁其实很早就买了对面的房子,因为他不喜欢别人打扰。
他想过把两套房子打通,但一直迟迟没做。这回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饶青案站在对面的房子门口,看着房门上的三个密码锁陷入了沉默。
“等我走了之后,你就可以把密码锁的密码改了。密码不要告诉任何人。”符骁说。
原本这密码锁只有一个,是他察觉自己不对劲后让人又来装了两个。
饶青案指着这三个密码锁,眉毛皱起:“你这防谁啊?装三个?”
“防我。”符骁沉痛地说道。
饶青案:“……”
“你这是防我吧!万一我有一个不记得我岂不是进不去了?!”饶青案不满道,“我开个门还得记三个密码,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啊?”
“我有病。”符骁坦然道,“但是你三个密码都必须设置上。一个是数字密码,一个是字母密码,一个是指纹密码。”
饶青案再度无语,“指纹密码不就行了?”
“万一我有天弄到了你的指纹呢?”符骁担心道。
饶青案临近崩溃了,妥协道:“好吧好吧。”
就这样,饶青案和符骁被迫分房了。因为符骁的一通搞,饶青案还以为要耽误剧组的工作了,谁知她打电话回去,导演不仅没有不高兴,还乐呵呵地表示没关系,她可以再休息一天。
后来她才知道,他给整个剧组都加钱了。好败家啊啊啊啊啊啊!
饶青案回到剧组后,几乎和符骁断联了,当然他和小何并没有断联。她也是有气的,算是单方面跟他冷战了吧。
但是符骁竟然也不联系她,她就更气了,更冷了。
在秋后的一天,剧组终于杀青了。整个剧组陷入巨大的欢喜以及即将和相处已久的伙伴分离的伤感中。
杀青宴在酒店的超大包厢里举行,混熟了的同事们嘻嘻哈哈玩闹、唱歌、喝酒,饶青案独自躲在角落看他们嗨,手里拿着手机摆弄。
“杀青了也不问候一声吗?要不要这么冷酷无情。”饶青案对着手机里的某个对话框小声骂道。
她久久等不来希望的人的电话,郁闷地多喝两杯。
“怎么了?为什么喝闷酒?”男二萧敬坐在旁边关心问道。
“没事。我就是不喜欢热闹而已。”饶青案摇头说。
萧敬笑了笑说:“也是,他们喝酒可太厉害了。明瞬哥提前走了,他们又不敢灌你,就剩下我一个人被他们霍霍了。”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醉啊?”饶青案有些呆萌问道。
此时的她已经有些微醺,两颊微红,看起来很娇憨可爱。
“我千杯不倒啊。”萧敬弯着眉眼道。
“好厉害哦!”饶青案鼓掌,鼓掌完又低头吸着吸管,红润的嘴唇微嘟,浅粉色的果酒顺着透明的吸管吸上去送进了嘴里,细白的脖颈轻动。
萧敬看得喉舌干燥,盯她的目光多了几分痴迷,喝了一杯白水后,凑近她一点问:“青案,你是不是和符先生分手了?”
“分手……?”饶青案晃晃脑袋,眼神越来越迷离,支着下颌,目光凝在空中的某一处,她笑了一声,“在一起过吗?”
萧敬愕然,问:“你们没在一起过?”
饶青案低头,吸了一口酒,然后半趴在吧台上,“嗯……”
“青案?青案?你醉了吗?”萧敬碰了碰她,见她没有拒绝,手迟疑地放上她的脑袋上,说,“我送你回房间吧。”
“不……”饶青案又抬起头,摆摆手说,“不用,我自己走。”
她起身晃了两下,萧敬及时扶住她,饶青案挣开他的手,再一次说:“我自己走,你别碰我。”
萧敬担忧地看着她踉跄走了两步,脚下又突然磕了一下,他着急地去扶,却见一条手臂扶住了她的腰,把她揽进怀里。
他抬眼望去,符骁也正好斜眸看过来,茶色眼睛仿佛覆上了冷霜,清清淡淡,却冷气逼人。
萧敬:“符先生。”
符骁没应他,垂眸看着趴在他胸口的女人,冷声道:“饶青案,你知道我是谁吗?”
饶青案没应,只是抱紧了他的腰。
符骁的脸色更冷了,眉毛拧起,肉眼可见地生气。
可以,不知道抱着她的是谁,也能抱这么紧。
他越想越气,但此时也不能跟醉鬼计较什么,只能先把她送回酒店房间休息。
“等等,符先生你要带她去哪?”萧敬叫住他。
符骁冷眸扫过来,“关你什么事?”
“如果你要带她去做不好的事,我当然不能让你带走她。”萧敬说,“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没资格把她带走。”
第53章 醒酒 · ✐
▍“我又做错了什么?”
