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骁毫不犹豫脱下了西装外套,搭在白茵身上,手臂有力地护着她走出了狗仔记者堆。
即便这些狗仔恨不得把白茵扒光了猛拍,但却没有一个敢轻易得罪陈淮骁,更不敢挡他的路,只能在外围拍摄。
陈淮骁的黑色迈巴赫就停在门口,他护着白茵上了车,回过头来,望向这一窝蜂跟来的记者,用低沉的嗓音道:“白茵是我的艺人,所以陈淮骁亲自上楼去接人,可以用名誉担保,她和乔言时没有恋情,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不想再看到任何添油加醋的不实报道,如果你们不信这个邪,大可以来撞撞我的枪口。”
说完这番话,他坐进车里,让沈彬将轿车驶了出去。
……
车厢气氛安静诡异,只有窗外呼呼的风声。
沈彬透过后视镜望了后排一眼。
陈淮骁和白茵各自坐在窗边,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他犹豫片刻,率先打破沉默:“骁爷,其实这件事吧,算是一场意外,我也相信白茵和乔言时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车厢里依然安静,安静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尴尬。
沈彬闭了嘴,不再打扰这俩人的意念交战。
终于,陈淮骁的情绪似平静了下来,开了口:“登上群山之巅,成为最闪耀的星星,收获许多的幸福。”
他嗓音里带着几分不屑:“所以,你就是这样做的?”
白茵莹润的指尖抠着他西装外套的纽扣洞,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知不知道乔言时现在已经是顶流级明星了,你知不知道,他的粉丝有多疯狂。”
白茵仍旧一言不发。
“为了报仇,你可以把婚姻作为筹码去交易,我以为你有多大的决心。”他冷笑着,嘲讽道:“几杯酒上头,前功尽弃。就这点本事,你混什么娱乐圈,回你的江南小镇去摆地摊吧。”
沈彬作为外人,听着这些话,都觉得话锋割人。
陈淮骁昨晚一夜没睡,窝了满肚子的火气,只怕今天夫人不会好过了。
“陈总…那个…”
“你要是再发出一个音节,就给我滚出璨星传媒,永不复用。”
沈彬连忙闭嘴,连咳嗽都忍住了,只给陈淮骁开了一点窗户,通风透气,希望他能稍稍冷静一下。
陈淮骁拉了拉紧缚的衣领,偏头瞥了沉默的女人一眼。
她白皙的手背紧握成拳头,用力到指骨泛白,低着头,眼泪已经顺着脸蛋肆意流淌了下来。
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
她答应了妈妈,答应了外婆要做到的事,却因为自己的一时放纵,险些…前功尽弃。
白茵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淮哥哥,别让我回南方。”
她呼吸急促,轻微啜泣着,摇着头,带着颤栗的哭腔:“我再也不会了。”
陈淮骁本来以为这女人会嘴硬、会辩解,他已经做好了和她大吵一架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她哭了。
哭得陈淮骁的心都要碎了。
这比钝刀子割肉都还让他难以忍受。
“白茵,我…我没有骂你。”
“我知道,我不怪哥哥,气我自己。”
陈淮骁不敢看她,望着窗外的风景,努力抑制着翻涌如浪潮一般的情绪。
终于,再也忍不了了。
陈淮骁坐了过来,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轻拍了拍——
“好了,不哭了。”
白茵轻轻抱住了他的腰,将眼泪鼻涕全蹭他衣服上了:“别赶我走。”
“永远不会。”
这一刻,陈淮骁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栽她手里了。
天塌下来,都要给她扛着。
……
那天在御璃台公寓楼下,陈淮骁作为璨星传媒的一把手,竟然亲自来接白茵回去,还用自己的名誉为她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