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一把抱住薛凌玉,在他雪白的脖颈间嗅了几下,叹道:“小郎君身上好香,是用了什么香呀?”
薛凌玉险些被吓了一跳,他嗔怪的看了一眼姜禾,作势要挣脱出她的怀抱,反被姜禾抱得更紧了。
薛凌玉将编了一半的同心结藏到袖子里,傲娇道:“没用香,你放开我,我得回去了。”
“怎么我一回来你便要走,有这般怕我吗?”姜禾轻笑一声,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伸手去将他藏起来的同心结拿了出来,“怎么那么喜欢藏东西,可惜已经被我看到了。”
“这是第一次藏!你可别污蔑我。”见败露了,薛凌玉只好乖乖的给姜禾看。
姜禾把玩了几下,就将同心结据为己有,不肯还给薛凌玉了,薛凌玉见她居然脸半成品都要,差点被气笑。
姜禾离得距离连他的睫毛都能数得一清二楚,还一直盯着他的脸不放,薛凌玉摸着自己的脸,私藏了一点小心机,问道:“我今日是不是特别好看?”
“我猜是用了养颜膏。”姜禾一眼就看出来了,留下薛凌玉一个人在心里抱怨她不解风情。
薛凌玉的脸的确有些不同,比昨日嫩滑了不少,而且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出卖了他,姜禾拉近了距离,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弯唇道:
“你真的好香。”
她这话一说出来,身体就跟着配合起来,薛凌玉见两个人离床的距离越来越近,不禁大喊:
“这可还是大白天!我们还没有成亲,再说就算是成亲,也不能日日这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
“这些都是约束读书人的,我是商人,什么时候想要就要。”姜禾用他来编同心结的绳子将他绑在了床头,欺身上前道:“小郎君,你只管闭上眼睛缠着我就是了。”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薛凌玉忽然问,他睁着黑漆漆的眸子,充满了委屈。
姜禾开始解他的腰带,诱哄道:“乖,叫声妻主,明日便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薛凌玉咬着唇,在犹豫叫还是不叫。
姜禾看出了他的犹豫,干脆一只手将腰带丢到了一旁,抓住他如藕般的胳膊...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接着便是鸢歌的声音:“主君叫您现在过去一趟。”
眼看着气氛就要酝酿到位,被这般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薛凌玉悄悄松了一口气,偷偷去看姜禾的脸色,她一张脸果然顿时便黑了。
就在薛凌玉以为自己要逃过时,姜禾稳住了气息,对着门外喊道:“我知道了,等会儿去。”
她没打算放过薛凌玉,直到他挣扎到手腕都变红了,姜禾才解开同心结,等到她起身离开,薛凌玉才得了新鲜的空气,一双眼睛里隐隐含着泪,不停的在咳嗽。
姜禾身体里的余热还没有消去,她去主院之前还喝了一杯冷水,直到差不多能够心平气和之后,才去见自己的父亲。
姜父事先将他的怀疑跟季大夫隐晦的提了两句,季大夫了然,等到姜禾来的时候,更是打着请平安脉的幌子,实则探查姜禾到底有没有隐疾。
好事被搅合,就是来请一个平安脉,无奈是父亲的关切之意,姜禾只好耐着性子坐下,由着季大夫诊脉。
姜父觉得姜禾的样子有些不对劲,见她的衣服还有些凌乱,便忍不住道:“禾儿,你方才去哪里了,怎得那么久才过来?”
