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在追老婆的错误道路上越走越远。
他俩怎么还没成亲,好磨叽,让我来加快进度!
不出意外,应该还有一更,在晚上,是今天的更新。如果出了意外,那就是半夜。
第17章 游湖
崔雪平在等待一双儿女的时候,正好遇见了自己的同僚,也是陪自己家人来踏青的。
裴呈笑道:“竟然能在这里见到崔兄,实在难得。”
崔雪平道:“平日琐事缠身,正好今日休沐,带着家里的两个孩子出来看看景。能在这里遇见裴兄也让我吃惊呢。”
两人相视一笑。
裴呈身后的裴淳向崔雪平恭敬一礼:“崔伯父。”
“啊,裴淳也来了。”崔雪平对于这个后辈的印象很好,“白菀和行简还在后面,等会儿就来。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
话音刚落,那边的崔白菀和沈思洲便正好走到。
崔雪平看见儿子没了,问道:“行简呢?”
崔白菀支吾:“去玩儿了。”
“这孩子。”崔雪平也是见怪不怪,轻叹一声,由他去了。
“崔妹妹。”裴淳行礼。
崔白菀这才发现对面站着的居然是裴淳一家。
她福身道:“裴伯父,裴公子。”
沈思洲站在崔白菀的后边儿跟着行礼。
裴淳的身后有一个小小脑袋冒出来,是个穿着锦绣的玉雪女孩儿,八.九岁的年纪,与裴淳有三分像。
“小涵。”崔白菀笑着向她招手。
听到自己的名字,裴涵羞涩地踱步走向崔白菀的身边。
“来,姐姐带小涵去玩。”
崔白菀拉着裴涵的小手,向着不远处的临玉湖走去。
裴淳道:“父亲,崔伯父,我跟着去看着小涵。”
言毕,他跟着一起走了。
沈思洲也想跟着去,却听裴呈打量他道:“这位就是新晋的会元沈思洲,刚才人多,可是没瞧见。”
沈思洲无法,只能笑道:“晚辈沈思洲,字元青,见过裴大人。”
裴呈对于他的文章十分感兴趣,拉着他一直说个没停,崔雪平见自己的学生被人夸,与有荣焉,当即就沈思洲会试的那篇文章谈论了起来。
沈思洲一时无法脱身,只能含笑与两人周旋。
等到他离身跑去湖边的身后,正好看见崔白菀带着小涵坐在一条船上,并肩看远方的山景。两人共乘一条小小的木兰舟,也不划船,任由舟头漂流。
湖中有不少的船只,有的在竞渡,银桨渡波,碧波微倾。有的只是小船停留在原水面上,打着转儿,悠悠晃晃。舟上多是青年的男女,三三两两聚在一只小舟上,既有谈笑风生,也有鼓奏吹笙。
裴淳此时正站在湖畔长堤的一棵柳树下,望着斜坡下的湖面。他身形高大,意态风流,正负手而立,神情专注地望向不远处的小舟,俊美的模样引得不少的少女都在偷偷打量这位玉面郎君。
沈思洲舒展广袖,举步上前,与他并肩而立。
两人站在同一处,望向同一处,谁也没说话。
细碎的阳光透过叶子照射在两人的身上,留下斑斑光点。沈思洲仰头,惬意地眯起眼,清秀雅致的一张脸沐浴在光圈下,脸上细小的绒毛变得浅淡,衣袂飘飘,面如冠玉。
“可有把握?”裴淳先开了口。
如今离发榜的日子还有五日,离崔白菀十七岁的生辰宴也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有。”沈思洲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声音却笃定。
叹息的声音传入沈思洲的耳边:“你太贪心。”
沈思洲轻笑:“向来如此。”
那厢,裴涵指着岸上的裴淳小声问:“菀姐姐觉得我哥哥怎么样?”
“嗯?”崔白菀觉得她问的突然,“裴公子为人很好。”
“那菀姐姐喜欢他吗?”裴涵眨巴着眼睛看着崔白菀,等待她的回答。
崔白菀轻点她的额头:“人小鬼大,小孩子不应该操心这些。”
裴涵道:“我跟你说哦,你别跟别人讲。”
她神神秘秘凑到崔白菀的耳边,崔白菀也配合地倾身附耳过去,只听得裴涵道:“我哥哥他喜欢你。”
崔白菀一把捂住她的嘴,正色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才不是!我没有乱说。”裴涵摇头,“我在哥哥书房里见过他写的诗,落款写的是菀姐姐的名字。”
这种私事乍然被裴涵这么直白说出来,崔白菀一阵尴尬,道:“这事不要说与别人听,不然对你哥哥和我都不好。”
裴涵乖巧地点头:“我只说给你听。”
崔白菀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菀姐姐,你喜欢哥哥吗?”
