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撩爆,谢先生每天追着要逼婚——梵升
时间:2022-03-16 07:31:45

  孟温心认真想了想,回答她。
  “昨晚夜家的宴会太过喧闹了,让我深刻意识到,自己果然还是不合群。所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搞创作。”
  说完,她脑海里第一时间回旋的意识是;
  ——找个没人能联系上她的地方,提前适应一下她的婚后生活。
  孟老太太「唔」了一声,平静地回道。
  “那大概只有山里了。”
  孟温心笑了笑,拖着箱子跨出门,站在廊道上跟孟太太叮嘱。
  “奶奶,如果有人找我,不管是谁,就说我隐居深山修行去了,有事,回来再谈。”
  孟老太太笑眯了眼,冲她摆摆手。
  离开老宅,孟温心拖着行李箱走到借口,打了辆车,直奔机场。
  给余莱发私信时,她还琢磨着,这个说走就走的决定简直太英明了。
  夜家的人找不到她,她跟夜仑奂的交易带来的不良反应也烦不到她,等谢斐回来,这件事会引起的风波,大概就已经过去了。
  当然,这个决定它还可以更英明一点,那就是,可以顺便提前适应一下婚后生活。
  于是,孟温心抵达机场,直奔售票台,亲切的麻烦了美丽的小姐姐,帮她买一班飞往随便一个海岛的机票。
  机票到手时,孟温心低头看了一眼,目的地是普吉岛。
  她挑了挑眉,的确是个不错的旅游度假胜地。
  普吉岛是T国最大的岛屿,热带气候,常年是夏季,六月底去那里,正处于降水季,也是那里的旅游淡季。
  纯洁的乳白色细沙沙滩,蔚蓝清澈的海水,还有令人陶醉的日光浴。
  最重要的,几年前她去那里,记得那儿的住民大多都会说简单的汉语,沟通基本没有压力。
  上了飞机,孟温心再一次为自己点了个赞,真是个不错的度假旅行,连老天爷都这么通人情。
  抵达普吉岛时,是个傍晚,从窗户望出去,机翼划过雪白的云层,下面是草木葱绿的一些岛屿,点缀在蔚蓝色的海洋幕布上,只看着,就让人心境开阔。
  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是买了当地的手机卡。
  遇上一个同国旅行团,孟温心十分友好地上前询问两位导游,可否顺路下榻他们预定的酒店。
  出门在外,国人的团结友爱精神这个时候体现了极大的价值,也兴许是看她一个小姑娘独自出游,两位导游也十分热情,甚至不肯收孟温心的「搭车费」。
  岛上的环境宜人,酒店也占地偌大。
  景致与绿化都十分Nice,配备设施华丽而齐全,像某个富翁的私人庄园。
  房间分连排露天公寓式,还有独栋小别墅式,与室外泳池穿插分布在庄园里,听说自助餐厅的西侧,就挨着一片不大不小的沙滩。
  孟温心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她选的是独栋小别墅。
  别墅分上下两层,楼梯在室外,孟温心住上层,还带露天的浴室和泳池。
  等办好了入住,已经是夜里,孟温心饥肠辘辘,到餐厅用了顿丰盛的自助晚餐,回到房间蒙头就睡。
  接连几天,她懒散到日夜颠倒,总是睡过早餐时间,直接用午餐。
  午餐后,会到沙滩上独自待一会儿,百无聊赖的看椰子树下的大蚂蚁窜来窜去,回到房间就埋头码字,码累了睡一觉,傍晚用餐前会在园子里溜达溜达。
  可以说,唯一困扰她的,就是偶尔会不知道从哪片草地树下窜出一只满地爬的壁虎,每次看到这种生物,她就会汗毛倒竖!
  突然想起自己该回归生活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以后的事情。
  登录了社交APP后,聊天窗口瞬间弹出来占满了整个屏幕。
  有孟度年的语音,有唐焱,有唐溪,甚至还有夜仑奂的电话,最多的,还是余莱。
  孟温心盯着其中几个虚拟号码愣了几秒,然后首先联系的,是余莱。
  几乎是视频通话拨通的三秒内,余莱就接通了。
  “祖宗!你还活着呢!你丫死哪儿去了?下次能不能不要搞这种莫名其妙的失踪!”
  屏幕里,余莱像是正在拍摄什么游戏写真,妆容打扮简直玄幻极了。
  孟温心心虚的摸了摸鼻梁,笑着开口。
  “我这不是闭关创作呢嘛!就想做个超脱凡俗安安静静的美少女作家来着,你放心,就算我真出事儿了,我也会给你托梦的!”
