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沉溺又何尝不可。
裴知叙大手禁锢着她的腰,回应着她的吻。
景眠的吻带有些青涩,根本受不住裴知叙猛烈的回应,亲了一会儿便开始缺氧,呜呜的想要推开裴知叙,最后本能的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二人唇齿间弥漫开。
裴知叙松开了她,看着她有些迷糊地神情,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手指擦拭了一下她嘴边的水渍。
他问道:“回家还是继续?”
景眠还未从刚才那激烈的吻里回过神来,她只是看着裴知叙。
后者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回笼了些,他屈起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先回家。”
*
裴知叙开着车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景眠在车上早就睡着了,他抱着她上了楼,指纹解了门锁,抱着她放在了沙发上。
景眠依旧睡得安安稳稳,半点反应都没有。
裴知叙将她的包包和带回来的礼物放在茶几上,重新放回门口,换了鞋开了灯之后走去了厨房。
在厨房捣鼓了一阵,给景眠泡了杯蜂蜜水。
“绵绵,起来喝点水。”裴知叙弯下腰动了动她的肩,景眠支吾一声,慢慢睁开眼,又被强烈的灯光刺的重新闭上。
裴知叙顿了一下又凑近了一些,用影子替她挡住了光亮,又伸出手将她扶了起来。
又将温热的蜂蜜水塞在了她的手里。
景眠可能是渴了,拿稳了被子便低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见底。
裴知叙见她喝完了,将杯子抽走放在茶几上,问道:“好受点了吗?”
景眠吸了吸气:“嗯!”
看样子还是有点悬。
裴知叙揉了揉她的头发:“洗漱洗漱睡觉了。”
景眠却摇了摇头:“我有礼物要给你。”
说着她便下了沙发,朝着房间走了两步,后面又想到了什么,自顾自道:“不对,不能先给礼物。”
裴知叙静静地看着她,景眠回过身道:“咱们,咱们得先去签一个东西。”
签东西。
裴知叙想起了那份她藏在书房里面的债权合同。
他抿起了唇,景眠走了两步,见他没有跟上来,又折返回来,抓起他的手指,拉着他走向书房。
果真是裴知叙想得那样,景眠将他拉进了书房,让他坐在办公椅上,然后去一堆文件里面翻出了那份债权合同。
她如获珍宝一般放在了他的面前,“看看。”
裴知叙前几天便已经看见了,他喉结动了一下,在景眠的注视下翻开了那份文件,在他看的时候,景眠又动了,她从笔筒里面抽了只笔,掰开笔帽放在了他手边。
裴知叙将文件摊开放在桌面上,温声问道:“绵绵,我们之间不用分的那么请。”
景眠嗯了声,“我知道。”
“这份合同,我不……”
“必须签!”景眠出声打断了裴知叙的话,并且再次重复道:“必须签。”
裴知叙的目光落在景眠的脸上,“我想要一个必须签的理由。”
景眠瞪圆了眼,她道:“你不签,我怎么追你?”
裴知叙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反问道:“怎么追我?”
景眠点了点头:“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个办法的,你必须签。”
就这么一瞬间,裴知叙的思路好像通顺了,他明白景眠的意思了。
这份文件,是提醒景眠的。
就算在一起,这些也是要还的。
是提醒她每天要认真工作,要努力赚钱的警钟。
裴知叙其实在替景眠还钱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算,没想着偿还,之前一直说,也只是想给她一点向上的压力。
他是心甘情愿为她解决麻烦的。
他道:“你明天是不是就想说这件事?”
