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了?”倚在门框上
林磊和孙喜跟在她后面脸上带着熬了一宿的疲惫,“城东派出所有人报案。”
仰星迈着不慌不忙的步子跟着一起走了出去,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我和你们一起去。”
邢希文瞧着她那淡妆下的黑眼圈,比自己的也好不了多少,还是问了句:“昨晚没休息好?”
路上不是睡得挺香的?
仰星故作轻松道:“看了个微表情案例分析,睡得晚了些。”其实是一夜未眠到天亮
孙喜和林磊靠在后排的座椅上趁着路上这点时间抓紧补觉,仰星透着后视镜看着他们,又看了一眼邢希文,这个人应该也是熬了一宿还怎么有干劲,精神头足得很,看不出一点倦色。
城东派出所门口,邢希文把警车拐了进去,利落的倒进了空闲的车位,敲了敲车顶:“醒了,别睡了。”
孙喜睡得头发晕,推了一下靠在他身上的林磊,揉着胳膊催促道:“快点醒醒,大磊子。睡得死猪一样。”林磊闻声揉着眼睛推开车门摇晃着下了车
邢希文走在最前面,仰星跟着她身旁回头看了看没睡醒的两人摇了摇头,邢希文出示了挂在脖子上的证件,没有多余的寒暄直奔主题。
“报案人在哪?”
派出所的民警一看是市局来的人,直接把人带到了接待室,给几人沏了一杯热茶,“报案人就在隔壁,马上就过来。”
邢希文本想直接过去,就见仰星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一副就在这等着的模样。
待那名警员走了出去后,邢希文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仰队真是悠闲。”
仰星听到了她那小声的调侃,眼睛微微眯开了一条缝,偏头靠在了她的肩上,语气软软的:“别说话,让我靠一会就好。”
感受到肩上一热的邢希文猛然抖了一下肩,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林磊和孙喜坐在斜对面安心的喝着茶,没有注意到这边,邢希文僵着身子坐的笔直。
这么亲昵的动作他俩当然看到了,内心已经翻江倒海只是面上不敢露出任何惊讶,只能默默地低着头喝着提神的绿茶,这飘着的嫩绿芽叶越看越像郭法医头上的青青草原,郭芙妮苦恋仰星多年,求而不得在局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原来一直认为仰星是个不折不扣的直女,郭法医这才没能撩妹成功,毕竟郭法医的颜也是让不少人垂涎的,现在看来可能只是仰星单纯的不吃她的颜。年少不知姐姐香?偏爱年下小奶狗?
敲门声打断了他俩不合时宜的联想散发,邢希文推开仰星的脑袋,站起了身子,呼了一口气。
派出所的所长带着报案人走了进来和邢希文他们打了个招呼,仰星老道的应付着,邢希文不喜欢这些场面上的官话,只是礼貌的微笑着。
蛛丝马迹
城东这边有一片建于90年代的民房,失踪的老板娘就是在民房的西北角开了个小卖部,老板娘是外地人,20来岁的时候嫁到了这边,和丈夫经营一家小卖部勉强维生,后来丈夫出了车祸离世,她就一个人照看着小卖部,这么多年来一直独身没有再嫁。老板娘性格很好和周边的邻里相处的都不错,大家也都很照顾她的生意。
邢希文驱车绕过窄巷子来到了小卖部门口,小卖部门窗紧锁没有被抢劫的痕迹,报案人又领着他们去了失踪者的家,离小卖部只有几步路就在小卖部的后面,隔了一堵墙而已,邢希文看着古铜色的大铁门,门上的锁好好的,围墙上立着密密麻麻的玻璃碴,也没有被翻墙而入的迹象。
仰星盯着报案人略显焦急的情绪,问了一句:“失踪者在这边有没有别的亲戚?”
那人想了一下摇摇头:“应该没有,没听她说过。”
“你们好像很熟啊?”仰星发现每次提到失踪者这人脸上都带着隐隐的担忧
那人摸了一把后脖颈掩饰着:“没有,就是街里街坊的都住了十来年了。”
“这手机也打不通,人也联系不上,家里也没人,店里也没人的,我就怕她一个女人的万一出点事可怎么办?这才去报了警。”脸上的表情的确是真情实意的担心
邢希文连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动静打算翻墙进去看看,刚准备助力跑就被仰星给拦下了:“你干嘛?”眼睛看着墙上连排的玻璃碴
“我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等着。”
仰星拧着眉还想说点什么阻止她,不过一两秒的停顿人就噌的一下跃进了院墙内,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她扬起声线关心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里面传出简短却让人安心的回答:“我没事。”
林磊抬手杵着下巴指尖遮住上扬的嘴角,邢希文的本领他可是见识过的,翻个墙对她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仰星透着大门缝隙瞅着里面,窄窄的视野有限,又端正了身子站立在门口,就她刚刚那身手这邢希文难道以前是特种部队的吗?
里面的传出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她的思绪,邢希文接了个电话就三步并做一步踩着大门脚一抬身子略微倾侧又翻了出来,面露肃穆:“先回局里。”
法医那边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他们比对了DNA确认死者与今早报案的城东失踪者是同一人,死者的死亡时间推断是两天前的夜里,与失踪者的失踪时间也相符,由于死者□□被腐蚀严重法医怀疑死者生前曾遭受过性侵,脖颈和手腕处有被绳索捆绑的痕迹,血液里含有高浓度的酒精,根据作案手法和作案后的处理方式他们认为凶手是一个极具反侦察能力和心里扭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