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还在转动,但我知道是它是在强撑,毕竟刚失去了本球最帅单身汉和史上最撩女主角,就算是地球,也很难忍住不崩溃。
没来得及加深这个吻,林风眠就被怀里人大力搡开了,要不是林少侠身手好,这一搡怕不是要摔个狗啃泥。
“你刚吐过!”江云起一脸嫌恶地捂了嘴,一拧身朝洗手间奔去,关上格子间的门,世界安静了,她背靠门板手贴着微烫地脸,娇嗔了一句“讨厌!”
北京没有直达勐腊的交通工具,池月到达嘎洒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飞机不是直达航班,在昆明停经了一个小时,眼看天已擦黑,只好打车去景洪找了酒店。
舟车劳顿,第二天起床就发烧了,很难受。
在行李箱翻找出来妈妈给准备的常用药,吃了以后睡得天昏地暗。
被客房服务叫醒时,又已经是晚上了,她觉得闷得慌,决定出去走走。
街上很热闹,她前面走着一对情侣,在说过泼水节,听谈话应该是来旅游的,下意识跟着走,竟然走到了超市。她站在生活用品货架旁边,从这个方向往外能看见大大的落地玻璃,她想到了那场爆炸…
他还会来把她带走么?
此时四川汉源高速路下边不知名野地里,两个人在做晚餐,白天聊了一路,中华上下五千年,从天文到地理,从科学到灵异,完成了历史上第一次古今文化的正面交流。
现在却安安静静煮粥,估计都在消化彼此相互灌输的文化知识。
江云起觉得和林风眠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他温柔耐心,知书达理。
林风眠觉得,跟江云起聊天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她见多识广,不拘小节,相处之下 丝毫没有顾忌。
依旧是树枝搭的简易吊炉,一看就出自林少侠之手。
江云起拿扇子扇火,写着少侠留步的一面正对林风眠。
锅里小米粥咕嘟咕嘟冒着泡,熬啊熬,熬的米油都出来了,溢出锅边,米香暖人。
“为什么这么喜欢熬小米粥啊?”林风眠把劈碎的柴,摞到她脚边。
“小米粥养胃,你戒毒以后胃不好,要多喝小米粥。”江云起顺手拿了两个往火堆里扔。
“天上月亮很圆啊!”火光映人,烧裂木头的声音衬得夜色异常宁静,林风眠没话找话。
“你不是古代人么,怎么不吟诗啊!”江云起觉得他应该摇着扇子吟一首: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看电视了,现在只能算半个古代人。”林风眠不服,他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好适应的,很多地方都更方便。
“我知道,你还看了穿越剧,是想找方法回去吗?”江云起想到那天卖房子回家他正在看寻秦记,这么老的片子。
“不,我只想尽快适应这里。”其实林风眠也看了现代剧。
“你都会开车了,适应的还不够快么?”江云起想到他学车那么快,又不平衡了。
…林风眠无语,其实那天他在外面看见江云起嗖地一下躺平了,为了不让她难堪,故意用书遮挡。
荒郊野外的夜晚,丝毫没有恐怖的气氛,有林风眠在,有狼都不用怕。
“刀给我,我去给你做个藤床,可以睡得舒服点。”林风眠以前露宿野外寒气重,虫子多,经常睡树上,想着云起是女人,不能跟他一样。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都开了一天车了,外面有蚊子,还是睡车里吧,座椅可以放平。”江云起很贴心。
“那我给你拉个帘子。”林风眠觉得是男女朋友了,更要注重礼节,以示真心。
“有帘子吗?”江云起不记得自己带帘子。
“当然有。”林风眠想起来那天在街上她执意要买披巾时,说了一大堆用处,现在却想不起来用了。
关掉车灯,各躺一边,隔着宝蓝色暗纹的丝绸披巾,两人拉了手梦入甜黑。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高大的椰子树和一些叫不出名的热带树遮荫着灼人的太阳光。
小巷和商店半遮闭的门里,躲藏着突袭的泼水人,路人经过,突然一盆水泼向人们,小孩们用水枪,盆子追逐过往的行人。
旅客准备好了泼水工具,随时反击突袭者和欢笑作乐的小孩,左盼右顾,防止打湿相机,也拍下了这些情景。
景洪市指定的宣慰大道和泼水广场,早已是人山人海,等待下午2点钟的泼水信号。那些等不及的年轻人早就扬盆泼水,追打泼洒。
进入2点钟,全城拂腾起来,水花飞沾,水汽腾腾,空中生起一片水雾,灼热的太阳也变得阴凉,在泼水广场上空形成一道彩虹拱跨,场景壮观。
广场一角站了七,八个警察,做安保工作,池月就跟他们站在一起,没有人敢泼水,借此不停地拍照。
人群里,屈身盛水,躬身泼水,则身泼撒,直腰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