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的最直接后果便是——
除了他们家族之人，无人能看到他们的实体，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否真的存在。
听到这里，冉西语的心狠狠一颤。
看不到他的吗？
可是，在她的眼前，裴南州的模样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冉西语不愿意相信，她跑到了神女婆婆的面前，结果发现……
神女婆婆的瞳孔里，根本就没有裴南州的身影。
所以，神女婆婆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到裴南州。
她只是凭借感觉和声音才能辨别他的存在。
那她呢？
她为什么能看到？
是因为……
她现在在他记忆里，所以才能看到吗？
想到这里，冉西语的身体踉跄了一下，眼睛里面已经有泪意朦胧了。
“您……”神女婆婆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惩罚便惩罚，永生本就痛苦，若是能再以其他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也好。”
缥缈的声音，却带着几分坚定之意。
“可是，若是您想她能亲眼见到您，您就必须要创造出一个新的时空来，代价便是，您要受尽无所个悲痛的轮回。您会失去记忆，您没有神秘力量，而且，还会备受折磨，最重要的是，那个时空未必会有她。”
神女婆婆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那又如何，我只是想……以我的真正的模样，第一次，好好抱抱她。”
我真的想……抱抱她。
第466章 他是罪人
很快，如同走马观花一般。
冉西语看到了裴南州的所有过往。
原来，作为“裴南州”存在的时候，母亲在他面前被杀，父亲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只是他上千年来的其中一个惩罚而已。
“西语妹妹，你还好吗？你不要吓我们。”
冉西语回到现实，发现秦桢他们都把她给围起来，各个都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她没有心思和他们解释，抬头，她的双眸定定地看着裴南州。
“这就是你之前不愿意告诉我你都经历了什么的原因，是吗？”她哽咽地问道。
因为担心她知道了，会难过，所以便不告诉她了。
“这不过是我创造出来的其中一个时空。我们所有人，都在原来的时空出现过。而两个人同时出现，则是因为我坏了规则，有一些人从那个时空过来了，这就是你们为什么会看到第二个薛时臣、王筱、陆聿……”
裴南州缓缓开口。
他原本是为了守护世间的规则而存在，却不曾想，最后却变成了破坏规则的人。
也许，在这两个时空里，他便是罪人。
看着裴南州眼眸里逐渐暗下去的光，冉西语的心一阵揪疼。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不是……”
她摇头，拼命想要安慰他，结果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秦桢几人一开始还是满脸疑惑，但是当他们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凑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心慌了。
所以，这个时空，是阿裴创造出来的。
那些人，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他们？
“他们不是你们。”
裴南州像是能看穿他们的心中所想一样，他冷着声音说道。
“陆聿便是陆聿，那个和陆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与他只是脸相同，其余的并无相似之处。你们可以理解为，薛时臣与那个爱画画、性格内敛的薛时周完全不一样……”
“我当初也是因为知道，每个时空哪怕是出现一模一样的人，他们的人生轨迹也不同，更不可能是原来时空的人。这也是，西语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