  余莱顿时「呸呸呸」了一通,一双眼尾上扬的妖娆眸子睁圆了,使劲盯着屏幕瞅。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哪儿去了?这都大半个月了!知不知道Z市都翻了天了?!”
  孟温心被她说的顿时也紧张起来,连忙坐直了。
  “出什么事儿了?”
  余莱左右看了一眼,举着手机往一旁走去,像是进了个卫生间,坐在了马桶上,一手捂着额头大喘气。
  “你先让我缓缓,我给你捋捋,从头来说啊。”
  孟温心纤眉微蹙,严肃道。
  “不急,你慢慢缓,捋顺了,千万别乱,你乱了,会影响我的判断。”
  余莱噎了噎,狠狠白了她一眼,然后口齿清晰语速流畅地开口。
  “还得从你走的第二天说起,那天我正在美容院做SPA,接到你爸的电话,张嘴就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老实说你走的时候跟我发了个告别短信,没告诉我目的地。然后孟导问我知不知道怎么联系你,我说不知道,然后他果断挂了。”
  “我当时就挺懵的,但是后来因为要拍摄星途之光的宣传片,就把这事儿给搁下了。”
  “谁知道第二天,就听说一个爆炸性新闻,说夜家有意跟孟家联姻!”
  孟温心心里一咯噔,第一时间是暗暗骂了夜仑奂一声「娘的」!
  “而且据孟老太太的可靠消息,夜家太太亲自去了孟家大宅,跟孟导商谈了大概快一个小时,最后孟导委婉表达了没有攀龙附凤地心思,一切要等你回来再谈。”
  “然后这事儿本该搁置下,但夜太太十分执着,半个月里连去了孟家三次,你爸都快被逼疯了,每隔三天问我一次有没有你的消息,问过三次之后,他果断买了张去美国的飞机票,出国了。”
  孟温心深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出国了好。”
  余莱呵呵一声,“出国了是好,可他没想到呆了一个星期回来,还没有你的影子!”
  “孟温心,你丫知不知道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小道消息都扭曲成麻花儿了!就连你跟夜仑奂已经登记结婚的流言都出来了!”
  孟温心磨了磨牙,阴恻恻地问她。
  “夜仑奂人呢!!嘴巴被封死了吗?!不懂得出来辟谣!”
  余莱又呵呵一声。
  “女王大人,那我哪知道呢?”
  “我也没有夜神的私人联系方式啊,我不够格打听呀!”
  “问题在于,他不出来辟谣,所以绯闻才俞传俞烈呀!”
  “你丫到底在哪儿!赶紧回来呀!”
 
 
第69章 
  就算哪天世界末日了,也会在死之前点串窜天炮快乐快乐
  几乎是立刻,孟温心挂断了余莱的视频。
  冷静了五秒钟,想要联系夜仑奂,却发现没有他微信。
  搜索了私人号码,却不是微信号。
  费了会儿功夫搞明白怎么拨跨国电话,然而等她拨过去的时候,却是忙音。
  孟温心抖着手,强忍着才没把手机摔到露天泳池里。
  然后,她拨了孟度年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孟度年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甚至还有心情跟她聊天。
  “去哪儿闭关了?环境怎么样?”
  孟温心站在阳台上,放眼望去满园高大的棕榈树,远处的沙滩上隐约有人影,蔚蓝的海浪哗啦啦扑打的声音仿佛也听得清。
  她心情平静了一点,倾身趴在栏杆上,缓声回答。
  “在普吉岛,海天一色,阳光明媚,空气值绝对比国内好太多了。”
  孟度年轻笑一声,然后,孟温心听见清晰的杯盏与玻璃碰撞声,像是在沏茶。
  她顿了顿,轻声道。
  “爸爸,我是不是惹麻烦了?”
  孟度年喝了口茶,捻了鱼食丢在碧池里,悠闲的看那些锦鲤张着大嘴争抢,嗓音也漫不经心。
  “多少是有点烦人,不过谣言是这样的,不用理它,再过几天差不多就没人再提了。”
  他这么一说,孟温心像是得到了安慰,心里那点儿焦虑也沉淀下来。然后,又听见孟度年接着说道。
  “倒是有件事,有需要亲自跟你谈谈。风声传出来前,夜仑奂已经不再夜家了,过了一个星期,大概是联系不上你。所以,他给我打了通电话。”
  孟温心想起来,夜仑奂曾问她,谢斐的事,需不需要他帮忙。
  她猛地站直了,扶住栏杆眨了眨眼,低声问道。
  “他跟您说什么了?”