“对呀。”景眠弯了弯眼:“我得追你呀,总不能一直拖着吧。”
裴知叙抿了一下唇,又忍不住笑了,他伸手勾住景眠的腰,让她朝着自己走了几步,最后禁锢在他双/腿/之间。
景眠低着头看他,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弯腰。”裴知叙道。
景眠迟疑了几秒,但还是弯下腰,刚弯下没多久,裴知叙便仰起头,唇迎上了他的唇。
裴知叙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颈上,轻柔的捏着。
这个吻也是轻轻的,缠绵又温柔,景眠很快便沦陷了进去,她扶住了裴知叙的肩,回应着这个吻。
直到又尝到了血腥味道,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本能地将裴知叙推开了。
目光落在他冒着血珠的嘴角,抬起手,温热的指腹去擦那一处,皱着眉道:“流血了。”
“没关系。”裴知叙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绵绵咬得,我乐意承受。”
景眠瘪了瘪嘴,打了个哈欠:“困。”
裴知叙嗯了声,正要起身,景眠的手却抵住了他的肩膀:“签字。”
她还没把这间重要的事情忘记。
“晚点一定签,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裴知叙转移话题道:“我有些好奇,绵绵会送什么礼物给我。”
“礼物……礼物在衣帽间。”景眠的思路被带偏了,裴知叙站起来与她十指紧扣着:“走吧,我们去看看。”
景眠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文件,裴知叙却拉着她往外走,她出声道:“还没,签字。”
“会签的。”裴知叙道:“明天早上你起来看看。”
景眠乖顺的点了点头:“好!”
二人手牵着手走出了书房,进了衣帽间,景眠开开心心地将自己藏起来的礼物翻了出来:“铛铛铛!”
她双手将礼物递给裴知叙:“送你的,礼物。”
“谢谢。”裴知叙结果礼物,又拉着她坐在放置的沙发凳上,景眠紧紧地贴着他,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将东西拿出来。
裴知叙看着坐在旁边一脸期待的景眠,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将那个礼盒打开。
里面放着一对黑宝石袖扣,小碎钻镶嵌在最外圈,黑宝石在灯光下泛着透亮的光。
指腹轻轻拂过袖扣,裴知叙深吸了一口气,景眠紧张了些:“不,不喜欢吗?”
这一对袖扣是店里的限定款,买这么一对,基本花了她这次《烟火》分到的钱。
裴知叙转过头:“喜欢。”
得到裴知叙肯定的答复之后,景眠才露出一个憨笑:“我也喜欢!”
“那你收了礼物,以后我们就是,就是……”
景眠卡壳了。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己和裴知叙已经是夫妻关系了,总不能又是男女朋友关系吧?
裴知叙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补充道:“以后我们就是爱人关系了。”
“嗯!”景眠弯了弯眼,又凑过去亲了亲他,夸赞道:“对!你真聪明!”
兴许是酒精上头,景眠又开始絮絮叨叨说起这一段时间自己的心路历程来。
裴知叙就坐在她旁边安静听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景眠停下了话头,扭头不解道:“你笑什么?”
裴知叙身子朝她倾了倾,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缓声说道:“在笑……我们两个都是笨蛋。”
在他没看见的地方,景眠纠结犹豫。
他又何尝不在苦恼,该如何不动声色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不是笨蛋。”景眠反驳道:“只有你一个笨蛋。”
裴知叙的笑意更大了,他学着景眠在车上的样子,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景眠咬住了下唇,“那我,也,也要一个回礼。”
带着酒的气息又缠绕了上来,裴知叙任由她攻城略地,尽管今天亲吻多次。
他照样沉迷。
作者有话说:
快完结了哦~没有多少内容啦!
◎最新评论:
-完-
第五十章
◎很喜欢◎
景眠还是第一次喝醉,起来时头痛欲裂,整个人都不舒服。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次之后,才从床上坐起来,手掌抵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好受一些。
裴知叙已经起床了,她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居然已经十点多了。
景眠揭开被子,忍着宿醉想要走出卧室,余光瞥见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多了一张纸。
她伸手将纸拿了起来,是裴知叙给她留下的纸条。
【临时加班,中午归,厨房熬了粥,如果头疼调一杯蜂蜜水或者喝一杯牛奶,实在难受,和我联系——裴】
景眠按了按太阳穴,将纸条放下,慢吞吞地走向了客厅外。
家里冷冷清清的,景眠先洗漱了一番,随后走向了厨房,锅里果然有熬好的小米粥,还有少许的温度。
景眠将灶火打开热热粥,又想起纸条上的内容,拉开冰箱将蜂蜜拿了出来,给自己调了杯蜂蜜水。
景眠将蜂蜜水放在一边,心里嘟囔道,以后一定不能喝这么多了。
难受极了。
也不知道栀子怎么样了。
景眠将杯子洗了,又将火关了,拿了碗盛了粥,一边喝一边往卧室走去,准备拿手机给顾雨栀放个消息过去。
但还未走到卧室门口,便听见大门口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她转过身看去,裴知叙正推开门进来。
他的目光看向端着碗的景眠,扬声问道:“头疼不疼?”
