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与真相——路井兮
时间:2022-03-15 07:03:10

  “你这吃的是不是太清淡了些。”郭芙妮看着她碗里的菜,素的不能再素,玉米烙,胡萝卜片,清炒娃娃菜,一碗紫菜蛋汤

  刚想把碗里的鸡腿夹给她,就看见仰星把餐盘一挪显而易见的拒绝:“你自己吃吧,我不要。”这鸡腿加了豆瓣酱烧的,闻着就辣

  郭芙妮撇了撇嘴,收回了动作,一个鸡腿而已至于跟她那么生疏吗?伤了她这颗上了年纪的心,一声不吭埋头吃着饭,还好今天庄锦和陈俊有眼力见没和她俩坐在一起,这低气压能把人憋坏。

  邢希文忙着卷宗姗姗来迟,郭芙妮一抬头就看见她端着那丰盛的餐盘,“小邢队长,这边坐。”

  邢希文迟疑了一下端着餐盘坐在了仰星对面,郭芙妮瞅着她盘子里的菜,噙着笑意:“小邢队长,妥妥的肉食主义啊!”这俩人完全不搭,她还是有戏的

  仰星看着对面餐盘里的菜,红烧排骨,酱汁鱼块,辣子鸡,清蒸大虾,一碗西红柿蛋汤,又打量了一下邢希文有些偏瘦的身材,慢吞吞的说道:“邢队确实需要多吃点,你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

  郭芙妮之前没注意现在仔细看看还真是这样,这身高配上这体格确实瘦了些。

  邢希文被看的有些尴尬,低着头闷闷的吃着,也不吱声。仰星又想起之前看过的她的那份档案,心里有许多的疑问。

  西城区派出所捣毁了一个近郊的地下赌场,现场缴获现金二百余万元,抓捕了非法参与赌博人员若干,由于涉案金额巨大,扣押人员众多,案件应上面要求转交给了市局的刑侦负责。

  邢希文带着张放和林磊赶去了被查封的市郊地下赌场,赌场藏在一个废弃的破旧工厂里,郊区的路上也没什么摄像头,邢希文推开破旧的大铁门,沾了一手的锈迹,顺着杂草丛生的小路进去赌场就设在二楼的厂间里,宽敞的大平间摆满了赌桌,牌九、扑克、骰子、麻将应有尽有。

  地上一片狼藉还散落着抓捕时被扔下的扑克牌,烟盒纸,摔碎了的烟灰缸,凌乱的烟头。

  邢希文拉开大白天被遮住的窗帘,屋里瞬间亮堂了起来,楼下的垃圾桶处窜出一个黑影,慌慌张张的。她一抬手打开窗户顺着二楼窗外的墙壁跳了下去:“不许动,举起手。”

 

  默契合作

 

  

  邢希文一个飞扑将人擒住,林磊和张放也从二楼跑了下来,就看见那人被摁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念念有词:“警官,我没犯法。”

  “邢队没事吧?”张放看她就那样徒手从二楼跳了下来,没点实力可不敢那么玩

  邢希文低头看了眼被墙壁磨了两道浅痕的皮靴鞋头:“没事!”

  张放走过去把人铐了起来,“那你跑什么?”

  那人狡辩道:“吓得,被吓到了。”

  林磊看他那慌张的神情,学着仰星给他们分析微表情的那一套,“好人能被吓到?老实交代。”习得一点皮毛,说起来也像模像样的

  邢希文看他眼神时不时的瞥一眼靠在拐角的垃圾桶,十分可疑,翻开桶盖一看十几叠红票票被扔在了垃圾桶里,应该是抓赌时外面放爪子的人丢的。

  邢希文把人押了过去,指着那一摞现金:“这钱你的?”

  就看见那位脸白个不高的男人狂摇头:“不是,不是我的,我就是碰巧路过。”

  邢希文盯着他那有些鼓翘的肚子,让林磊把他的上衣拉链拉开了,哗啦从里掉出好几叠红票票,“那这钱也不是你的?”眼神冷厉

  人赃俱获这下唬不过去了,“真不是我的,都是我捡的。”他本来在楼上赌钱,运气不好下来抽根烟没想到警察就来了,他翻墙就跑,跑的时候就看见那些放高利贷的把钱扔进了垃圾桶里,他输了不少钱,本想趁着警察走了,回来把钱拿了,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他们给抓了。

  “带回去。”连带着赌资一起押回了局里

  市局审讯室里,方至看着油盐不进的赌场老板,气的又多了两条皱纹,邢希文一回来就看见他手里捻着根烟也不抽来回踱步,一脸烦闷。

  邢希文递了根棒棒糖给他,“这是谁又惹咱方队生气了?”方至看了眼她手里的糖,接了过去

  剥开塞进了嘴里,“你去现场有收获吗?”这吃点甜的心情都好了些,看来他也得备点

  邢希文打开手里提着的黑色塑料袋,“在赌场外面的垃圾桶里找到的,还抓了个赌徒回来。”

  已经是下班点,刑侦办公室人来人往忙的不可开交,赌坊的老板一句话也肯说就是不撂,抓来的几个赌场保镖知道的寥寥无几,赌坊里发牌的美女荷官也经常换,并不知道内情。被抓的赌徒也都是朋友相互介绍过去的,这家地下赌坊采用的是会员制,必须熟人介绍才行,一般的普通会员就是去赌钱的什么也不知道,审讯一时陷入僵局。

  警局门口都被过来保释的的人围满了,林磊好不容易挤开人群提了几笼小笼包回来,忙到现在大家都还饿着呢。刚拐进去就看见邢希文举着电话从刑侦走了出来。

  “邢队先吃点东西吧。”林磊拎起手里的小笼包

  邢希文偏头对他笑着手捂着电话听筒:“我有点事,你们先吃。”脚步匆忙径直朝外面走去

  邢希文对着电话说道:“你车在哪边?我过去。”

  “在你们警局停车场西南角,蓝色的玛莎拉蒂。”电话那头传出好听的女声

  两分钟后,“开门。”一双纤细的柔荑敲在了玻璃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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