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一辆闪着灯的警车行驶在马路上,回市局的路上车里的氛围莫名压抑,刚刚在医院女孩的妈妈抱着孩子等结果的时脸上的悲愤、痛苦深深刺痛着邢希文的心,想必换做任何一个家长听到了这样的消息都会愤怒的发疯的,他们没办法想象自己的孩子遭遇了怎样的对待,更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家孩子身上。在被通知的那一刻他们的心情一定是无助又崩溃,愤怒而悲伤。
特别是受害人母亲对孩子说的那句:“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应该送你去寄宿学校,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这句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邢希文的心上,这怎么会是她的错呢,她们都是无辜的啊,明明是那些恶人给她们带来了伤害,那些人才是犯了罪,行了恶,违了法的人渣。该痛苦的是他们,该悔恨的是他们,该付出代价的是他们。
人渣此刻正在审讯室里人五人六的坐着,看不出一丝悔意。
任谁见了他这张恶心嚣张的兽面不想上去揍一顿?她前脚刚把人抓进局里,后脚人家的代表律师就来了,速度之快出人意料。
透过审讯室的可视窗观察到的情况和对受害人的证词的分析,仰星认为这不是一起简单的X侵未遂案件,她一个眼神身旁的人秒懂跟着她乘电梯去了天台。
“来这儿做什么?”
她还准备进去审讯呢,深更半夜的跑来天台干嘛?
邢希文跟着她走了上去见那人倚在栏杆上任由晚风吹拂着她微卷的秀发,眸里藏着倦色,“有糖吗?”
大半夜的喊她上来就是为了要糖?她不理解。
掏了掏口袋,刚好还有一颗木瓜味的奶糖。
仰星的指尖划过她的掌心剥开了糖纸将浸着奶味的糖放进了嘴里,奶香味盈满了口腔。
“为什么你的口袋里总有糖?”她回眸见她神色有些恍惚
邢希文收回了注视着的视线,喉咙哽了哽,“习惯了而已。”
见她表情有一瞬的僵硬,很快又恢复如常。
仰星捋了捋被风吹散的头发聊起了正事,“我建议你先不要急着审讯,晾一晾他或许效果会更好。”
邢希文望着映入眼里的千万灯火,她好像从来没这样仔细的看过伊州的夜景,一盏盏灯光都带着暖意,让这座城市看起来格外的温暖。
温柔的夜风私夹着身边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卷入鼻息,她不由得靠近了些听着她继续说。
她嘴里含着糖,嘴巴一张一阖间都带着甜甜的奶香味,“这个案子涉及到的比较多,你要小心些,受害人那边我还需要再找她聊聊,我有些疑问没搞清。”
“如果上面有人过来干涉你不要搭理,把案子推给我就好,我来处理。”
邢希文见她说得那么笃定好像已经知道会有人来干涉她们一样,“怎么?仰队对我没信心?”
“还是,还是担心我?”一紧张就磕巴
仰星抬起手替她翻好被风吹乱的衣领,眉眼里是邢希文因紧张而看不穿的深情,“当然是担心你啊,你可是我最亲密的战友。”
她指尖不小心触到了邢希文的脖颈灼热的温度烧了起来让她收回了不自觉微颤的手,转身准备下去。
“仰星等一下。”
邢希文僵在那里叫住了她。
走在前面的人没说话也没回头只是停在了原地,她跟了上去与她并肩站着,“一起走。”
邢希文特意等到上午临近饭点才过去审讯,仰星说得对嫌疑人心理素质良好一开始就审,他一定会有很强的心理戒备,晾一晾反而会让他着急发慌,这时候突审往往会有出其不意的结果。
仰星在隔壁的可视窗前默默观察着里面的情况,昨晚她找了受害人报警时的录音,仔细反复的听了好几遍,心里的推断也渐渐有了依据,在受害人母亲的陪同下她又问了她几个颇有疑点的问题,通过对受害人微表情的分析她心里有了判断,眸里的光跟着变得晦暗,心口隐隐作痛。
“我们在你的房间搜到了迷幻类药物,这是铁证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在我房间就一定是我的吗?我不知道。”律师跟他说了,不管问什么一律否定,不回答不承认。
邢希文见他一副死鸭子还嘴硬,神情倏地严肃了起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奉劝你坦白交代!”
“当晚是你叫受害人去你房间的,这是不是事实?”
见那人低着头不言语,邢希文敲了敲桌面,“回答我的问题,拒不配合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我想你的律师也跟你说了。”
“是,我叫她去辅导功课。”不情愿的配合着
邢希文啪的将审讯记录本合上了,肃杀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对面的人,“机会给你了,你不珍惜那就没办法了。”
“我不在乎你认识谁,这个案子是我负责的,我这个人就一个优点就是做事认真,我的案子我一定会负责到底,谁说什么都不好使,任何人都保不了你,所以你不要心存侥幸,你一定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说到做到。”
那人见她态度如此强硬,原本抱有希望的心理也慢慢开始崩盘,这次是碰上硬茬了。
良久的沉默后,“我饿了。”他现在害怕的心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