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薄文最近工作有点忙,早出晚归,把乔阿自己落家里,闷得快发霉。
娜娜在群里发消息,约人去酒吧玩,乔阿也去凑了个热闹。
贺薄文的一个朋友在非洲待五年,可算愿意回来了。他姓杨,大家都叫他老杨,从前便比同龄人显成熟,在国外这么多年,养得皮糙肉厚,一点也不像四十的样子。尤其是在贺薄文身边,倒像个老父亲。
老杨喜欢喝酒,拉上几个老朋友去家新开业的酒吧聚聚,人很多,包厢都没订上,只能在外面开个卡座。
贺薄文的手机一直响,可是周围音乐声太大,他没法听电话,便与人回信息。
老杨喝了一圈,坐到贺薄文旁边,本想一把搂住他的肩,又想到他的毛病,及时停住。他晃晃半杯酒:“忙什么呢?撂下。”
贺薄文放下手机,对他说:“广州那边的事,几个年轻人,不靠谱。”
老杨叹口气:“你说你成天累死累活的有什么意思?也不和朋友聚聚。”
“这不是养家糊口嘛,累倒是不累。”
“小娇妻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下次吧。”
“十多年没见了,要不是你发照片,我都忘了小丫头长什么样。”
“不是小丫头了。”贺薄文给自己的杯里添上点酒,刚要喝,目光无意落到远处人群里的一个熟悉身影。杯子杵在嘴边几秒,缓缓放下去。他起身对老赵说:“离开一会,稍等。”
“干嘛去?”
“小祖宗要翻天了。”
贺薄文站在茫茫人海后,不敢轻易往里挤。一群男男女女又蹦又跳,眼都给他晃花了。
乔阿穿了件黑色紧身吊带,下身是条牛仔短裤,同旁边的娜娜手舞足蹈。忽然,后背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她朝后面仓促地说了句“对不起”,一回头,意识到有些不对,立马转过身来。
四周哄闹,两人却静止了。
乔阿仰视着面前表情严肃的贺薄文,弱弱道:“你怎么在这?”
娜娜见人,赶紧停下来打招呼:“贺叔叔。”
贺薄文没有发怒,也不想在这么吵的地方跟她谈话,直接把乔阿拽了出去。
一路上擦过形形色色的人们与衣着暴露的某些特殊工作人员。
贺薄文第一回 来这家店,路生,再加灯光暗,左转右转来到一面死墙。他把乔阿堵在里头,图个安静,能好好讲话:“几点了?”
乔阿摸摸口袋:“手机在包里。”
贺薄文抬起手,将腕表给她看。
乔阿仔细分辨一番:“十二点零三分,二十五秒。”她见贺薄文不回应,又说:“现在三十秒了。”
“去娜娜家写作业?”
乔阿背着手,靠到墙上,笑笑说:“写完了,出来运动运动。”
贺薄文手撑墙,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运动不找我。”
这该死的压迫感,乔阿往后缩:“这不是怕你忙嘛。”
他提了下她肩上细细的吊带:“这是什么衣服?嗯?我怎么跟你说的?”
“别人都这么穿。”
“别人没老公。”
乔阿眨巴眨巴眼,捏住他袖子摇摇:“不敢了。”
“喝酒了?”
“没喝。”
“真的?”
她抿嘴,直点头。
贺薄文直接亲了上去,乔阿死咬住嘴唇,终憋不过气被他撬开。
浅尝一番才松口,捏住她的下巴摇摇脸:“还说没喝?”
“没有,是你嘴里的酒味。”她仍狡辩,忽然皱眉,逮着机会反问:“你干嘛喝这么多酒!是不是不想回家了?这么多漂亮姑娘看爽了吧?看看都几点了!还说最近工作忙!平时是不是也是这样,说是出去工作实则泡酒吧!果然男人都是不是好东西,我们才领证多久,你不爱我了。”
贺薄文赶紧解释:“没有,今天是”
乔阿捂住耳朵:“我不听,你给我回去慢慢解释!”她推开他的手臂,大步走出去,见人没跟上来,故作凶狠转身看他,“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