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下头的霸总文学一一丛诩
时间:2022-03-14 09:01:32

陆景然的黑眸忽而一冷,语气连带着也冷了几分:“我知道我妈来过,但是宋以然,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干涉不了你,你照样也干涉不了我的行踪与做法。”
宋以然淡淡一笑,自嘲地说:“是,我干涉不了你,我也没那个资格干涉,可是你已经造成了我的困扰,难道你希望将来不久,你的未婚妻欧碧琪来到我的面前,用那种看到肮脏东西时的眼光看着我?陆景然,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些?”语气太过怨愤,太过强烈,以至于脱口而出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明显地,陆景然忽略了宋以然强烈的愤怒,在听言她再次叫出他的全名时,他,没有愤怒,尽管她在那种愤怒的情况下叫出了她的名字,但陆景然还是笑了,闪过宋以然话中的讽刺,他语气轻快:“现在面前重要的事是去医院检查。”
“……”宋以然感觉她的拳头好像打在了棉花上,好无力,这厮的顾左右而言他的功力貌似又强大了。
到了医院,李培中给宋以然检查了一遍,又让宋以然靠在陆景然的身上,又进行尝试了一下起床搀扶站的动作。
陆景然虽然在电话中知晓了宋以然已经会站立了,但是当亲眼见到时,心中的感觉莫名,有喜悦,有轻松,但同时也带着些酸涩,这是用多少努力,多少次失败经历才能有现在的成果啊,想到这儿,心中一顿,陆景然紧紧圈住宋以然不盈一握的腰畔,与宋以然相依站立,如此的亲密无间,自当他与她重逢时,她便坐在轮椅上,那轮椅似是在昭示着她的无法站立,她的缺点,如今此刻她与他同立,这场景,这一幕,依旧那样熟悉。
宋以然感觉到腰间突然一紧,侧头望向与她相偎依的陆景然,他眼中翻滚着的情绪变化莫测,她来不及细看,他的黑眸便已成了一滩深不可测的潭水,似乎隐隐约约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宋以然收回视线,她一米六五的身高,与身高一米□□的陆景然并立,她只达陆景然的胸膛。
她记得,那是她还戏称,这是标准的情侣身高,他们拥抱,她的耳朵贴在陆景然的左胸膛,会听到他左心房的心跳声,咚咚咚,有条不紊地跳动着,那时的陆景然只是嘴角勾勾,未置一词。
李培中自是瞧出了两人之间不和谐又带着些温暖的互动,在嘴边握拳,佯装咳嗽,他清清嗓子说:“宋小姐,恢复的不错,腿各方面的恢复条件都不错,继续保持,恭喜通过起床搀扶站恢复期康复训练。”
这样的结果,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宋以然没有太多惊喜的表情,毕竟这只是一个开头而已,淡淡地看着李培中,她说:“那我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个康复训练了?”
李培中点头,但在下一秒就蹙眉,有些担忧地看向宋以然与陆景然。
此时的宋以然已再次坐上轮椅,看到李培中眼中的担忧,她一愣,瞠大双眼问:“李医生,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论好的坏的,我都挺得过去。”
陆景然也有些担忧,紧张地看向李培中。
李培中摆摆手,坐回椅子上,面向宋以然,沉声说:“下一个康复训练,是搀扶行走,当你能站稳了后,要人搀扶着学会迈开第一步,如果迈开了第一步,搀扶的人一定要个子大能扶的起,以防你两边倒,步伐不稳会摔倒,这是最危险期,如果摔倒又伤到双腿,或骨折,就麻烦了,所以陪你的人要细心最好是亲人或朋友,因为关键时期就是这个恢复期,有许多患者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因为是刚长好地骨头又以次裂开,有的不能重复开刀有的一生无法恢复,你如果可迈第一步,很稳,那么是奇迹产生的前兆,但一般扶着走不超过30分钟。”
陆景然听完,心猛地一揪,微微有些不适,这次的康复训练似乎很棘手,危险性存在很大,很有风险,不安地看向同样垂眸不语的宋以然。
 
