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咳了一声,意图引起薛凌玉的注意。
薛凌玉抬头见是姜禾,惊得手上的针线险些扎到自己,手忙脚乱的将嫁衣藏到了身后,不想让姜禾看到。
“我有那么可怕吗?每次见到我都那么害怕。”姜禾的视线落到他身后,走上前将嫁衣从他手上拿了来,手艺的确不错,做工精细,怎么漂亮的衣服却未见薛凌玉穿过,她忍不住问道:“进门那天为什么不穿这件衣服?”
这便是又明知故问了,薛凌玉心中冷笑,面上低眉顺眼道:“妾室不得穿正红。”
姜禾的确是不知,所有的红色在她看来都是同一个颜色。
她仔细瞧了薛凌玉的脸,不得不承认,薛凌玉半日没有见她,脸色果然好多了。
她将嫁衣还给薛凌玉,看着他精致的眉眼道:“身子可恢复了?”
姜禾一靠近,薛凌玉便能嗅到她身上的酒味,虽然很淡,但是姜禾的眼神明显飘忽起来,有些许醉意。
薛凌玉还没有回答,就听姜禾继续说道:“我今日在左家险些中了计谋,左郡王想在酒里给我下药,诬陷我私通左吉,逼迫我不得不娶左吉。”
竟有这种事?薛凌玉心里有些诧异,怪不得姜禾一身酒味。
姜禾抱着他,似是真的醉了,嘴里喃喃道:“你一点儿都不好奇吗?”
薛凌衣下意识想要推开她,为难道:“我小日子还没有结束,怕..怕是不能。”
遭到拒绝之后,姜禾松开了手,没有半分失落,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
答非所问便是最好的证明。
薛凌玉一点儿都不关心她,哪怕是进了姜府,如今心底也是没有她的半分位置。
姜禾不语,不知为何,她的情绪居然又因为薛凌玉起了波动。
见姜禾不说话,薛凌玉心里打鼓,他担心姜禾生气收走他的嫁衣,毕竟这对于妾室来说是不合规的东西。
于是他便试着开口哄道:“是好奇的,不过看表现,应当是没有得逞的。”
姜禾看了他一眼,语气笃定道:“当然没有得逞。”
若是她真的碰了左吉,晚上也不会来小院子里了。
薛凌玉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姜禾比以前要古怪许多。
他看不清她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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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rc="http://static.jjwxc.net/images/kingtickets_0.gif?var=20140327">在这历史性的时刻,在这伟大的时刻,作者大人你有看到我地雷般诚挚的心么?】
【她想要你啊笨蛋】
【除了这本书啥都不想看TAT然而坑好浅】
【除了这本书啥都不想看TAT然而坑好浅】
【其实现阶段两个人就互相坦白才奇怪吧,男主不喜欢女主,女主单方面付出,表白还被男主拒绝又羞辱过,谁会再对着羞辱过自己的人敞开心扉啊,遇到这种人我都觉得晦气巴不得他赶紧去世才好】
【今晚更吗?】
【没了?没了?呜呜呜】
【....这两个人没长嘴吗?】
【害,感觉小姜希望小薛懂她,可她又什么都不和小薛说,两个人脑回路根本就完全是两回事】
【其实两个人要是说开了,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虐了】
【哈哈哈】
【男主好迟钝啊】
【滴~
】
【好少啊大大什么时候可以暴更不够看啊】
【爪】
-完-
第19章
◎簪子◎
姜禾没有在小院子里过夜,一是不合规矩,二便是她觉得薛凌玉并不想看到她。
哪怕是小日子还没有结束,只抱着不做什么也是可以的,可是薛凌玉一见到她不是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就是眼神十分嗫喏。
他如此珍视那件嫁衣,可落针时脑海中想起的人肯定不是她。
临走前,她抚了抚薛凌玉的发,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
姜禾晚上去小院子见薛凌玉的事被央乐禀报给了姜父,甚至连薛凌玉的反应都被一五一十的描绘了出来。
央乐本就是姜父身边的人,被派来薛凌玉身边也是为了监视他,督促他早日怀上子嗣。
姜父原本就打算再敲打敲打薛凌玉,一听到薛凌玉居然敢冲撞姜禾,如此大胆的行径决不是一个妾室应有的本分,若再如此仗着姜禾的宠爱,以后说不定会将姜家搅得一团糟。
第二日一早,他便命人将薛凌玉叫到主院。
自入府后,薛凌玉只来了主院一次,姜父的规矩并不多,而且并不喜欢一个妾室总是在自己面前晃悠,只嘱托薛凌玉好生伺候姜禾,争取怀上子嗣便可。
这对他来说松快不少,在姜府的这短短几日,若不是身份不同,其实和以前在薛家的待遇差不多,甚至于姜家的吃穿用度都是拔尖的。
薛凌玉一进来,便被要求跪在正堂里。
