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娇——白糖奶兔
时间:2022-03-16 09:16:38

  而在这场景中,最夺人眼睛的便是沈扶雪。
  沈扶雪一身玉色衣裙,在微风中逶迤,面颊上香汗淋漓,说不出的别致动人。
  一旁的小娘子都想起了沈扶雪被退婚的事。
  要是沈扶雪的身子骨如寻常人一般,别说什么陆显了,便是当皇子妃也是绰绰有余的。
  众人纷纷感慨,当真是可惜了。
  沈扶雪自是不知旁人心中所想,她正一门心思扑蝶呢。
  皇上极孝顺太后,因而太后所居的五福堂极大,周边临湖面水,围着的回廊四外都是一丛丛的花。
  一众小娘子玩的开心,不一会儿便四散开了。
  一晃神间,沈扶雪发现姜令仪不见了,她暗叹,姜令仪的脚程也太快了,她都追不上。
  沈扶雪的身子虽比往日好了些,但毕竟比常人要差一些,跑了这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住了,她索性俯身蹲在花丛边歇神儿。
  沈扶雪刚要拿出手帕擦汗,就听到了一道女声,“不想在此处遇到了大人,当真是好巧。”
  沈扶雪听着这声音隐约觉得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似的。
  她正琢磨着,那声音又开口了:“一早便听闻大人喜爱书画,正好我父亲前些日子得了韩大家的《秋山图》,不知大人何时有空赏脸去我家赏一下画?”
  那声音柔的像水一般,又隐隐含着期待。
  沈扶雪隐隐觉出不对了,可这会儿她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要是一出去,便直接撞上了……
  沈扶雪只好继续躲在花丛后。
  很快,又有一道声音响起,这声音很清冷,没有一丝起伏:“不必。”
  简简单单两个字,便再无其余。
  沈扶雪惊讶地瞪大眼睛,这是陆时寒的声音。
  沈扶雪忍不住从掩映的枝叶里往外看,对面的人果然是陆时寒,至于那女子,则是此次一道进宫的冯小娘子。
  沈扶雪恍然,怪不得她听着那声音觉得有些熟悉。
  她想起方才大家聚在一块商量玩儿什么的时候,冯小娘子好像说想去更衣,没成想竟然在这儿。
  陆时寒的“不必”二字可是深深地打击到了冯小娘子。
  冯小娘子从前就喜欢陆时寒,每次宴会,她都会偷偷寻了机会去见陆时寒,想尽各种法子与陆时寒搭话。
  可她得到的回应,从来没有超过三个字的时候,每当她想再多说的时候,陆时寒便走了。
  而眼下,陆时寒便侧过了身子,眼见着便要离开。
  冯小娘子忍不住想,陆时寒会不会压根不记得她是谁,甚至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
  一想到日后可能每次见面都这般,冯小娘子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勇气,她拽住陆时寒的袖子:“陆大人,我……我喜欢你!”
  冯小娘子语无伦次道:“陆大人,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你若是娶了我的话,我一定叫我祖父在朝堂上助你。”
  冯小娘子的祖父是当朝次辅,确实位高权重,外头有不知道多少人想攀附,不过她倒是忘了一件事。
  于皇上来说,比起次辅,皇上要更信任陆时寒。
  而且就算当真如此,陆时寒也不是那样的人。
  陆时寒皱眉,他拂开袖子,口吻冷了几分:“不必。”
  冯小娘子的手骤然落空,她怔怔地在空气中挣了两下。
  她的眼眶里迅速积聚起泪水。
  又是“不必”二字。
  冯小娘子之前也曾想过,陆时寒可能会拒绝她,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连拒绝她,陆时寒也没说超过三个字,和从前一般无二。
  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过她。
  这简直比杀了她还令难过。
  冯小娘子再忍不住了,泪水落下,她掩着面呜呜咽咽地跑了。
  冯小娘子一走,场间便彻底静下来了。
  沈扶雪继续躲在花丛后,很是无奈。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不过是出来扑个蝶,竟会撞上这等场面,早知道留下同她们打双陆好了。
  只不过,陆时寒怎么还没走?沈扶雪有些狐疑地想。
  她在花丛后蹲了许久了,脚都有些麻了,偏陆时寒没离开,沈扶雪还不敢动弹,怕被陆时寒发现。
  沈扶雪正胡乱寻思着,忽然听到了陆时寒的声音:“出来吧。”
  出来?
