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下,是她温软的红唇,正诱着他亲吻。
喉结上下滚动,时屿长睫下垂,遮住眼底浓烈的欲.望,低着头,缓缓凑近。
眼看着就要碰上,钱星星却伸出手,直接捂住他的唇。
时屿顿了顿,不解地抬眼。
钱星星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色厉内荏地吓唬他,“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还敢偷亲我?你这是在性..骚.扰良家少女,要被抓进局.子的。”
时屿沉吟了一秒,薄唇吐出两个字:“少女?”
单独着重的两个字让钱星星老脸一红……他故意的是吧,对啊,少女,怎么了有问题吗?
不甘示弱地抬了抬下巴,“对啊!”
从喉咙里发出类似气音的轻嗤一声,时屿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白嫩的掌心,尾音拖长,“姐姐哪里我没摸过,亲过……嗯?”
“我看是……唔……少妇?”
钱星星软嫩的耳根立即火热地烧了起来,手心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连忙松开,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你……”
什么少妇,她又没结婚!
放屁这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时屿此时强硬地拉住她的手摁在脑袋一边,然后另一只手缓缓下移,从衣服下摆钻入,略带凉意的手抚上温软的腰。
低哑的声线中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危险,“我哪里说错了么,姐姐?”
不等她回答,又径直低下头,想亲吻那张他渴望已久的红唇,只是还没碰到,钱星星忽然侧过了脸,吻擦过她嘴角,最后落在了软白的侧脸。
时屿背脊顿时僵了僵,没想过她会拒绝。缓缓抬起头,“为什么还是不行?”
薄唇抿了抿,气鼓鼓地喊她的名字,“钱星星。”
钱星星不回答。
时屿缓了缓,语气变得委屈,“你还要折腾我到什么时候……”
钱星星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
清了清嗓子,“那你呢?”
“我问你的那些,你什么时候告诉我?”
她哪里舍得继续折磨他,只是想他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罢了,她想,这不过分吧?刚好趁着现在气氛好,是个逼问他的好时机。“我想要知道的那些,你为什么不说?”
宽敞的客厅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时屿退回到沙发上坐下,安静地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声音很轻,“钱星星,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我有多爱你,不是么?”
钱星星忽然听到他这句话,愣了愣。
没有否认。
是,她知道。
且比任何事都要肯定。
“既然你知道,”时屿抬眼看她,“那有些事,我说不说,真的那么重要么?”
睁着湿漉漉的眼,时屿倾身过去抱住她的腰,依恋地蹭了蹭,试探地说,“对我心软一次,放弃你的原则,不行吗?”
钱星星眼睫颤了颤,心下柔软了片刻。
可很快,深呼吸了一口气偏过头,硬声说,“不行。”
这次他怎么求都不行,撒娇也不行,这些事他非说不可。
态度既绝情又没得商量,甚至明明明白他的心意,依旧冷声否认,狠了狠心道:“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时屿听着她的话,浑身都僵硬了起来,手指蜷缩到指尖泛白。
他能怎么说……说他是很多年前被她憎恶到连A市都不愿意回的那个小哑巴?
“我不要说。”时屿抱着她的脖子,低着嗓音,倔强又闷闷地说。
“那你就别抱着我。”钱星星用力推着他的肩,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神色淡淡,“我最讨厌说谎的人。”
丝毫不留一点余地。
可不管她怎么推拒,时屿依旧紧紧抱着不松手。
钱星星被这个倔小鬼弄得真是来气了,手上力道更重地推他,“我让你放开!”
怒气之下开始口不择言,有些伤人的话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有多厌恶?”
客厅里瞬间安静,连空气中都带着浅浅的压抑。
钱星星能感觉到那一瞬间他身体的颤抖。
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手指握了握却还是没有解释,就那么安静地坐着。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沉默许久。
时屿慢慢松开了手,喉间都是哑意,“你要我说什么?说我用了多少力气,才忍住不做你摇尾乞怜的狗;还是说,我有多恨你,那么对我之后,又忘了我。”
“钱星星,我们在一起的所有我都记得,可你早就忘了。”
“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在一起那么久,说走就走。”
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时屿背对着她,客厅里的阴影笼罩在他身上,半张脸隐在昏暗里,声音嘶哑:“你真的有在意过我吗?”
话落,便径直离开。
直到响亮刺耳的关门声传来,钱星星震惊地颤了颤,见他那么离开,心头隐隐有一丝不知所措,又很快就消散。
眉头微蹙。
他要生气,那随便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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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49章 、予我
◎等他气够了,再去找她。◎
自从那天下午两人‘吵’了一架,时屿关门离开后,这几天都没再出现。
不仅没有出现,连每天的消息都没有了。
之前不管他去参加什么活动,不管钱星星回不回,他都要在微信上给她报备一遍,这两天也不发了。
一副要和她冷战的模样。
他不来找她,钱星星也不管他,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周末还回家了一趟,一点反应都没有。
更别提有要稍稍去哄一哄他的意思。
他要生气,那就让他气好了。
这几天钱星星都在家里休息,没人来烦她她还落得自在。
看着电视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拆了一包薯片往嘴里塞,清香的黄瓜味在口腔散开。
可越吃越觉得来气,电视里搞笑的综艺节目也觉得无趣的很,钱星星吃着吃着将手里的薯片狠狠拍在玻璃茶几上,脆弱不堪的薯片顿时被碾压成了碎片。
他还有理了,他还生气了??!!