看着他一脸疑惑的神色,姜父沉声道:“我今日本事不想见你的,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提醒你,你既已经成了禾儿的妾,便应该安分守己,我命瑞明在你进姜府前教导的那些礼仪,你务必要时时谨记,把从前那身大公子的脾气都收起来,伏低做小都说轻了,总之要事事以禾儿为先。”
“我想你应该明白,若非禾儿从前喜欢你,姜府也不愿意插手进薛家的事,光是为了你和你父亲,姜家就花了不少的银两。”
说到底,姜父对于钱财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姜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像薛凌玉这般模样的男子,在清秀坊里不知道有多少,他现在就能给姜禾买回来十个。
之所以是薛凌玉,无非是看中姜禾以前对于他的情,无论姜禾是宠爱他,亦或者耿耿于怀以前的羞辱之仇,百般折磨他,这都是薛凌玉应该受着的。
但是薛凌玉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尽一个妾室的本分。
薛凌玉知道,若非不是有姜家,他和父亲可能早就被欺辱了,为奴为婢都可能是最好的下场,而且他是自愿答应姜父的交易。
“妾明白,妾会早日为妻主开枝散叶。”薛凌玉咬着唇,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姜父,“希望姜主君能够记住和妾的约定,等到孩子生下来,就放我和父亲离去。”
“你放心,你也该知道你曾经对禾儿做过的事,姜家和禾儿都没有理由要强留你。”
是啊,他曾经当着全都城世家小姐的面前,嘲笑姜禾对自己的一片痴情,姜禾恨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希望他一直留在姜家。
薛凌玉不语,姜父只当他是听了进去,只是想起央乐禀报给自己的那些,姜父觉得只是言语上的敲打和警告还不够,还命薛凌玉在主院里跪着,让他牢牢记住今日所说的一切。
薛凌玉只能听从,幸好姜父还命人给他准备了一个垫子。
下人们只当是新纳进来的妾室惹了主君不快,这才受了罚,私底下的窃窃私语是少不了的,不过薛凌玉闭上眸子,当作没有听见。
姜父看着跪在院子里的薛凌玉,忍不住问瑞明:“你说我为禾儿纳了薛凌玉,到底是对还是错。”
瑞明恭敬道:“您是真心实意为小姐考虑的,小姐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他也远远看了薛凌玉一眼,哪怕是跪着也不显丝毫狼狈,倔强得如同雪中傲梅。
“再说小姐宠爱薛公子其实是件好事,能够早日为姜家传宗接代。”
“我就怕禾儿她还是走不出来,罢了,就由她自己来处理吧。”姜父有些疲乏了,他摆了摆手,到底没让薛凌玉受什么苦,“去让他回去吧。”
姜禾并不知道薛凌玉被罚跪一事,北坊近来有不少事都需要她亲自处理,天还没亮她就带着鸢歌出了门。
鸢歌也是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上的,虽不如记薛,但聊胜于无,至于姜家的侍卫,姜禾并不习惯让他们贴身保护。
鸢歌还是有些不放心,商人行走在商场,面对的危险并不少。
“小姐,等记薛把您交代的事情办完,不如还是早日叫他回来吧。”
说起来也不知道记薛到底被派去做什么了,小姐以前还从未让记薛单独办事呢,毕竟他现在的心智还只是个孩子。
东郊外薛灵衣遭刺杀一事,那些刺客都是记薛料理的,为了避免有人顺藤摸瓜查到是姜家出手救的人,姜禾就让记薛在城外避几日风头。
想要薛灵衣彻底闭嘴的人有很多,毕竟贩卖私盐一事牵扯甚广,再加上那个还不知真伪的人命案子,姜禾能够隐约感觉到,这背后有一只手想将薛家拖下水。
薛家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替罪羔羊。
苏雅万传来消息,这一路上针对薛灵衣的刺杀不断,若非她还花了大笔的银钱请江湖人士暗中保护,薛灵衣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姜禾这想着薛家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走了神,她走到一间铺子前停了脚,忽然觉得招牌有些眼熟。
更令她意外的是,却遇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个男子也停在首饰铺子前,他身后跟着侍卫和仆从,上扬的眉眼里满是笑意,目光落到姜禾的身上。
身为皇家的金枝玉叶,通身气度皆是华贵,姜禾眼底闪过探究,这五皇子居然有兴致来北坊。
看样子,像是冲她来的。
五皇子先脚进了铺子,他扫视了一圈,颇有些可惜的对姜禾道:“簪子之最,当是南东郡的红玉玛瑙簪子,不过我听说南东郡已经不产玛瑙了,不知道姜家可还有剩余的?”
