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双手插在口袋里,带着他一副我很帅我很□□的气质慢慢踱步走到这里,身后还跟着那个喊梁灼加油的男生,这个为首的纤纤女子变了脸色,语气中带有胆怯,
“陆杨,你怎么在这儿?”
许是老大气场弱下去了,跟在身后的那群女生刚刚还气焰嚣张,现在也已经靠在一边,
“看你欺负好学生。”陆杨微微抬眸,眼神空洞地看着远处,已经遮住眼睛的刘海被风吹的有些微乱,梁灼闻到他说话时呼出的烟味,皱了皱眉头,
“我们可没有欺负她,只是在跟她讲话,你说是不是?” 扎着两个辫子的女生急切地解释着,怕引火上身的样子,让梁灼觉得有些好笑,她并没有配合地回答她,
“看来,你今天是要打抱不平了,陆杨?”女生老大看着这个在外面混的社会哥,决定还是不要惹他为好,“我们走吧。”
“等等!”女生老大刚转过去的背影被硬生生掰回来,“以后不要惹她。”社会哥又用他带有浓厚烟味的声音警告着女老大,“不然的话我告诉老师。”
众人:“……”
女老大的背影有些吸引人,梁灼蹲在地上,看着走向远处的步伐有些快的女生们,旁边的那位社会哥和他的跟随者并没有走,她站起来,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塑料草,对着社会哥道谢:“谢谢你。”
然后迎着夕阳转身迈步向前走,
“你就这样让她走了?”社会哥旁边的跟随者看着远去的背影,突然有点为社会哥可惜,而现在的社会哥拿出口袋中的一盒香烟,抽出一支,点燃放在嘴边吸着,这么一个外表看起来青葱少年的人吐出了一口白雾,“还能怎样?”
陆杨第一次见到这姑娘的时候是在学校食堂,那天是他高中有史以来第一次进食堂,为了给自己哥们表白壮胆,在哥们喜欢的姑娘说喜欢的是他后,他觉得今天不应该来,并且他的哥们说要跟他分道扬镳,那时候烦躁着呢,在他看见一个姑娘端了一个有三份红烧肉的盘子后烦躁不堪的他被好奇代替了,盘子旁边还有一大坨白饭尤为显眼,陆杨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孩子,姑娘隔着他坐在旁边一桌,他那时候在想竟然有人能把丸子头扎的这么好看,不免多看了几眼,没有扎上去的发丝坠着,眉梢是恰当好处的弯曲,笑起来,眼梢向上挑,眼睛中的波光到现在一直历历在目,简直就是恰当好处,他再一次在自己班级门口看见她的时候,温柔可爱的声音又叫他心神一荡漾,他决定跟她表白,他觉得凭自己的条件这姑娘肯定会尖叫着扑过来,结果在他又收回送出的礼物后他急了,决定亲自找她,然而这个姑娘这次把他拒绝的更加彻底,他那几天阴阴郁郁的,完全不能理解,在他那天校门口看见她对另一个男生露出关心,心疼的情绪后,他全明白了,
什么都对,只是人不对。
社会哥将还未吸完的烟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掀起他的外套,往肩膀一甩,
“走吧。”
——
梁灼在路上想着自己进教室的时候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毕竟她现在是学校的“名人”,她想起刚刚那几个把她堵住的女生,心里面有些想法,估计以后时常会有这些事情,
走廊里很寂静,没有人来往穿过,没有太阳光照的地方是尤为阴暗,她现在有点紧张,怕等会进教室的时候全班几十双眼睛齐齐看她,那种煎熬的感觉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事实就是,她没有躲过这些煎熬,在她出现在最后一扇窗户的时候,那种煎熬感已经出现了,当她到达前门的时候,煎熬感已经到达了顶峰,她依旧面不改色,从容不迫,昂首挺胸的进入班级,
“班长,你跟孟白燃什么关系呀?”她脚步一顿,刚刚的从容不迫有些开裂了,
“是呀是呀!快跟我们讲讲。”群众的呼喊是响亮的,但她不能响应他们的号召,她决定继续高冷下去,然后走向自己的位置,
显然另一当事人现在并不在教室里,并且如果他在教室里,他们也不敢啊,就知道欺负她这个善良朴实的好人,鉴于呼声比较响亮,她决定解释一番,
“各位同学,如果你们看见我晕倒,你们会伸出援助之手吗?”
“……”
“现实就是,他是个绅士,我很感激孟同学。”
“……”
完美!
正所谓话不能说多,见收就好,另一当事人此刻正在三一班门口即将进去的位置,我们梁灼现在忙着低头照镜子并没有看见他,在身旁一阵风刮过的时候她也只是将镜子塞进书本里面,
毕竟像八卦这种事情热闹两天就够了,时间久了人们就会忘记了,虽然她走在路上还是有一些人指指点点,但是这已经是她想到的最好的后果了,只不过我们另一当事人那天就收拾了书本,然后就一直没来学校,梁灼一直处于内心复杂的情绪中,她并不是呆子,有些事情她都知道的,孟白燃这么正大光明的在全校面前与她这样,换做别人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只是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他是个公众人物以后也会是一名公众人物,而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并不想介入他的圈子,一旦介入就会有四面八方的声音,她承受不住,他以后会有自己的路,她以后也会有自己的路,他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她对他也有一点感觉,但是她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看见发小变得如此优秀而与其他同学一样对他的倾慕,还是所谓的——爱情,如果真的是爱情,对于两个始终在平行线上行走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她本身就会想很多,一些无法面对的事情就会想要逃避,而她现在正在逃避的途中。
时光荏苒,快的让人抓不住。
曾经的鞭炮欢笑声渐渐被安静所替代,梁灼再次见到孟白燃的时候是在新年前夕,那天的他穿着黑白格子大衣,头发长了被他随意的撇在两边,灰色的高领毛衣衬托的他尤为气质,她觉得此刻的他就像年轻的成功人士,就那种站在那儿也是尤为显眼尤为突出的那种,当时她们一家子穿着冬天居家服就在那儿贴着春联,那种鲜明对比真的令梁灼印象深刻,
“叔叔阿姨好!”梁爸梁妈就像吃了蜜罐似得笑眯眯地直点头,并且在孟白燃说借用一下他们的闺女的时候也是毫不客气地就把她推出去了,
梁灼就穿着那套她妈新给她买的雾蓝色居家服和那个穿着黑白格子的年轻成功人士就在小区下边的公园内踱步聊天,
“你最近怎么样?”成功人士这次倒是很主动地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