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清楚这孩子是哪里买来的酒。”
兰馨梅有些头疼,这几天她为了处理郁澎的后事,好几日都没有睡好了,慌张地四处寻找郁净晨花费了不少的体力,此时此刻更是感到精神不振。
“应该是郁澎藏的酒。”
白珺秀和兰馨梅既是邻居也是同事,关系亲如姐妹,两家人常有往来,连着陈楚河和郁澎之间的关系也是亲如兄弟。
男人之间的友谊往往起于一杯酒,之后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兄弟。
郁澎因为消防员职务的关系,其实并不能常常喝酒,但是他又喜欢喝点小酒,就会备一点啤酒在家里,时不时还会叫着陈楚河去天台喝酒。
“这小子。”
陈荔听着自家父母和兰阿姨的对话,心里只想着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把郁净晨从自己的身上扒下来。
他的手臂环绕着陈荔,因为刚刚的声响抱她的手又缩紧了些。
说是陈荔抱着郁净晨,倒不如说是郁净晨死死地扒在了陈荔身上。
“那要把他叫醒吗?”
好不容易找到对话的空隙,陈荔连忙插嘴吸引长辈们的注意。
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
“儿子,儿子。”
兰馨梅弯下腰轻轻摸着他的头,在他耳边喊他,但是这个人像是睡死了一样不为所动,挪动身体朝着陈荔的方向靠,抱得更紧实了。
他怕不是把自己当成了等身大熊玩偶了吧。
兰馨梅看自家儿子是不会醒了,只能拜托陈楚河把他背回去。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他和陈荔分开。
“郁净晨,回家啦。”
“嗯……”
郁净晨似梦似醒地应着,短发在陈荔的脖子旁蹭了几下。
寸头扎得陈荔不舒服,推着他的脑袋想把这只黏人的大狗狗推开。
要是知道会变成现在这种场面,她才不会为了安慰他给他抱抱呢。
“郁净晨,你再不放开我,我要窒息了。”
陈荔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话。
“别吵。”
啥玩意?
郁净晨你不是狗,但你人是真的狗。
“这……”
兰馨梅也是没法子了,最后只能让陈楚河把他和陈荔用强力分开,然后背着他回家。
“真是麻烦你了,荔子。”
“没事的,兰阿姨,这都是朋友之间该做的。”
听见陈荔稚气又正气的回答,覆盖在她心上的那层阴云被清风吹散了一些。
“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呀,阿姨,你对我这么好,更何况我和郁净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如果是我不开心,他一定也会来安慰我的。”
“嗯。”
第二天,郁净晨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妈。”
郁净晨惴惴不安地开门见到忙碌的兰馨梅,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走着回来的,陈荔也不会有那个力气把自己拖回来。
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偷偷喝酒的事情。
“起来了?快来吃早饭。等等中午要去荔子家吃饭,你妹妹已经先过去了。”
兰馨梅若无其事地叫他吃饭,郁净晨心里也有谱她不会和自己计较昨天发生的事情。
可是越是这样,他心底就越是烦躁。
他巴不得妈妈骂他几句,像以前一样拿着衣架“威胁”他。
这样他才习惯。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