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口冷气,锁骨又疼又痒,忍不住夹着肩颈,脚背都绷直起来。
松开之际,沈淮宁才舍得起身,她打眼一看,锁骨竟烙下淡淡的红印。
“你!”许明奚气的不打一处来,捏了下他的手臂,“别闹了,上次就说过不能这样,而且之前差点被舅舅察觉到。”
沈淮宁眉眼稍弯,多了几分饶有趣味,“不如你也试试。”
许明奚一怔,目光落到他这深浅如窝的锁骨,不禁敛容屏息,夹紧他的腰身,慢慢俯下,及至不过毫厘,温热的鼻息在耳背萦绕在侧。
她有些无措,眼睛湿漉漉地问道:“那......那该怎么做。”
“我教你。”沈淮宁的声音有些沙哑,拂过她肩颈的青丝,亲昵地倚在肩颈,俯身轻咬着,小心吻过。
许明奚腰身一紧,微微战栗,可也愿意尝试,手搭着他的肩颈上,俯身咬了下,贝齿轻轻摩挲,烙下点点绯红的印子。
过了一刻,她稍稍起身,似乎脱了力,倚在他的心口,喃喃问道:“我这样,对吗?”
脖颈盈着薄汗,交错相拥,微微蹭着肩颈。
沈淮宁点了下头,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
天际那束天光逐渐湮灭在云雾中,咸蛋黄悄悄探出个头,又被夜幕按了下去,只余一缕倾泻的月光撒下,掩映着二人的相拥的身影。
倏地,门外传来轻敲声,沉稳的老者声响起,唤道:“奚儿。”
第84章 喜欢
“请进!”
吱呀一声, 大门推开。
谈于敏提步走入,却见到许明奚在处理着银针,沈淮宁正坐在轮椅上穿好衣裳,心下生疑, 狐疑地瞥了他们一眼。
“回来那么久, 怎么现在才扎好针?”
许明奚手一顿, 挠了下头笑道:“没什么, 我慢了点, 所以才耽搁那么长时间。”
谈于敏冷笑一声, 睨了眼沈淮宁, 他倒是面色淡淡,难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又说道:“舅舅,看来是去修您的剑了。”
目光对视间, 弥漫着些许调侃的意味,引得谈于敏顷刻血气上涌, 心下暗暗道:“这剑是怎么崩的心里没点数吗?”
许明奚不由得倒吸口冷气,似乎虽是准备好阻止他们打起来。
末了, 谈于敏没好气地拂了下袖子, 胡子微扬, 嘀咕道:“不尊老爱幼的小子,真不知这性子是像了谁。”
倏地,许明奚扑哧一笑,老实说, 反而他们俩的性子才最像, 不过强忍着笑, 眼珠子转悠着, 却见谈于敏从衣袖里取出檀木袖珍盒,交到她手中。
“叔叔,这是?”
“昨日按照你的方子改良来的解药,用了最纯净的硫磺加以试炼,服了这个,可压制毒入心脉,还能短暂地恢复内力,不会毒发。”
沈淮宁一怔,“真的?”
说罢,还转着轮椅想要接过来看,却被谈于敏一手揽着。
“诶诶诶!退下退下!就知道你这小子不安分,隔三天吃一粒,药效估计三个时辰,但是得由奚儿监督着。”
他再清楚不过沈淮宁这三年饱受因内力不能动武之苦,许多任务都只能交给袁青木和兰青二人来完成,更忧心近来逐渐焦灼的北朝与突厥边境局势,若是内政混乱之际,外敌入侵,那先前的努力将前功尽弃。
沈淮宁颇有怨怼地瞪了他一眼,只好乖乖收回手来,引得许明奚忍俊不禁,却又强装着镇定,说道:
“舅舅,这段时间多叨扰您了,可是侯府那边来信,我们......”
“我知道,听说那劳什子春日围猎和祭祀要开始了,你们得回去。”谈于敏两手揣在衣袖里,漫不经心地说着,“真是笑死了,第一次听到祭拜天地不是陛下,不是皇后,更不是太后或太皇太后,而是一个长公主,这估计不要说北朝了,应该是放眼中原历代王朝都没有的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们这些世家子弟竟没人敢站出来反对,一个两个都只能臣服在一个女人之下,先帝那老头子见了估计都得从陵园里跑出来吧!”
沈淮宁面色一沉,前不久兰青就传回来消息,泰成帝下达圣旨,因身体抱恙,久病不起,加之太子乃小儿之智,难当朝政监国大任,遂交予江陵长公主代理,垂帘听政。
此令一出,许多初出茅庐的纯臣上书弹劾,当面斥责妖星祸国,更有甚者在金明殿前长跪不起,可不过几天,有些反应激烈的纯臣皆因突发恶疾和意外死去,其余人便只好噤声,亦是敢怒而不敢为。
思及此,沈淮宁扬了下嘴角,沉声道:“舅舅,那可未必,您在我小时候说过的,站得越高,摔得跟头就越惨,这次,就是个契机。”
“哦?”谈于敏眉眼一挑,拉长尾音,不安地看了眼许明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