  让谁出来?
  这儿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陆时寒好像是在叫她出来……
  陆时寒一早便发现沈扶雪了,偏小娘子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他在凉州长到十七岁才回京,之前的那些年月一直随着陆尧臣东征西战。
  战场上一瞬间的疏忽,便可要了性命,他时时刻刻都记得。
  陆时寒走到了花丛前。
  沈扶雪有些不好意思,她听话地想站起身子,只是蹲的有些久了,脚有些麻,身子不由一晃。
  陆时寒伸出手:“小心。”
  “哦,”沈扶雪低低地应声,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陆时寒手心。
  陆时寒握住沈扶雪的手,用力一拉,沈扶雪终于站稳。
  沈扶雪松开手:“谢谢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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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20章 
  ◎摔倒◎
  临湖的湖水水波荡漾,一旁的花丛馥郁芬芳。
  沈扶雪却没心思欣赏美景,她低着头。
  沈扶雪小声解释道:“方才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她只是一瞬间的迟疑,才不得不留下,没想到竟撞到了这样的事。
  沈扶雪这么些年一直养在闺中,几乎从不出门,还是这两年长大了,身子骨稍微硬朗了些,出门的次数才多了些。
  家里人又全身心地照顾她的身子,没对她说过感情方面的事,她也没有途径去了解这些。
  以至于沈扶雪于感情这方面上几乎是一窍不通。
  不过她就是对情爱再懵懂,也知道方才的场面是何意。
  这种事情叫人撞见了,自然难免尴尬,是以沈扶雪又说了句:“对不起,陆大人。”
  道完歉,沈扶雪便不知说什么了。
  场间一片寂静,只有湖水流淌的声音。
  陆时寒眉眼冷寂:“没有别的想说了吗?”
  沈扶雪有些懵,陆时寒想让她说什么?
  方才的事,再说也只是尴尬,这事儿也只能略过去不提。
  而且冯小娘子哭的也怪可怜的,她是不会对外说一个字的。
  难不成陆时寒是想问她旁的事?
  可最近也没有旁的事啊,哦,对了,她想起来了,陆时寒应是问上次在书画铺子给她挑的书她看没看。
  沈扶雪道:“对了,陆大人你帮我挑的书很好看,我这次还特意带了本进宫,打算闲暇的时候看。”
  其实陆时寒给她挑的书当真都不错,只除了那些经史子集。
  她一看到经史子集类的书就想睡觉,不过这个倒不必同陆时寒说了。
  “没有旁的了?”陆时寒道。
  沈扶雪蹙眉,她努力回想,还有什么旁的?
  “没什么了,就是陆大人你帮我挑的书很多,我得些时日才能看完,不过陆大人你放心,我看完一定及时还回去。”
  陆时寒眉心处的皱褶深深,眼前的小娘子则一片懵然天真。
  罢了,陆时寒转身离开。
  怎么这就走了?
  沈扶雪有些不明白陆时寒的意思,不过既然想不明白,她索性也便不想了,顺着原路回了五福堂。
  只不过庭院里不似方才一般热闹,就连打双陆的两个小娘子也停下了,大家聚在一起,似是在议论什么事。
  沈扶雪问:“怎么了?”
  “不知怎么了,方才冯小娘子哭着跑回来了,说是叫风沙迷了眼睛。”
  这话一听便知是托词,众人虽好奇,但也不想深究,毕竟是在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众人便假做不知道,继续玩耍起来。
  沈扶雪叹了口气,冯小娘子哭的确实挺可怜的。
  接下来便没再发生什么意外,众人每日在五福堂陪伴太后,有时也结伴相玩。
  这一日下午,众小娘子正如往日一般闲聊,太后身边的宫女忽然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傍晚时分会举办宴会,让众小娘子一同去参加。
  太后原本并没什么为皇子选妃的心思,不过众皇子确实年纪到了,皇上皇后不免跟着操心,正好诸位小娘子都在,索性叫了一起去赴宴。
  左右也碍不着什么事,太后也便同意了。
  这次宴会只是个小型的宴会,只有几位皇子,和朝中一些得力的大臣。
  众人心里都明白这是何意,有那心思的自然满脸娇羞,回屋盛装打扮去了。
  也有像沈扶雪这等凑数的,或是已经订了亲的,便很轻松随意。
  只不过姜令仪的脸一下就白了。
  姜令仪拉着沈扶雪进了屋,“浓浓,我不想去,我该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来了这许多天了,都没见过几位皇子,姜令仪几乎以为这事儿过去了,没成想忽然有了这个宴会。
  她们的婚事就在皇上一念之间,要是皇上真的随口将她许配给皇子做侧妃,她该怎么办。
  姜令仪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沈扶雪也没什么主意,不过过了会儿,她忽然想到了个法子,她凑近姜令仪耳边道:“令仪,等会儿你听我的。”
  …
  很快,箬竹就得知沈扶雪犯了旧疾的消息。
  箬竹站在榻前:“沈姑娘,您现在如何,可是很难受吗?”
