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好久没上过企鹅了。
不过这些消息都是你群发的吗？
安璐璐看着悬浮窗里显示的这人的头像呆滞了一秒。
那是一只白色的博美。
安璐璐也是在瞅见这人的企鹅头像时，才恍觉自己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阮颂亭的微信头像眼熟了。
因为这分明是一模一样的两张图。
不过……
什么群发不群发的？
安璐璐有点奇怪地眨了下眼。
直至她点开自己与阮颂亭的对话框，在其中看到了自己近几年特地给对方单独发的，那些断断续续却又一趟不落的逢年过节的祝福语。
安璐璐这才跟着回想起点什么。
其实，自安璐璐大二那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对阮颂亭的那点爱慕后，那年春节时分安璐璐还想过给对方打个跨年电话的。
至于这电话号码是从何而来嘛……
安璐璐还是在年末收拾起自己房间的时候，偶然找到了自己高中用的那个手机。
她略感怀念地翻了下，在相册里看到了不少自己以前和朋友的傻照。
只是翻着翻着，安璐璐忽然间记起在自己那点悠远的高中生涯里，阮颂亭曾经好像是因为自己那张遗失的公交卡，给她打过一通电话。
想到这茬后，安璐璐立刻动起了手，对着自己这部历史悠久的手机倒腾了大半天。
最后顺着自己当初加上阮颂亭企鹅的那天，艰难地找到了这人的电话号码。
哪料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过去，却被系统机械地告知：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安璐璐这才意识到一件事：
是了。
那人上大学后多半也是早已换了号码了。
因为那家伙自出国后就基本再也没上过企鹅了。
而安璐璐一时半会也没别的渠道可以同这人联系上。
所以安璐璐最后也只能借着这唯一的联系方式偶尔同人发些什么，装作他们还不算彻底断了联系。
她明知道对方可能再也不会上线了，可每逢节假日的时候，安璐璐看着自己热热闹闹的朋友圈和空间，还是会忍不住地敲开阮颂亭的对话框，给人发一句中规中矩的节日快乐。
只是眼下，那人居然问自己是不是群发的！！！
安璐璐被这人的这话给激得一时有点窝火，她只觉自己那些年的少女心事像是被人践踏了一番。
更何况对方现在已经有女朋友啦！
安璐璐心说自己就算这时候跟人解释说“不是”，那又怎么样呢？
于是安璐璐当即便愤愤地回了这人一句是后，随后恼火地切出了企鹅，单方面宣布结束与这人的聊天了。
可安璐璐还是没消气。
碍于心里实在是憋得慌，安璐璐脑内想到的第一个人又是T兄。
怒气冲冲地敲开那人的对话框后，安璐璐随后宛若倒苦水般的同人控诉了起来——
气死我了！！！
嗯？
怎么啦？
我他妈！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初恋的事情嘛！
对，他又惹到你了
那家伙其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上过企鹅了，而我俩当时除了企鹅也没有别的联系方式了，但因为我之前喜欢他嘛，我就每次都会在节假日的时候给他往那发点祝福语……
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今天居然上线了！
大概是看到了我以前发给他的那些扎堆的祝福吧，他给我回消息了。
他居然问我那些消息是不是群发的！！！
我真的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