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地位逆转,曾经最不起眼的江柏寒成为酒局的中心,而往日高高在上的段慎却沦为阶下囚,成为人人避讳的字眼。
“上次听说你到了我和微微的结婚现场却没有进来,你知道听到这个消息我有多伤心吗?”
安宁跟着江柏寒举杯,“上次我家人刚刚去世,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婚礼现场。”
江柏寒眼球一转,搂着段微的肩膀,笑着说:“我听说了,真为伯父感到惋惜,明明正值壮年,却遭遇了不幸。你放心,如果有什么忙,我一定会帮的。”
安宁捏紧酒杯,看着这个联合裘钰间接害死自己父亲的男人,扬起嘴角:“那我现在这里谢谢你了。”
“对了,怎么突然来江城了,你不是在海城读研吗?”江柏寒如鹰的眸子紧盯着安宁。
“我来江城散心,顺便看看你们。”
江柏寒的神情放松了些,“我现在就是工作太忙,要不我可以带你和微微出去玩了。”
安宁:“其实不用你带我们,我和微微就能出去玩啊。”
段微的眼睛一亮,出去,这对她而言是多么奢侈的字眼?
她期望地看向江柏寒,江柏寒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微微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出门的,而且你们两个女孩子出去,我不放心!”
话音未落,张管家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先生,温小姐想要太太。”
“哪个温小姐?温然吗?”
江柏寒挑眉,“你认识温小姐?”他放下餐巾,恍然大悟,“你也是通过裘钰认识她的吗?”
“我们之间的缘分可不止于此。”
安宁抬眸,“柏寒哥,你不了解温然,她没有表面上那么纯良,我担心她伤害微微!还是不要让微微见她了。”
*
江柏寒把温然叫到了书房,直奔主题:“安宁最近要住在我们这儿,你也知道,她不是很喜欢你,所以你最近就不要来了。”
温然点头,目光落在书柜上的合影,段微,安宁和江柏寒并排站着,段慎抱着篮球自成一列。
“你们和安宁的关系很好吧?”
江柏寒喉咙滚动,“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只是后来我出了国……”
温然并没有多做纠缠,只是把自己的东西拿走,临走时,只有张管家来送她。
毕竟只要温然在,段微还像个正常人,所以张管家并不希望段微离开。
温然是属下,安宁是客人,没人愿意多一位服侍的对象。
段微站在阳台上,看着温然的身影被路灯的灯光映射得斜长,下意识地啃咬指甲。
温然伤害过她吗?
没有,是她在最绝望的时候带给自己希望,也是她费尽全力帮自己换掉药片,确保她不会死掉。
可是为什么温然会和易明尧站在一起呢?
“看什么呢?”
安宁给段微端了一杯橙汁,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眼神冷了下来,“怎么,你想她回来吗?”
段微摇头。
“微微,现在只有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放心,我会帮助你的。”
段微将橙汁一饮而尽,笑着看向安宁,“好,我相信你。”
没过多久,段微便觉得困意难挡,早早爬上床睡了过去。
凌晨,她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醒的。
还未等她说话,一双手就捂着了她的嘴巴,她惊恐地睁开眼,发现温然正盯着自己。
温然轻轻地嘘了一声,然后说,“跟我走。”
“你干嘛?”
“跟我出去你就知道了。”
段微起身,脑子好像灌了铅一样晕晕沉沉的。
温然扶着她出了卧室,夜晚的别墅,寂静得有些可怕。
就在此时,一声难掩的嘤咛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而这声音,是从客卧传过来的。
温然示意段微过去,段微双腿发软,扯住她的手,“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