“一直在书房,只不过被商号里的事情耽搁了。”姜禾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姜父跟姜禾说话的功夫间,季大夫已经诊完了脉。
“小姐身体无碍,只不过脉搏有些虚浮,最好要少些操劳,多休息休息。”季大夫道。
“多谢季大夫。”姜禾站起身,向姜父行了个礼,“书房还有事,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女儿先告退了。”
姜父点头,“去吧。”
等姜禾离开,姜父才急着问季大夫,“季大夫,禾儿可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季大夫摇头:“小姐没有问题,只是略微有些气虚,若是主君不放心,在下可以开些滋补的汤药,或者写一张食疗的方子,帮助小姐恢复。”
姜父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道:“有劳季大夫了。”
送走季大夫后,姜父想起姜禾刚才的表现,不禁问身旁的瑞明:“你有没有觉得禾儿刚刚有些奇怪,像是急着去干什么。”
瑞明顺口道:“也许是商号里真的有急事吧。”
诊脉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姜禾赶回去的时候,薛凌玉已经睡了过去,他的衣服都还松松垮垮的落到肩膀处,连被子也没好好盖,俨然就是她离开时的模样,姜禾干脆钻进被窝抱着他一起睡。
薛凌玉像是睡沉了,也是,累成这样子,若是还有力气跑的话,姜禾可就要怀疑自己了。
薛凌玉的睡颜很安静,他的手脚都有些冰凉,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意,在身体的本能驱使下便往那边靠,想要汲取温暖。
睡着后还如此不安分,姜禾忍不住咬了一口他的唇,暗哑道:“小狐狸精。”
她的手触到薛凌玉平坦的小腹,不禁期盼,他什么时候会怀上自己的孩子。
哥哥已经有了一双龙凤胎,那她也不能示弱,起码要生两个孩子,最好一个女儿随她的性子,一个儿子随薛凌玉的长相。
但是看哥哥有孕时总是吃不进东西,而且还消瘦了不少,姜禾就有些舍不得薛凌玉受这样的苦。
那最多只生一个好了,她这样想着,抱紧了薛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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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68章
◎我会娶你做我的正夫◎
心言终于如愿以偿进到屋子里伺候,还被提拔为三等小侍,不光月钱比以前多了不少,而且总算是有一份不大不小的体面了,这让心言干起活愈发的卖力,他甚至开始期盼,自己有朝一日是不是也能成为像是瑞明,鸢歌那样主子身边的心腹。
到时候拿到的月钱定然十分客观,也能让家里过上好日子了。
心言想要将这个好消息立马分享给薛凌玉,屋子里伺候的小侍都有单独的房间,薛凌玉刚好就能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了,主院离绣坊还近些,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能够相互有个照应。
心言不放心薛凌玉一个人在外院住着,秋雨虽然被赶出去了,但是冬霜那些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担心薛凌玉会受到什么伤害。
早时他特意起早了半个时辰,就想要先去外院跟薛凌玉商量搬过去的事情。
他已经提前跟瑞明说了,说想要跟自己的弟弟做个伴,而且弟弟十分老实,不会故意惹出事情来,瑞明虽然一开始有些为难,但是见他是个老实的,也就松口答应了,说让他把弟弟领过去瞧瞧,这件事就算是敲下了。
心言来薛凌玉的屋子寻他,叩了好几下门窗,却都不见里面有人回应,心言又低声叫了几句,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才意识到,屋子里可能没有人。
心言又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回来,只好无功而返,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心言回去时看着蒙蒙亮的天色,心里不禁想着,也不知道人到底去哪里了,该不会是一夜未归吧?
心言接着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春晓那么乖,怎么会夜不归宿,也许是歇在了绣坊?