崔白菀柔声道:“喜欢你哥哥的人很多,轮不上我的。”
“那你就是不喜欢哥哥了?”裴涵早早明事,对于崔白菀的避而不答敏感地捕捉到了。
崔白菀无奈:“你怎么这么聪明。”
“嘻嘻,我也觉得我聪明。”裴涵得意地扬起小脑袋,转而又变得疑惑,“为什么菀姐姐不喜欢哥哥呢?外面很多姐姐都喜欢他。”
“喜欢这种事又不是看他抢不抢手,要看自己的内心。”崔白菀看着裴涵一脸疑惑,笑道,“你还是太小,长大点就明白了。”
裴涵将脑袋靠在她的怀里,指着站在湖畔长堤的一个天青色身影道:“那我要快些长大,嫁给那样的郎君。”
崔白菀看向那个天青色的身影,温声道:“那希望我们的小涵得偿所愿。”
“菀姐姐也是。”
湖面上的船只如云,彼此离得都不算远。有一艘船与其他的小舟皆不相同,那船有三层楼之高,华盖垂苏,雕梁金碧,气派非凡。
大船占据一方,如同一个水中霸主,因为它的驶向,很多的小船都没有办法挪动,被卡死在浅滩淤泥里,引得那些小舟的主人抱怨声连连。
一个体格精壮,猿臂蜂腰的男子正站在船头,一脸讥笑看着那些搁浅的小舟。他长相凶悍,偏偏非要装作斯文,穿着儒生打扮的儒衫,手中拿着一把洒金面的纸扇,扇起的风将他的碎发吹得乱舞,给他平添了几分的凌厉。
他正目光炯炯,盯着前方湖面上的一叶扁舟,眼神贪婪,像是在想着怎么将猎物牢牢抓紧的豺狼。
一个家丁在他身后行礼道:“少爷,打听清楚了,那位姑娘是崔雪平大人的独女,名叫崔白菀,年十六,尚未婚配。”
“崔雪平?那个翰林?”晁瑛在心中衡量能不能得罪崔家。
晁瑛的父亲是清河伯,他是家中幺子,自小便被惯得不学无术,只会斗鸡走马。他又极为好色,常常出入于花街柳巷,不仅如此,凡是在街边随意看见的貌美女子,只要合他心意,他都要想尽办法得到。
晁瑛的声名在上京也是臭名昭著,只是因为他的大哥在宫里当差,姐姐又是正得宠的妃子,所以晁瑛在上京基本上是横着走。
他心道,三品翰林是不太好搞,但是这崔白菀实在貌美,今天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他色欲熏心,全然不顾大哥出门前让他少惹事的叮嘱,对身后的家丁道:“你们几个,拿几个竹竿船桨,将那小娘子的船给我挑了。”
那几个家丁都是平日跟在他身边的贴身小厮,平日没少替晁瑛做这些腌臜事。得了令,他们顿时来了精神,手拿武器走到船边,就要动手。
崔白菀正在跟裴涵闲话,却突然感觉船身剧烈摇晃,像是要马上倾覆一般。
裴涵被吓得大叫,死死地攥着崔白菀的衣角不敢动弹。
崔白菀极力稳住身形,转头就看见旁边的大船上的家丁正在拿长杆挑船,这才让小舟不稳。
她心中又惊又怒,但还是尽量稳住声音,高声道:“敢问船上何人,与我可有仇怨?无缘无故为何要挑船?”
晁瑛站在船边,朝她咧嘴一笑,眼神黏在她身上:“船不覆,小娘子如何上我的船?”
说完 ,亲自拿一长杆故意往崔白菀的身上泼水。崔白菀左支右绌,好不狼狈。
身后的家丁见此,皆猖狂大笑。
湖上泛舟的人全都在看向这边,彼此窃窃私语,在讨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到这话皆是彻底明了,这是恶霸要强抢民女,此等龌龊之事居然会在天子脚下的上京郊外发生。
有人听到晁瑛的话,觉得这个纨绔欺人太甚,又见崔白菀勉力躲避的样子实在可怜,想要伸出援手,却被旁边的人制止住。
同伴小声道:“这人是清河伯的小儿子,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纨绔晁瑛,你我惹不起。”
想要救助的人自然是知道晁瑛的名声的,但他也确实得罪不起,闻言悻悻地将船桨一扔,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就在小舟将要倾覆的时候,突然一根船桨凌空飞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晁瑛的身上,船桨沉重,将晁瑛砸得鼻青脸肿,差点掉进湖里。
“谁!那个胆大包天的敢砸本少爷!”晁瑛愤恨一扔,将砸他的船桨使劲扔进了湖里,落水声极响,溅起丈高的水花,离大船较近的几只小船上的人都被波及,落了一身的水。
一只小舟慢悠悠驶来,没有船桨,行驶得不快,舟上只有一个天青丝袍的文秀书生,他扬首哂笑道:“那还是不及晁公子胆大包天。”
晁瑛觉得这人面生,但见他一点都不畏惧,有点迟疑这人是不是新晋的大人物,便问道:“阁下是?”
“在下沈思洲。”
“哦,原来是今科会元。”晁瑛嗤笑一声,他当是谁呢,不过是小小会元罢了,乡下人不识天高地厚,也敢与他叫板。
晁瑛手一指,大喝道:“来人呐,把他的船也给我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加快了,在加快了,工具人他来了!
第18章 黑影
“来人呐,把他的船也给我挑了!”
去捣覆崔白菀的小舟的家丁得令,全部转身面向沈思洲那边,伸长了竹竿,想要故技重施。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沈思洲居然没有慌乱,也没有坐以待毙,孤身一人,面对众多家丁,只是冷眼相待。
伸手将几支伸过来的长杆全部旋握在一起,他表情轻松,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家丁们却发现自己手中的长杆居然抽不回来了,使出全部的力气也动弹不得分毫。
局面一时僵住,家丁们背生冷汗,心中胆怯意上来,有些想要退缩,只是沈思洲却不给他们机会。他突然发难,手一扭旋,长杆便尽数归于他手。
家丁们不仅手中的长杆脱飞,人也被震得连连后退被绊倒,一时坐在地上哀嚎,再都爬不起来了。
局势立转。
沈思洲冷笑一声,将长杆又重新掷出,长杆飞向晁瑛的大船,船身被砸得劈啪作响,船上站着的人也都被波及到,被砸得晕头转向,哭爹喊娘。
沈思洲扬眉挑目,趁机借力,脚心一点,便踩着长杆凌空飞起,身体轻盈如振翅飞鸟,掠风飞到晁瑛的大船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