第26章 追更第二十六天
 
宋以然喃喃地说:“危险期?如果不慎跌倒,伤到骨头,可能导致终身残废?”
想到这儿,她心里有些不安,却又带着些庆幸,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夜里私自进行练习,多次跌倒在地,光想想,宋以然感觉后背发凉,如果那时不慎,真的伤到了骨头,那么后果真的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陆景然将宋以然发白的脸色收入眼底,有些心疼,呼吸一滞,大手压在她的肩膀上,以为她在担心她在今后的康复会遇到困难,声音低沉却又让人有些依赖:“宋以然,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李培中又建议道:“这段康复期很重要,我建议你能够在亲人的陪同下进行康复训练,亲人有耐心,这对你的康复起很大作用,而且这两个人要高大些,能够支撑你身体全部的重量。”
宋以然轻轻一笑:“亲人?”心中苦涩,她现在哪还有什么亲人?她早已孤身一人。
陆景然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一层,黑眸深幽似是在思索。
在回去的路上,陆景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从上车开始依旧保持深思动作的宋以然,沉沉一叹,他开口打破了静默:“宋以然,要不要告诉你的父母?”
“不要。”宋以然果断拒绝,发觉自己有些反应过激,缓和了下语气说:“不要,不要告诉他们。”
陆景然目视前方,黑眸凌厉,试图解释:“这一年来,你哥哥一直在找你,或许你父母……”
“陆景然,一年前,想必你也不会忘记,不要说我父母原谅了我,我根本就没做错事,所以不用原谅,而你们大家都相信了,却不信我的话,所以,陆景然,我不用,我要向他们证明我是清白的,等到那一天,我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宋以然执拗地说,神情严肃认真。
陆景然手掌紧紧抓着方向盘,嘴唇紧抿,指尖泛白:“宋以然,一年前的事,我会调查,相信我……”
宋以然笑了,轻飘飘地说:“陆景然,这话真的很可笑,你难道不觉得吗?那天,我哭着,拉着你的胳膊,哭着对你解释,可你怎么回答的呢?你说,你说我在狡辩,如今,你要我相信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难道再让我经历一次车祸?还有……流产?”
陆景然闻言,猛地刹车,宋以然由于惯性,头直直地栽向前方,头部磕到玻璃,之后又弹回来,她摸摸额头,在心里对自己说,不痛,这一点都不痛,不痛的。
脸颊有些湿湿的,那片湿热话到嘴边,苦苦的,咸咸的,她才恍然,那是泪水啊,心中自嘲,这段时期,好像她流泪的次数多了。
陆景然将满脸泪水的宋以然抱入怀中,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内疚:“宋以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给我机会,让我证明……”如此悔恨,这话语是多么的无力,多么苍白,双臂有些颤抖。
宋以然没有推开,汲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自嘲:“陆景然,你曾经说,那孩子是野种,不是你陆景然的孩子,现在你怎么证明?你有未婚妻啊,你怎么证明?不要告诉我,你陆景然爱上我宋以然了。”
一年前,在医院的宋以然在检查身体,医生告诉她,她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欣喜不已,回到家中换了穿着。
刚要拿出手机准备打给陆景然时,确定他是否在公司,她准备给他个惊喜,不料手机却提前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接起才知道那是学校的电话,当校方告诉她,她的研究生毕业论文被传出抄袭,校方通知她立即到达学校。
她惊慌失措,疑虑重重,惊愕不已,她的毕业论文明明是自己两个月每日混在图书馆,书房里,废寝忘食一字一句经过敲打,仔细揣摩写出来的,怎么就成了抄袭了?当真是可笑!
宋以然知道如果这抄袭的罪名成立,那么后果堪忧,重新撰稿算是轻的了,要是延迟毕业怎么办?她读研究生读了三年,要是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延迟毕业,就太让她接受不了了,以后她就会背着这莫须有的处分度过一生,不,她不要,她不要前功尽弃……
这样想着,她打开大门准备出去,却发现门前地上放着一信封,看起来厚厚的样子,眼底闪现一丝疑惑。
她俯身拿起那厚厚的信封,上面未标明署名,她动作迟疑地打开信封,拿出那一沓沓的照片,她身影趔趄,明媚的双眸渲染了太多的震惊。
只因,那照片上都是她与她的导师秦文山在餐厅吃饭,沿着马路步行,相携上车,言笑晏晏的场景,她非常熟悉,因为那是不久前,她与秦文山一起用过餐。
当时是秦文山邀请她的,她不想拂了他的面子,便答应前去,却不料被有心人利用,这些照片看似举止彬彬有礼,却隐约透出一种暧昧的气息。
宋以然心中一顿,她与导师光明磊落,有人想陷害她,莫非那人寄照片是想敲诈她还是威胁她?这些照片还有多少人看过?
她不知道,心慌之余,她将照片重新放进信封里,返回卧室,放进床头柜里,安排妥当后,她才开车驶向学校。
到达学校办公室,校长严肃地看着她,眼中有批评之意,宋以然心中一哽。
校长说:“你是宋以然?”
宋以然恭敬地回答:“是的,校长。”
“宋以然同学,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举措造成校方多大的困扰?败坏校风校纪,严重违背了校规。”
校长声音中正,不留情面的批评着,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发出咚咚的声音。
宋以然茫然:“校长,我不承认抄袭论文。”
校长蹙眉:“宋以然同学,抄袭论文暂且不说,那勾引自己导师,与导师秦文山有染,造成导师秦文山与家庭不和,这件事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你的父母,两个小时后,你的父母会到达学校。”
宋以然觉得可笑至极,嗤笑道:“校长,请问,您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与秦老师关系不正当?”
“那些照片不够吗?”
“……照片?”宋以然错愕,难道那人将照片寄到校长手里了,她镇镇心神:“校长,那些照片不足以证明我与秦老师有染。”
校长似是错愕,惊讶地看向眼神坦荡的宋以然:“宋以然,你真是嘴硬的很,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在狡辩,我当了这几十年的校长,从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学生。”
“我这样的学生?脸皮厚,死不承认?校长,不是我做的事,我干嘛承认?”宋以然还在争论着。
当宋以然父母到达学校的时候,被打了一巴掌的宋以然完全懵了,当陈美云问那些照片的真伪时,宋以然苦笑,承认了,那就是她啊,根本没办法否认,究竟是谁和她有杀仇大恨,竟然将照片寄到与她紧密联系的人那里,是不是陆景然也有一份?是不是他也不相信她?
面对痛心不已,心寒的父母,宋以然跑出办公室,所到之处都有学生对她指指点点。
“唉,那不是学校贴吧上的那个女生?与自己导师有染的学生?”
“唉,家境不错,怎么就和那秃头教授搞在一起了?”
“听说她还有未婚夫,她未婚夫知道不知道她给他带了个绿油油的帽子呀?”
“我听谁说,她的未婚夫好像是陆氏集团的总裁?”
“……这女的脑子抽了吧,放着那总裁不要,去当那教授的小三?”
宋以然一阵脑子发懵,腹中隐隐约约有些钻心的痛意,她皱眉,猛地停下脚步,她忘记了自己怀孕了,不能做剧烈运动,开始步伐缓慢的走向学校大门。
当听到背后有人议论说,她的照片全都被传上网上和学校贴吧了,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她?
一路不安的开车开向陆氏集团,还没走到公司门口,就见欧碧琪,陆景然一前一后地走出公司,欧碧琪一脸担忧,眼神怯怯,而陆景然的面容暗沉,黑得要死。
宋以然远远地就注意到陆景然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大摞照片,心里一沉,迟疑良久,喊了声:“陆景然。”
闻声,陆景然转身回头,看向宋以然这里,一见到她,陆景然的眸底闪现着巨大的愤怒漩涡,大步迈向宋以然这里,举起手中的照片,声音狠厉阴沉,如寒冬腊月:“宋以然,这怎么解释?你怎么解释?难道我陆景然对你不薄吗?让你做出这丢脸的事情?”
宋以然头更懵了,精神恍惚,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陆景然,连你也不信我,居然连你也不信我。”声音无力。
陆景然扯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冷酷至极,也冷寒至极,手中的照片全部洒在宋以然身上:“宋以然,你要我怎么信你?”
宋以然看着洒落一地的照片,震惊,不可思议,那些照片,都是些床照,贴身暧昧照,上面的男女是她与秦文山,与她今天所接到的那些照片不一样,脑子闪过一念头,想起母亲之前问的那问题,莫非她父母和学校收到的是这些照片?心中一震,她还承认了,那陷害她的人心思还真是高深。
“陆景然,你相信我,我和秦文山没有关系,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而且我怀孕了,一个月……”宋以然哀求着。
欧碧琪默默垂头,听言,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着悲伤欲绝的宋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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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写过的最渣的男主了!!!
 
