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分钟,顾清成功的站到了二楼逃生通道的大门前。
又两分钟后,顾清轻轻推开了三楼逃生通道的大门。
整个戒断中心在这一瞬间陷入了沉静,先前还随处可见的教员也全都消失了。
顾清此刻稍显狼狈,额头上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缠在了一起,衣服也早就湿透了。
赵北光这时也终于从她的影子里走了出来,神色带着担忧。
顾清摆了摆手:“我没事,我们没时间了。”
顾清在走廊上快步走了起来,途径过每一间屋子她都会快速的贴着玻璃看一眼,然后仔细看一眼挂在门头上的屋牌。
走廊走过一多半,顾清在面前这间屋子的窗户上看到了微弱的蓝色弧光,抬头看向门头钉着的屋牌——静心室
“就是这里!”
顾清转了转门把手,大门被反锁了起来。
她用力的撞向大门,但门后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这点冲击力并不足以撞开大门。
赵北光拦下来想要继续撞门的顾清:“让我来。”
他的影子变得扭曲起来,体型也瞬间变得臃肿起来,就像是一只瘪掉的气球瞬间充满了气,腥臭腐烂的味道瞬间充斥在这条走廊上。
这个臃肿的身躯正是之前赵祥福所化身的那个怪物,只不过,现在它的头颅上顶着的脸颊是赵北光的模样。
轰——
木门几乎是在碰撞的瞬间就断裂开,门后面用来充当阻碍物的桌子、档案柜之类的物件,也是在一瞬间倒塌。
身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惊愕的站在床前,床上躺着的正是简一凡。
头盔一样的不知名设备正戴在简一凡的头上,淡蓝色的电弧不断的在皮肤与钢铁之间跳动。
“赵北光!”
赵北光几乎是瞬间冲了上去,在这种体型悬殊的对抗上,他毫不费力的就抓住了这个穿着白大褂的院长。
顾清快步走到床前,简一凡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这种用电击的手段折磨的绝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意志,它是连着肉|体一起摧残。
顾清抿着嘴,屋内亮着一盏小台灯,那是赵北光的。
院长的脸上挂着嘲弄的笑:“你觉得我这种方法做的不对?”
“但是,我帮助过的家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的孩子原先乖戾不服管教,但我还给他们的确实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
“他们自发送的锦旗甚至挂满了我一办公室的墙壁,他们觉得我这种做法是对的。”
顾清认真的看着院长:“我觉得,一种教育方法,不论是好是坏,如果连提出方法的本人都没有尝试过,那绝对算不上是有发言权的。”
赵北光心领神会的将院长丢到了床上,一只手钳制住了他的活动,生下来一只手灵巧的将这个头盔戴在了他的脑袋上。
院长被赵北光按在床上,他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嘲弄变成了平静,接着再变成了冷冰冰的直视。
顾清毫不避讳的盯着他的双眼,左手缓缓的将电闸一样的装置推了上去。
一格,一格,一格……
电弧逐渐从稀疏变得密集,劈里啪啦的声音像是鞭炮炸响般从他的皮肤上发出来。
他的身躯开始剧烈抽搐,瞳孔缩成一根针,血丝布满了眼白,额头、脖颈处的青筋暴起,焦臭味逸散开来。
顾清扭头询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北光疑惑的转过身来楞了一下神,然后缓缓的走到了顾清的身旁,庞大的身躯在这盏小台灯的光下,他的影子将简一凡全部笼罩在内。
屋内静悄悄的,电击的余温尚未褪却。
并没有人搭理顾清,但顾清显然也没有意外,她依旧静静的等待着回应。
原先已经被推到底部的电击闸“啪嗒”一声落到了底,治疗床上躺着的那位没了生息的院长突然坐了起来。
赵北光的影子变得更加的臃肿了,这也意味着他此刻十分的警惕。
简一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好奇的看着顾清:“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顾清指了指床底,简一凡歪着头,满脸的不甘心:“难道我的演技不好吗?”
顾清摇了摇头:“事实上,你的演技太好了。”
“不论是在床底时,还是在楼梯那一段路程,包括在一楼大厅里的表演,我都可以肯定,这些绝对都是你的亲身经历,表演的也绝对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