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也很想吗。”他笑了笑, 抽出手来,指间沾着的晶莹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沁嘉没脸看了,头埋进他胸膛里。
明明从一开始□□熏心的是自己, 结果发现对方开蒙了之后更要命。
太平盛世,岁月安稳。
饱暖思□□。
萧容昶把她抱到软榻上,像是怀抱着一块香喷喷的嫩肉, 而他则是……
一直知道她暗地里跟亲信称自己为萧狗, 现在则恨不得再摇摇尾巴,表个忠心才是。
还记得她曾经说过,喜欢听话、乖顺的男人。
对这形容他向来不置可否,若真是听话乖顺,岂能拿得住她。
而像现在这般的相处,他暂时已经满足。
她是个聪明人,当知道现在最离不得的人是谁。
不是自己刻意计谋, 诱使她步步深入,而是实在太害怕失去了。
与其用虚无缥缈的情爱来圈住爱人, 不如用她最在意的东西, 使她越来越离不开自己。
兴许, 他是有那么一腔热忱,去做些兴国利民的事。
可这并不是他甘愿永远臣服的理由……他是个男人, 心里藏着的除了爱欲,便是野心。
欲被满足的同时,他竟然分神在想, 只要自己能一直扮演好忠臣的角色,便能一直拥有她。
即便,对方只付出四分真心,又如何……
从今往后, 能够拥抱她,占有她,并与她生儿育女的人,永远都只有他萧容昶。
只是那股强压着的醋意,偶尔会冒出来折磨他一番。
如今尽数化作yu念……
肌肤相亲间最是温存,也最是抚慰人心。
“公主是臣一个人的。”他语调沉沉,在她耳边宣誓着主权。
沁嘉侧躺在他臂弯里,感觉自己已化作了一池春水。
这一次,他格外的温柔,如春天灼人的暖阳,润物细无声,暖暖融融的晒进她心里。
才知道,原来这事还能做得这般温柔细腻。
他连呼吸都不曾多粗重一分,抱着她格外的珍惜……
不够深入,却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贴近。
水乳交融,也不过如此了。
“只能是臣一个人的。”与行为截然相反,是他的语调。
沉冷得像是回到那个粗暴的晚上。
沁嘉伸手抚平他眉间的川字,竟觉得此时的萧大人,有些可怜了。
从始至终被他怜惜着,她面上泛着红晕,长腿舒展开来,缓缓蹭着他的。
像是一只得了餍足的猫。
又靠着休息了一会儿,萧容昶正给她拿衣服,外面突然传来内宦的吵嚷声:“两位留步啊,首辅大人正在里头午睡,任何人不可擅闯!”
沁嘉身子缩了缩,往他身后藏去,小声骂他:“都怪你。”
萧容昶前一刻还春风得意,此时面色急转直下,拎起薄被将身后之人罩住,起身迅速披衣出去。
来者是夙王,身后还跟着一脸惴惴不安的瑾贵妃。
萧容昶此前并未脱去里衣,此时玄色外袍微敞,看着更像是午睡后临时起身。
只是这阁里还飘散着一股冷香,淡淡的,无处不在。
瑾贵妃或许还嗅不出,但蓝夙是最为熟悉这香味。
只冷冷瞧了他一眼,便要往里去。
“夙王殿下。”萧容昶冷笑了声,说:“本官的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挥了挥手,侍卫们鱼贯而入,拦住蓝夙去路。
蓝夙心里隐隐猜到一个可能,一时间,不由得心神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