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要一直引诱着她朝Y省这边来!
“不行,上车,你开车!等到了地方,我会给你东西吃的!”
齐铠挥了挥手里的枪,示意俞非晚不要磨磨蹭蹭,快点儿上车。
院坝里停着那辆黑色的私家车。
先前屠老幺他们拿车押送老叶他们几个人时,就直接把车给开了过来。
“我的右手,可能没法扳离合器的操纵杆!”俞非晚用左手拉开车门,慢慢倒退着坐了进去,不露声色的在右手上扒拉了一下。
“这车是自动挡,不需要挂离合器的!”齐铠跟着绕到另外一边,直接坐进了车里的副驾驶座。
“把你身上的小瓷瓶交出来!”齐铠拉过安全带,还一如既往的很体贴的帮着俞非晚给系上。
“那个啊,我没有随身携带在身上,放在背包里了。背包那不是现在还放在悍马车上……要不,我们过去拿吧!”
俞非晚用左手扭动钥匙启动车子,一边思考着要怎样才能拉开簪子,把里面的迷药给抖出来。
“你右手上捏着的是什么?”
齐铠小心谨慎的紧盯着俞非晚,终于还是发现了她的右手手心里紧攥着某个东西。
“我挽头发的一个发簪……而已!”
俞非晚刻意露出一丝懊恼的神色,然后就有些紧张的盯着齐铠。
“什么发簪?”
齐铠记得俞非晚并没有挽发簪,况且她的手不方便,关静跟白淼淼又不在家,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帮忙挽发。
立刻就警惕起来,伸手过去紧紧抓捏住俞非晚的右手手腕。
俞非晚因为吃疼不得不松开了手指,紧跟着她趁着齐铠低头去查看自己手掌上的东西之际,立刻就用力吹了一口气。
一股白色粉尘立刻飞卷而起,齐铠想要屏住呼吸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另外一只手,手上握着的枪毫不迟疑的就扳动了枪机……
子弹击中俞非晚的腹部。
而于此同时,俞非晚的左手已经把快速抽出来的银簪里的那支小银刀,毫不迟疑的扎到齐铠咽喉处的人迎穴上。
紧跟着,两个人都因为迷药的强效作用而晕厥过去……
第224章
愿你余生所求皆如愿
“嗯……”
俞非晚觉得自己的腹部有些疼,她扭动着身子蠕动,然后就慢慢苏醒过来。
发现四周一片军绿。
这是在哪里?
齐铠人呢?!
“晚晚,你醒了?”
趴睡在旁边的楚瀚廷,立刻就惊醒着,蹭地一下子坐直身。
“阿廷?”
俞非晚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也就是做了个梦而已,怎么忽然就看见了活生生的楚瀚廷。
“想死我了!”
楚瀚廷边说边凑近俞非晚,啊呜一口,张开大嘴就开始啃。
呃,不,是亲,是亲了上去。
一番激吻,俞非晚的舌头几乎都要被楚瀚廷给吮吸得有些发麻。
她几乎想都没有想,就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
反正就是做梦!
啊,嗷!
楚瀚廷哀嚎着松开了俞非晚以后,终于委委屈屈的眨巴着桃花眼。
媳妇,你咋还打人呢?!
难道你都不爱我了吗?!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陈大队长,举着本来要敲门的大手。
看到楚瀚廷那憋屈的小模样时,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多年了,啥时见过楚小子吃过亏啊!
这虎拉吧唧的丫头,还别说,真的很对他的脾气胃口。
“边去!”
俞非晚抬起左手在楚瀚廷的狗头,呃,不对,脑袋瓜子上揉了揉,然后就直接给扒拉到一边去。
于是已经完全化身大型犬科动物的楚瀚廷,马上温驯乖巧的退到旁边。
也是没有尾巴,不然肯定会一个劲的上下左右摇晃个不停,以此表达自己的好心情。
“你好,我是陈智勇!特种大队大队长!”
“你好,俞非晚!”
俞非晚悄悄地打量着四周,虽然看着像是医院又好像不是医院。
“这里是特种大队的治疗室……你应该是中了强效迷药,医生说只需要等到药效消退就没事。所以你已经差不多昏睡了一天一夜,不过倒是把你旁边那个傻小子都快要给急疯了!”