“疼……”景眠刚说出一个字,却眼尖的发现他衬衣上的袖扣。
景眠心里还觉得纳闷,裴知叙什么时候还开始带袖扣了。
看着他大步地朝自己走来,突然呼吸一顿,好像……好像是她买的那一对?
她瞪圆了眼看向裴知叙的袖口出,裴知叙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抬了手,笑道:“绵绵眼光真好。”
等会,她什么时候送的?
景眠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跳着,等裴知叙走到她面前停下,嘴角处被咬破的地方行程了血痂。
看着那血痂,记忆一瞬间全部回笼。
昨晚从裴知叙来接她开始,每帧每秒的画面都在脑海里快速走过,告诉她昨天晚上自己有多失控。
她平日里确实想和裴知叙贴贴,没想到一个醉酒,本性暴露了。
裴知叙看着眼前的人变得有些僵硬,一张脸瞬间变得绯红,耳朵也红的像是要滴出血一样。
他笑道:“你怎么了?”
他还没说什么,怎么就快抵挡不住了?
怎么了?
景眠现在只想说救命啊,她都干了什么啊!
裴知叙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先去换衣服,等你吃饱了我们聊聊?”
谢谢,她已经饱了。
但明白这是裴知叙给她缓冲的意思,她硬着脖子道:“好,好的。”
景眠看着裴知叙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子,袖扣在指间若隐若现着,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嘭嘭嘭的快要跳出来一样。
等裴知叙走向了衣帽间,景眠都没有从这种感觉里回过神来。
她本想将手放在自己心脏处的,可一动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端着粥拿着勺子。
苍天,她在裴知叙的面前怎么一点形象也没有!
景眠又扭头看了衣帽间,衣帽间的门半掩着,她能看见裴知叙站在衣柜前的背影,,倒吸了一口气,她三两口将碗里的粥喝完,快步走回了厨房。
裴知叙换上了套干净的家居服,二人挨着坐在了沙发上,景眠此时已经平静了不少,说白了,她今天也准备和裴知叙摊牌的,不管昨天也好还是今天是好,她都要走这么一趟的。
就是没想到自己喝醉了这么勇,还把人家嘴巴给咬破。
景眠后知后觉的觉得羞人,她双手手掌抵着膝盖,开口都有些结巴:“那,那袖扣,你喜欢吗?”
裴知叙微微侧了身,看着景眠紧张的样子,朝她伸出手,在她膝盖上方停住。景眠垂眸,看着他掌心的纹路,犹豫了几秒,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搭了上去。
十指相扣,裴知叙紧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诚恳真挚道:“很喜欢。”
人和礼物都喜欢。
景眠因为这一句话意外的平静了不少,她也不自觉地收紧了相牵的手,嗯了声:“喜欢就好。”
裴知叙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顾着牵着手笑。
好一会儿之后,景眠才想起来自己想问什么:“对了,你昨天怎么来接我了?”
她依稀记得是裴知叙给她打了个电话,但电话内容她记不太清了。
裴知叙抿了一下唇,他道:“我收到了一组照片。”
景眠不解:“什么照片?”
裴知叙将自己的手机拿起来,将保存下来的照片翻出来给景眠看。
景眠一开始还好奇呢,等看见照片之后,眉头紧蹙了起来。
这些照片上基本都是她和唐宴星的,都是一些偷拍的角度,最可怕的是,昨天晚上二人在门口碰见聊天的样子也被拍了。
裴知叙道:“和之前发邮件过来的人是同一个人,我已经才让肖助继续去查了,还没有出结果。”
之前的事情景眠都快忘得差不多了,本以为只是恶意慢慢的恶作剧而已,却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了,又出现了。
而且看照片上自己和唐宴星穿着变化,时间上还是有一定的跨度。
景眠看着昨天晚上拍摄的照片,这个角度只能是在宴家阁内,而且得从二楼包厢内往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