  沈扶雪病了十几年了,装病几乎是信手拈来,她脸色素白,眉头一蹙,便是活脱脱的病西施模样:“没什么,就是有些头晕,躺一晚上也便好了,只是宫里的宴会怕是不能参加了。”
  箬竹可是知道沈扶雪有多重要的,她当即就道:“奴婢这就去禀报太后,请太医过来给您诊治。”
  沈扶雪咳嗽了一下,弱不胜衣地道:“无妨,我这都是老毛病了,随身带着药呢,现在皇上太后都在前头赴宴,姑姑还是别把这消息告诉太后。”
  箬竹一想也是,便道:“那姑娘若是有什么不对,就及时告诉奴婢。”
  “嗯,”沈扶雪道。
  姜令仪也在一旁忧心忡忡地道:“箬竹姑姑,我留下陪浓浓吧。”
  箬竹知道,沈扶雪和姜令仪两个小娘子惯来交好,姜令仪留下也好,她照顾沈扶雪更方便,便点头:“是,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等箬竹出去,两人都松了口气。
  姜令仪笑道:“浓浓,你装的可真像。”
  沈扶雪:“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好浓浓,我以后一定报答你,你说你想要什么,我以后都买给你,”姜令仪连声感谢。
  两人玩笑了一通。
  既是装病,自然要装的像一些,这一晚上,两人都没离开屋子。
  直到入了夜了,到了“病人”需要休息的时候,姜令仪才离开,这会儿前头的宴会也开始好一会儿了,她这关算是过了。
  姜令仪一走,屋里屋外彻底地安静下来。
  其余小娘子都外出赴宴了,她们的随身宫女自然也跟着去了。
  沈扶雪又“病着”,箬竹怕吵到沈扶雪休息,特意只留了一个小宫女伺候,如此一来,可不是安静极了。
  沈扶雪推开窗,能听到远处宴会的丝竹管弦声,在这暗夜里有种哀婉的绮丽。
  …
  前头,笙箫不停,鼓乐奏起。
  皇上坐在最上首,其余的皇子和臣子则正在敬酒,一众小娘子也都乖顺地坐在那里用膳,场面很是和谐。
  皇上看着芝兰玉树般的陆时寒,心中不由感叹,这是他嫡亲的儿子,乃是他的长子,偏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一切都是他对不住陆时寒。
  皇上让身边的大太监梁九亲自给陆时寒倒了杯酒:“陆卿,这酒是江南新进贡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陆时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回皇上,味道极好。”
  场间众人神思各异,不过有一点是众人都不曾怀疑的,那便是陆时寒当真是极得盛宠,皇上待他几乎比对皇子还好。
  场间人纷纷向陆时寒敬酒。
  八皇子也向陆时寒敬酒:“陆大人。”
  八皇子今年才十二岁,年纪尚小,还没有参与到成年皇子的夺位之争中,不过正是求得皇上宠爱的时候。
  见皇上待陆时寒比待他还看重,八皇子满心的嫉妒,手一抖,一整杯酒便不小心洒在了陆时寒衣襟上。
  八皇子连忙假做担心道:“陆大人,你没事吧?”
  八皇子手段如此拙劣,皇上岂能看不出来,他越发厌恶这个蠢钝的儿子,不等陆时寒说话,就道:“老八,你年纪尚小,谁允许你吃酒了,下去。”
  语气平平淡淡,但八皇子却惊骇莫名,他身上直冒冷汗:“是,父皇。”
  八皇子下去后,皇上才道:“陆卿,你也去换一身衣裳吧。”
  沾了酒的衣裳,气味难免有些难闻,穿在身上也难受。
  陆时寒垂眸:“是,臣先告退。”
  小太监引着陆时寒往更衣的地方走,可到了半路上,陆时寒忽然脚步一停:“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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