什么叫她有在意过他吗?要是不在意他的话他不会觉得随便哭一哭她就会原谅他吧?一想到这个小白眼狼竟然能说出这种话钱星星就觉得来气。
憋得无处发泄的钱星星就想找人吐槽!
苏玲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前段时间回家相亲,没想到还真的让她相到一个不错的,据说是个外科医生,长得又高又帅还体贴!这段时间两人甜甜蜜蜜,已经陷入了爱河。
至于佟衡,早让苏玲忘到天边去了。
也算是勇敢断舍离,及时止损。
本来嘛,现代女性就得要这种决断,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不像钱星星,处理得黏黏糊糊的,剪不断理还乱。
春风得意的苏玲和亲亲男友分别后终于有空给钱星星扮演‘狗头军师’的角色:“不是我说你嗷老钱,你最近很是优柔寡断啊,我看你早就被那个小奶狗拿捏的死死的了吧?”
钱星星嘴硬又气愤地说,“谁优柔寡断?!!!”十分形象地体现了什么叫恼羞成怒。
苏玲笑嘻嘻地说:“那你打算怎么办?不去哄哄?”
“说句公道话,你那几句话真的挺伤人的,我听了都受不了。”
钱星星一听到这个也自觉理亏,当时她也是气上头了,没经思考下意识地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我又不是故意的……”
事后她也有些后悔,但是后悔归后悔,并不代表她做错了。不是每一次他发脾气他不高兴,她就要退让。
苏玲还能不了解她,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那你就打算这样了?”
钱星星顿了顿,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嗯,他想冷战,那就冷战呗。”
随便他。
她才不会联系他。
“狠心我钱姐!”
苏玲也不好多掺和,既然她决定好了,也没多做声。再怎么样,那是他们两个的事,她一个外人情况了解得又不完全,劝的未必准确。
只是见钱星星心情不太好,便提出要找她出来一起吃个火锅。
没有什么不开心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来两顿。
钱星星听到吃火锅,欣然同意,前提是,要苏玲请客。
苏玲:“……”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心情不好我花钱。
——
‘韫色’作为一家收费昂贵,仅对海市有钱人开放的私人高级会所,其保密性做的极其严密,深受一众有钱人喜欢,有些重要私密的谈话都会选在这里。
是以出入这家会所的多是富商名流。
比如红得如日中天的影帝时屿。
VIP豪华包厢内,门口立着一盏雅致的屏风,另四个角落里放着精致奢华的装饰品。
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推门进来,专业地将托盘上的酒一一摆放在一张长方形的大理石桌上,然后周到地在干净透亮的酒杯中倒上醒好的红酒。
小赵低声感谢了一句,便请服务生出去。
光线不算明亮的包厢里,沙发上靠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一双无处安放的长腿随意支着,正低垂着头,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不耐烦,把手机径直丢在大理石桌上,发出尖锐的撞击声。
柔和光线下,线条流畅的下颌线依旧清晰无比,紧绷的唇线透露出男人不高兴的情绪。
时屿舌尖顶了顶侧边唇肉,端起桌上的红酒,仰头喝了下去。
小赵在旁边坐着,也不敢拦着。
思考了半天,机智的小脑瓜一转,眼睛一亮,得意洋洋地出了个馊主意,“屿哥,要不我现在打电话给星星姐,说你喝醉了,让她过来接你吧?”
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靠谱,反正比屿哥一天刷两百次手机一个消息也没有靠谱!
他想星星姐再怎么狠心,总不会真的不管的。
女孩子嘛,终究都是心软的。星星姐之前还说不会原谅呢,后来不也还是原谅了。
更何况星星姐要是知道屿哥喝醉了,总会担心吧?
时屿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双手抵在长桌上,躬着身低头,黑色的碎发垂在眉骨,沉默不语。
包厢内没了说话的声音,悄无声息。
少顷。
时屿薄唇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低不可闻的声音,“她不会来的。”
他最了解钱星星,只要他不去找她,她会永远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可能因为他喝醉就会过来呢。
小赵听着,拿着手机,手机都翻到钱星星的号码了,此时是拨也不是,不拨也不是。
正为难间,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哪里,电话就那么拨了出去,包厢内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嘟嘟嘟’的电话铃声。
可是铃声在空旷的包厢里响了许久都没有被人接起,直到话筒内传来了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然后电话被自动挂断。
小赵拿着那个烫手山芋般的手机,几乎都不敢看时屿的脸色。
支支吾吾地说:“可能,可能星星姐在忙吧……”
将手机放回口袋,小赵偷偷抬眼过去,朦胧的光线下,看见时屿冷峻的侧脸,看上去没什么表情。
只是握着酒杯,用力到泛白的指尖,出卖了他的情绪。
这时包厢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小赵立即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休闲服,一头利落短发的男人走了进来。
走到小赵身边对他说,“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和时屿说。”
小赵为难地往时屿那边看了眼,得到同意才对宴泽点了点头,关好门出去。
时屿背往后靠,眼皮冷冷地抬了抬,“有事?”
宴泽四处打量了下,找了个不容易被他踢到的距离,在对面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