第27章 追更第二十七天
 
陆景然冷笑:“宋以然,我真是被你这张无辜的脸给骗了,怀孕是吗?说不定那孩子还是秦文山的。”
宋以然错愕,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景然,温热的心一点点的冷却下来:“陆景然,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这孩子,真的是你的。”
陆景然一手揽住旁边默默无语的欧碧琪,冷声说:“我的孩子,只有琪琪有这资格生。”
欧碧琪面色讶然,惊讶地望着宋以然腹中的孩子,又望了望脸色阴沉的陆景然。
宋以然如雷击般定在原地,喃喃地说:“你的孩子只有欧碧琪才有资格生?那我呢,我呢?”
陆景然不屑地瞟了面色苍白的宋以然一眼,冷哼一声,揽着欧碧琪与宋以然擦肩而过,那一瞬,宋以然猛地抓住了陆景然的臂膀,再次哀求:“陆景然,这孩子真的是你的,真的是你的,你要相信我。”
陆景然黑眸一敛,甩开宋以然的手,扬长而去。
宋以然望着他们走进车子,眼眸朦胧,忽而快步跑过去,而那车子已经开始行驶,她快跑着,一边跑一边喊:“陆景然,陆景然,你停下来,听我解释……”
可是那车子跑得很快,而宋以然根本就追不上那车子,她减缓了脚步,蹲在马路边,抱臂失声痛哭起来,“陆景然,你不信任我,你不信任……”
良久,车笛声响起,宋以然失魂落魄的走着,而之后,骤然响起的车笛声,骤然刹车声,她都没有听见,依旧沿着马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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