“不知五皇子今日出宫居然是为了这个簪子。”姜禾淡淡勾唇,“可惜姜家并没有。”
五皇子看起来有些惋惜:“那倒是可惜,姜家都没有的话,那都城里其他商号肯定也寻不到了。”
姜禾眯起眼睛,虽不知道这五皇子为何想要红玉玛瑙簪子。
但是她不可能说真话。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
姜禾:os】有我也不会说,才不是给你的!
◎最新评论:
【
【虽然但是男主多少有点不识好歹就算你放不下你的骄傲你不喜欢女主但你至少要有点职业道德吧女主给你挡了灾你是不是也该好好履行一下你身为妾的职责???】
【作话……好可爱的傲娇?】
【不给他,都是小薛的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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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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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已经忘记这个了?咱就是说好像记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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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落平阳被犬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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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
【小姜有的簪子是小薛以前为了给父亲买药卖掉的簪子吧】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第20章
◎妻主◎
姜禾在东郊马场故意设赌局赚了不少的银子,五皇子好巧不巧,凑个热闹赌了她赢,最后赚了不少的数目。
作为皇家子弟,五皇子并不缺钱,所以对这些银两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令他十分好奇的是,姜禾作为皇商家的嫡女,又即将接管一方商号,怎么看起来对赌局的几千两银子十分在乎的模样。
所以他推测出一个结论,姜家不缺钱,姜禾倒是缺钱。
至于这些钱的流动走向,肯定是不在明面上过账的,也就是说姜禾很有可能用这笔钱去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
五皇子出身皇家,被养得脾气是骄纵了些,可是骨子里却流着几分皇家人的精明心机。
今日来寻红玉玛瑙簪子是假,想要来见姜禾一面是真。
姜禾是陛下有意为他挑选的妻主之一,原本他是不想下嫁商贾之家的,不过,却在不断了解她这个人之后,逐渐改变了想法。
姜禾眸色沉稳,气质脱俗,相貌也是极其出色的,更别说东郊马场上驯服那匹汗血宝马所流露出来的飒爽英姿。
五皇子口吻有些可惜:“我寻思着,就算是用千两购得红玉玛瑙簪子也值得,不曾想姜家也不能遂我这个心愿。”
姜禾依旧不为所动。
她之前缺钱,是因为要打点江湖客,现在薛灵衣已经安全到达流放之地,她已经没有这个顾虑了。
五皇子没得到回答,便随手拿起一支白玉簪子,忽然道:“姜家商号自姜小姐回来接手后一直蒸蒸日上,姜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看来很快便能洗掉都城第一纨绔的名头了。”
姜禾言语带着谦逊,低头道:“姜禾自始至终都是纨绔罢了,五皇子谬赞了。”
五皇子轻挑细眸,话里有话:“听说姜小姐近来纳了一房妾室,姜小姐对这妾室十分宠爱,看来姜府好事将近了。”
都城中不少人都知道薛凌玉进了姜家做妾,也不知是谁传了出去,说薛凌玉十分得姜禾喜欢,说不定等正夫进门后,姜禾甚至会做出宠妾灭夫的事情来。
就像是打在棉花一样,姜禾软绵绵道:“承五皇子吉言。”
她不介意坐实了这个名声,看看她若真的是个宠妾灭夫的人,五皇子是不是还能将自己列为妻主的人选。
姜禾离开后,五皇子身边的仆从忍不住道:
“殿下,这姜家小姐对您无半分尊敬,您为何还要出宫走这一遭?陛下为您挑选的其他世家小姐,哪一个不都对您殷勤得紧,何况姜家还是商贾。”
姜家是今非昔比,但是要对上皇家,还是差些。
五皇子使了力气,笑着折断了手里白玉簪子:“能让薛凌玉甘心做妾的女子,自然有他的道理。”
五皇子依旧保持着笑容,居高临下的让仆从给商铺赔了簪子的银两,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离开了这家店。
巡视完铺子,在回姜家的路上,鸢歌悄声对姜禾道:“小姐,您说这五皇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不成真的是为了一根簪子才出宫的?”
“管他那么多作甚。”姜禾语气冷漠,心底里还是觉得有些好笑的,毕竟这五皇子居然想以钱财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