陈大队长说着把另外一只手里提着的两个饭盒放在办公桌上。
这里本来是卫生员平常给战士们擦点药,看看伤的办公室。
不过卫士员早两天前就被暴走楚瀚廷给轰走,这会儿也不知躲到哪里去郁闷了。
“魏庄呢?还有……齐铠呢?他们……”俞非晚有些晃神,然后突然就想起来了一切。
“都已经抢救回了!目前齐铠已经被老K带人押送回R市那边了……有些事,咱们也就不用去管那么多。
至于魏庄跟雷桀两个混蛋小子,目前都还在陆军医院的ICU病房里,也已经动了手术,雷桀中了三枪,魏庄中了两枪,晚点儿等你身体恢复些以后,就可以去看看他们。”提起这次行动,陈大队长就颇有些感慨。
若不是楚瀚廷带着枭狼中队的人,误打误撞去的及时。
都不知道老K那个老伙计,这回的损失得要有多大。
另外潜伏那么久的鼹鼠,也被顺藤摸瓜的都挖了出来。
至于齐铠,他却并非是鼹鼠。
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为一个情字所困。
黑寡妇最初跟的那个男人,曾经是个名镇三省的大毒枭。
据说当年有抓了一个潜入在贩毒组织很多年的卧底,而那人就是齐铠的生死兄弟,亦是同性恋人。
大毒枭后来被政府抓住,已经伏法被判死刑,不久后就执行了。
而那个卧底也早已经失踪了近十年,十年来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至今都是生死未卜。
黑寡妇也不知是怎么得知了这件事。
悄悄让人捎话给齐铠,让齐铠拿俞非晚作为交换的筹码。
只要齐铠把俞非晚交到她手里,她就告诉齐铠那个男人的下落。
齐铠无法不心动,他都已经等了十年的人。
自然就想要知道,自己的爱人到底是生是死?
即便就是死了,总该有个葬骨之地吧?
黑寡妇是那个毒枭的情人,很可能也是唯一知道实情的人了!
齐铠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把俞非晚先交给黑寡妇。
等到从黑寡妇那里套取到有价值的情报以后,再把俞非晚给完好无损的救出来。
可惜,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至于真正的鼹鼠杜子腾,则是被齐铠给坑了。
不但暴露身份,还被利用了一把,潜伏很深的同伙也被暴露。
估计死不瞑目。
可惜,齐铠算计到了每一步。
却偏偏没算到,俞非晚这个虎姑娘,是个不同于常人的异类。
虽然每次总是招黑,却又每次都自带有惊无险的好运气!
尤其是最后,在认为齐铠有可能会危及到国家安全时,宁可拼着自己性命也非要拉齐铠一块去死,以绝后患。
齐铠开枪的时候,是知道俞非晚有穿着防弹衣的。
可是俞非晚杀他的时候,却丝毫也没有心软。
直接冲着他的颈动脉去的!
如果不是当时齐铠因为迷药,人处于昏迷不醒中减少了挣扎。
如果楚瀚廷带着人,再晚那么一点儿找到他们的话,恐怕齐铠就很可能因为流血过多而凉凉了。
俞非晚听到陈大队长大概讲了一下所有的情况后,变得有些沉默不语。
因为她在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齐铠明明就是有着大好前途,却只因为一个情字,到底误了终生!
此事一出,哪怕是齐铠帮着揪出来组织内部里的内奸,只怕也还是少不了得受几年的牢狱之灾。
“哦,另外齐铠还让老K帮忙给你稍带了一句话,愿你余生所求皆如愿,所行化坦途,多喜乐,常安宁。另外他还说他对不起你,背叛了你的信任!”
陈大队长忽然就明白,为啥明明当时楚瀚廷也在。
老K干嘛非要自己帮忙捎话,而不是让楚瀚廷给捎话了。
恐怕除了是怕当时已经抓狂的楚瀚廷冲过去,把都快要半死不活的齐铠给暴打一顿。
另外也是怕楚瀚廷夹私,压根就不会传话告诉俞非晚这些话,让俞非晚永远都不会原谅齐铠。
“呵呵!可笑……若是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嘛!”