符骁眸子一沉,吐字如冰:“你说什么?”
萧敬目光闪烁,咽了咽口水,莫名觉得头皮发紧说:“刚才青案说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说的?”符骁搂着她腰的手蓦然收紧。
“嗯、嗯。”
“她在跟我闹别扭而已。她是我的未婚妻。”
符骁难得跟一个外人解释这么多,就像是谎言被戳破的骗子总是不自觉说更多话来掩盖。
萧敬惊讶地看向他怀里的女孩,神情动摇了一瞬,又坚定了起来说:“我不信。我不能让她轻易跟别的男人走。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那她就能跟你走吗?”
“我……我不会对她做什么。”
符骁冷笑一声,刚才他看她什么眼神,是个男人都看得出来。他不想多说,直接把饶青案横抱起来走人。
萧敬挡在他面前,像是面对人贩子一样的严肃警惕,两人面对面对峙:“符先生,很抱歉,我不能让她跟你走。”
符骁十分不耐地皱起眉,这时,迷糊的饶青案仿佛被吵醒了一样,“嘤唔”了一声,抱上他的脖子:“符骁……我想睡觉。符骁……”
萧敬:“……”
“有人不让我带你走。案案,你说怎么办?”符骁低声温柔问道。
“谁啊……”饶青案靠在他怀里半睁开迷糊的眼睛,又晕晕乎乎地闭上眼睛,“那你打他。”
符骁轻笑一声,朝萧敬挑了挑眉稍,转身大踏步地抱着饶青案走了。
这回萧敬也没任何理由阻止了,尴尬地僵立在原地。
饶青案刚被放在床上,温热的墙就压了下来,下颌被掐起来,随即嘴唇被迫撬开,湿滑熟悉的气息逼仄而来,她被迫启唇承受莫名其妙的搅弄,不同以往的温柔,带了一些粗暴和怒气。
缺氧的饶青案慢慢清醒了一点,掀开卷翘可爱的眼睫,眼睛对上近距离的、带着点冷的茶色眸子,她无力地推了推他,却遭来更凶狠的亲吻。
“唔……唔唔唔……”饶青案呼吸不过来,眼睛漫上薄雾,眼角蕴出水珠,染上勾人绯色。
过了好一会儿符骁才放开她的唇,微喘着掐她的脸颊,声音带着不悦质问:“我们没什么关系?嗯?”
饶青案喘着气,脑子渐渐恢复氧气供应,眨了眨水雾眸子,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被子一盖就想睡觉。
符骁:“饶青案!”
他气得要命,她竟然想睡觉!
“不要吵我,我头好晕。起来再跟你做好吗?”饶青案在被子里闷声道。
符骁深呼吸,强行让自己冷静,说:“你以为我来就是为了跟你做的?”
饶青案心想,那不然呢,瞧瞧你刚才那猴急的样儿。
见饶青案闭着眼睛不说话,符骁恨不得把她挖出来强迫她清醒,让她说清楚。
但他终究是什么也没做,看着她露在被子外的后脑勺半晌,下床离开。
但他没走出房间,就听到被子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声,他诧异地回头,仿佛怕自己听错般,又走近两步,确认确实是她在哭后,眼里闪过一丝无措。
“案案?”
啜泣声微顿,又强行压抑下去。
“案案?”符骁走过去,把她翻过来,就看见闭着眼睛流泪的她,他一愣,“为什么哭?”
饶青案想用被子给自己盖上遮掩住自己的泪面,但符骁不让她盖,强行扒开被子,把人抱进怀里,又问:“为什么哭?”
饶青案擦了擦眼泪硬声说:“不为什么。你走开,我要睡觉。”
符骁无奈,在她侧脸蹭了蹭,低声问道:“我又做错了什么?”
饶青案瘪着嘴,委屈得很的样子,但是就是不愿意说。
“我还没生气,你倒是先发制人了。”符骁说。
饶青案霍地瞪向他,仿佛他有多不要脸似的震惊:“你还有脸生气?!”
符骁皱眉:“你刚才跟一个男人喝酒喝得醉醺醺,我不能生气?”
饶青案挣扎扒拉他,离开他的怀抱,跪坐在床上叉腰,气势凌然:“你说我为什么醉醺醺?你看我现在像是醉醺醺的样子吗?!”
“为什么?”
“还不是我杀青,你一个电话都没有!”饶青案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自己泄了密似的,懊恼地侧头闭嘴。
“所以你就可以毫无设防地跟一个男人喝酒吗?”符骁想起刚才他看见的场景,心中的怒气又起了。
“什么叫跟一个男人喝酒?那是杀青宴,剧组的人都在!”饶青案愤然道,“你还有脸指责我!要不是你一个电话都没有,我至于喝这么多酒吗!要是你早点来,我至于自己在角落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