  孟度年端起紫茶壶,对嘴喝了一口,一手举手机一手掂茶壶,绕着回廊开始踱步。
  “说了他让你帮忙应付夜家长辈的事,说他回研发院了,大概很长时间不会回来,还说谢斐跟他在一个研发院,所属不同科所。”
  “所以,心心,你说谢斐去搞科研的事,是真的。”
  孟温心抿着嘴笑了笑,她就知道孟导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很淡定。
  按正常情况来说,他应该会觉得夜家这件事太麻烦了,心情不爽的呲嗒她一通。
  “当然是真的,爸爸,你向来很开明的,为什么这件事就没办法想通?”
  孟度年扯了扯唇,在台阶上站定,端详起园子里的青青挺挺的竹丛。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我听说夜仑奂一进研发院,好几年不回Z市,那个谢斐,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你受得了?”
  孟温心就想起,研发院给谢斐的选择。
  这件事,本该是等谢斐回来,再好好跟孟度年谈的。
  只是眼下他主动问起来,孟温心总不能回避这个问题。
  她抿了抿唇,细声说道。
  “这件事,我们讨论过了,我是这样打算的,他不忙的时候,我可以在那边陪他,如果你们需要,我也随时可以回来陪你们。”
  这话够委婉的,孟度年无声失笑。
  “所以你是说,你跟他一起去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私岛住?整天见不到个人影,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和荒无人烟的沙滩,跟谢斐聊的最多的话题,恐怕就是那堆冰冷的仪器了吧?”
  “对了,医疗水平和通讯发不发达?爸爸担心你会自闭啊。”
  孟温心心里残存的那点微末地忐忑,瞬间烟消云散。
  她对着面前高大的棕榈树狠狠翻了个白眼,咬着牙笑道。
  “我谢谢你啊,我亲爸!”
  “你放心,你闺女天性活泼开朗,积极向上,秉承及时行乐地人生宗旨,拥有自娱自乐的优秀品质。”
  “就算哪天世界末日了,也会在死之前点串窜天炮快乐快乐,绝对不会自闭的!”
  孟度年听着她吧啦吧啦一通阴阳怪气地话,忍不住笑出声。
  紧接着,音筒里传来亲闺女十分关怀温柔的一句。
  “对了,听说你去过美国了,我真是太为你欣慰了,哦,妈妈理你了没?心里话有没有说出来?”
  孟度年笑脸一僵,沉默了五秒,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户口本毕竟在我手里,你这孩子跟爸爸聊天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口没遮拦?你爸我,看起来像是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老丈人吗?”
  孟温心就很无语,心说,所以,孟导您也是知道自己什么德性的是吗?
  她叹了口气,背靠在栏杆上,无可奈何地晃了晃头。
  “爸爸……你如果非要扮演这种棒打鸳鸯讨人厌的老丈人角色,那我只能去跟妈妈哭了。”
  孟度年对着壶嘴灌了一口茶,闻言哼笑一声,谆谆善诱地开始给她讲道理。
  “少来这套。你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香吗?要自由有自由,要金钱有金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美好的人生,未来,家里又没有兄弟姐妹要分你遗产。”
  孟温心十分惊愕地插嘴。
  “遗产?爸,你得绝症了?”
  孟度年捏着紫砂壶的手微微用力,磨着牙一字一句警告她。
  “少打岔!听我说完!”
  孟温心撇了撇嘴,识相的安静下来。
  孟度年接着刚才的话接着说道。
  “二十二岁的小姑娘,花一样的年龄,不是三十二岁!哭着闹着要嫁人,这是傻姑才做的事儿。你怎么就跟别人家的孩子都不一样?”
  孟温心掏了掏耳朵,心不在焉地问他。
  “别人家的孩子是谁?例如被家里逼着搞相亲派对,自己还不乐意,偏要找个靶子来跟长辈对着干的夜某人吗?”
  孟度年噎了噎,没接上话,又听孟温心接着满怀惊奇地道。
  “爸爸,我觉得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很想问你,你怎么就跟别人家的长辈不一样呢?”
  孟度年脸都黑了,阴沉沉道。
  “因为你是个如花似玉的丫头!你如果跟他们一样是个带把儿的兔崽子,老子才懒得管你,爱哪浪哪浪去!”
  孟导彻底暴躁了,愤然挂断了电话。
  音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孟温心怔了三秒,然后头疼的捋了捋三七分的刘海,喃喃吐槽。
  “我这么省心的丫头,哪找去?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烦心事儿吗?”
  刚吐槽完一句,手机突然又响了,孟温心条件反射性的接通。
  就听见音筒里传来孟导的一声冷斥。
  “跟夜家的风波消停过去之前,你都不要回来烦我了,好好呆在岛上修身养性,反思反思你愁嫁的病态心理!”
  一句话训斥完,没等她开口,又果断挂了电话。
  孟温心盯着黑屏的手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咬牙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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