闻听此言,俞非晚冷笑两声,但是最终眼泪却忍不住滚落下来。
“晚晚,我不许你想别的男人!”
楚瀚廷坐到俞非晚的旁边,立刻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阿廷!”
“嗯!”
“阿廷,你真的在我面前对不对?”
“对!傻媳妇……我难道还不够好看吗?还是我不够温柔体贴?我说的情话不够动听?”楚瀚廷边说边啾啾地亲吻着俞非晚。
“我现在就想要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那……我陪着你睡!”
楚瀚廷立刻就蹬鼻子上脸,搂抱着俞非晚一起又倒在枕头上。
“嗯嗯……臭小子!”
陈大队长闹了个大红脸。
这信球玩意儿,没瞧见还有他这个大活人在旁边杵着呢!
不过看见小两口黏黏糊糊的腻歪在一起,也不好再继续待下去。
哼哼唧唧的退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刻意把门给拉上。
反正那混小子的脚受伤了,有理由待在医疗室里不用出操。
若是脸皮再厚一点儿,把小姑娘给就地给办了,估计明年这个时候就应该有儿子了吧?!
完全想象不出来,楚小子的儿子,那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德行?
第225章
她可没有被人围观的勇气
“媳妇!”
“滚!”
“媳妇,你都不爱我了!”
“嘶,我肚子疼!”
“我给你揉揉!虽然隔着防弹衣,挨了这么一枪,多少还是会受伤的!”楚瀚廷心疼的给俞非晚揉搓着腹部上的那一片淤青。
只不过,揉着揉着就有些变味儿了。
“楚瀚廷……”
“媳妇,你知不知道当我找到你的时候,发现你跟那个混蛋都一动不动的时候,吓得魂都没了!”楚瀚廷说把脸埋在俞非晚的颈窝里,声音也变得有些噎呜起来。
他的晚晚,最亲爱的晚晚!
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失去了她!
“我……可能是个灾星吧!但凡是接近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一个是如此,两个也是如此!”
只要是她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苏西如此,迈克如此……后来又是乔逸凡,魏庄,包括齐铠!
甚至白淼淼跟关静都差点被一把大火给烧死。
所以,她怕,怕自己这种带衰的体质,有可能会给楚瀚廷带来什么不好的厄运。
“我若有你伴余生,哪怕就是明天就……”楚瀚廷马上赌咒发誓。
“不许说!”
俞非晚立刻伸手去捂住楚瀚廷的嘴巴。
然后,她主动凑近过去,献上自己的红唇。
一番耳鬓厮磨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这次……大姨妈来过没有?”楚瀚廷热血沸腾,忽然又想起来自己上一次受挫的往事。
心有余悸的凑在俞非晚耳边,小心翼翼地询问。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好像也是临近月底左右。
“已经来过了!”俞非晚有些狐疑了白了一眼楚瀚廷,这家伙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媳妇,那我是不是可以申请提前弯道超车啊?”
楚瀚廷立刻厚脸皮的把手,再次摸到俞非晚的腹部上,甚至一点一点的朝下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下移。
因为有穿着防弹衣,齐铠开的那一枪并没有伤到俞非晚的要害,只不过到底还是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在她的腹部上,留下来了有巴掌大小的淤青。
医生检查过了,又拍了CT。
说是没有造成什么内伤,不过淤青部位肯定是疼上一段时间的。
又给开了两瓶活血化瘀的红花油,说是平常多给揉搓一下,有助于淤血疏通。
“你必须得要持证上岗才可以!不是说已经允许领证了吗!”俞非晚却坚持原则的推开楚瀚廷开始作怪的大手。
“媳妇!媳妇……好不好嘛!我难受……”楚瀚廷可怜兮兮地眨巴着桃花眼。
明明就有肉肉在嘴边晃动却不允许吃,这让他如何是好。
“楚瀚廷……在这里不可以!”
“那你的意思是……”
“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
“没人敢闯进来的!”
“那……你先去把门反锁上吧!”俞非晚总觉得,下一刻就有人可能猛地推门进来。
她可没有被人围观的勇气。
楚瀚廷毫不迟疑的从被子里翻身下床,直接跑去把门锁给反锁上。
回到床边,揭开被子就想再次往床上钻。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