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嗯,令喧闹的包间静了下来,温然抬眸,意外和一个视线相撞。
视线的主人咬着烟,“心野的人最难驯服,小姐你可看紧裘钰,不要让别人有可趁之机。”
“她可不怕我移情别恋,倒是我怕她被居心不良的人觊觎。”
裘钰摸着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话里话外,尽是宠溺。
温然瞧着那女人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毫无刚才的气定神闲。
霍文东打圆场:“老钰,你非要对着我们这群单身狗秀恩爱嘛,要点脸哈!得嘞,兄弟们,咱们也别扫了老钰的雅兴了,你看这弟妹都换好衣服了,咱们见好就收,赶紧溜吧!”
哄笑中,温然才发现大家都穿着便服,只有自己穿着浴服。
她是有多傻,才会被他耍得团团转。
在烟酒味弥漫的房间内,裘钰的兴致特别高。
浴服难穿好脱,温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想象出他那张桀骜不驯的脸。
到了凌晨,他抱着温然进了弥漫着雾气的温泉。
昏昏沉沉的,温然在心中描绘出了一个狗血的剧情。
三个人的电影,她就是个推动剧情的工具人。
她哑着嗓子,问:“你把我叫到这里,是为了气那个女人吗?她是你的初恋?前任?还是你苦恋过的人?”
裘钰刚点燃事后烟,闻言,冷笑道:“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聊吗,嗯?”
第7章 种
裘钰捏着温然的下巴,眸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和戏谑。
“家里人替我订了一桩可笑的婚约,我不想按他们的剧本走,可惜,黎淼并不这么认为。”
“找人来骗你的未婚妻,裘老师你是真的无聊。”
温然作势要从温泉里出来。
她可没空卷入别人的爱恨情仇。
“如果我和黎淼如期订婚,那我就把这些照片曝光出去,连标题我都替你想好了。”
裘钰把她拉进怀里,顺着她的脖颈线滑下。
“如果不想以那种方式出道,就乖乖留在这里。”
要不是提不起力气,温然会直接扇裘钰一个耳光。
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这是胁迫!你做过律师应该很清楚,我可以告你!”
温然不怕鱼死网破,只恨威逼利诱。
“不用你提醒我很清楚,只是,你确定你能打赢我?而不是被关上个一年半载。”
“我可以说你喜欢我,跟踪我多年,甚至闯入我家在我的水加了东西,只为了能和我共度一夜,而我作为受害者本来想着息事宁人,而你却得寸进尺,向我索要钱财……”
同他讲道德操守,着实有些可笑。
“我们各取所需,你帮我搞定麻烦,我就删掉照片,你应该清楚,我一向守信用,何况,我们不是一直合作得很愉快吗?”
温然的耳垂已经被咬肿,冷不丁被裘钰吹出的热气一碰,更痛了。
被人拿捏的感觉,并不舒服。
直到行李搬到了裘钰家,温然也没有和他这朵高岭之花产生交集的实感。
想从一个巧舌如簧的前律师口中听到一句真话太难了,温然甚至怀疑他所说的理由是不是在诓她。
可他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你的房子我已经退掉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这里离学校比较近,对你也方便。”
裘钰的办事效率高得离谱,温然不得不佩服他能在凌晨叫起满脸横肉的房东把手续办齐,然后打包她所有的行李送到他家。
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的。
聪明二字用在他身上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要他想得到的,就没有失手的可能。
无论是物件,还是人。
温然不由地后怕,自己惹到的,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