他还是换个时间再来吧。
薛凌玉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生,自然是因为姜禾不是个安生的人,总是把他折腾醒,虽然并没有再继续更进一步,但是耳鬓厮磨也很折磨人。
薛凌玉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姜禾放大的睡颜,忽然有些不适应,便想要往后退,没想到却把姜禾弄醒了。
姜禾的精神很好,完全看不出来才睡了那么些时辰,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还可以再继续睡一个时辰,于是便将薛凌玉重新揽进怀里,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别闹,再继续睡会儿。”
薛凌玉的眼皮都在打转,但是他感觉整个人黏糊糊的,身上也有一股奇怪的感觉,继续睡下去也不舒服,便用手轻轻戳了下姜禾,笑声道:“我想去沐浴。”
“再待会儿,到时候我陪你洗。”姜禾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嫌弃的继续搂着薛凌玉,反正就是不肯放他走。
薛凌玉气得想要脱口而出骂人的话,但是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半个骂人的字眼。
他比姜禾累得多了,还没坚持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等到薛凌玉再次睁开眼睛,身旁却没了姜禾的身影,门外刚好响起鸢歌的声音,问他醒了没,是否要沐浴更衣。
薛凌玉回答要,鸢歌接着便去吩咐下面准备了。
薛凌玉看了身侧空空如也的位置,不知为何竟有种浓浓的失落感,原来这个女人说话都不算话的。
薛凌玉伸手拍了拍脸,低声告诫自己道:“你在期待什么,你才没有期待。”
他说完后,仿佛是真的劝服了自己,长长呼出一口气。
姜禾今日去商号,衣料铺子的掌柜已经按照她上次给的尺寸,做出了成衣,首饰铺子的掌柜听她的话改良了面首,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十分不错,可以开始成批打造。
而脂粉铺子的赵掌柜则一脸恭敬的来询问姜禾,养颜膏的方子可有问题,若是没有的话,是否可以成批生产了,毕竟江南那边已经有人开始研制类似养颜膏的东西,若是进步再拖慢了一些的话,可能就没有那么大的利润了。
“有几家大户的主君听说我们要推出养颜膏,已经提前预定了好几盒,小的不好意思拖延太久。”
赵掌柜说得十分诚恳,但是姜禾却听她出话里话外的催促之意。
姜禾不禁笑了笑,好像若是她今天不同意,这流失大主顾的罪名就要落到她的头上。
在场那么多掌柜,姜禾没有太下赵掌柜的面子,但是言语上也好不逞让:“赵掌柜,还不急,这毕竟是用到脸上的东西,若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姜家商号那么多年积累的名声岂不就是要毁了,而且你口中说的大户,到底是什么来头,实在不行便由我去说说,总归是会给我几分薄面的。”
姜禾这话说得十分自信,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姜家是商户,理应矮那些世家官宦一头,如今姜家也是有爵人家,都城里的世家大族论起来,就没有几个敢得罪姜家,姜家更不用再低姿态上赶着做买卖。
姜禾说话的时候是笑眯眯的,语气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赵掌柜却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她总觉得姜禾已经对她有意见了。
赵掌柜赔笑道:“少东家说得是,是吏部几位大人的家眷,小的再同他们说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赵掌柜之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姜禾的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事后她叫心腹去留意下赵掌柜最近的动向。
薛凌玉沐浴更衣完,伺候他的小侍拿了四件衣服供他挑选。
这些衣服都是用上好的布料所制,针脚精细,样式也都是时下流行的,薛凌玉一摸便知价格不菲,而且还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倒像是在绣坊里瞧见过一模一样的。
薛凌玉将这些衣服推了出去,摇头道:“这些衣服太贵重了,我还是穿回自己的吧。”
买这样贵的衣服,还真是有钱到没处花了,薛凌玉光是看着心都在滴血,其实穿粗布麻衣也没什么不好,又自在又轻松,还能省下钱攒起来。
薛凌玉记起姜禾跟他说的月钱数,估摸这些衣服应该要花掉她一半的月钱,这样一来,薛凌玉的心都在抽搐。
要是让他管账,定然是一毛不拔,好好治治这女人大手大脚的坏毛病。
小侍诧异道:“可是您的衣服都脏了,现在都已经送去了清洗。”
言外之意,便是他要么不穿,要么只能穿这些衣服。
薛凌玉看了看自己,他总不能就穿一件单衣,这样也出不了门,在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后,他咬了咬牙,选了一件红色的衣服。
小侍要帮他穿上,他立马拒绝了。
他有手有脚的,还是自己穿比较好,毕竟也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少爷,若是日后跟那个女人成亲了,家中只有两个人就好,也不用请仆人,毕竟费钱。
薛凌玉穿好后,对着铜镜照了照,小侍简直是惊为天人:“这红色可真衬您,您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
薛凌玉看不出自己有什么特别,既然穿好了衣服,他便要回自己的房间了,要是再继续待下去,等姜禾回来他又跑不了了。
小侍见他要走,急忙拦在他前面问道:“您要去哪儿?”
“我要回去。”薛凌玉言简意骸道。
小侍不知道他要回哪儿去,但却不能放他走,“可是奴婢得了交代,说是没有特别的吩咐,不能让您离开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