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妾(女尊)——只为一人封刀
时间:2022-03-16 09:44:51

  陛下都出面了,她总不好再继续赖在宫里,再说她还有个儿子,还害要为儿子考虑,和薛家的这件事到底是私事,明面上也不好让陛下责罚薛灵衣。
  姜尚衣脸色青紫,松开薛灵衣,甩袖离去。
  薛灵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到现在都不明白,本该是亲家的姜尚衣为何对她出手?玉儿到底做了什么事却没告诉她。
  而且姜禾的伤,真的有姜尚衣所说的那般严重吗?
  薛灵衣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大监就走到她的面前,皮笑肉不笑道:“薛相,陛下也叫奴才送您出宫。”
  御书房内,微帝已无心批阅奏折,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姜晚意,无奈道:“晚意,你快起来。”
  姜晚意的腰杆挺得笔直,就像是迎风而立的松柏,此刻的他眼神也异常坚定,在微帝出声之后,伏在地上行了大拜礼,声音掷地有声:“恳请陛下救救禾儿。”
  “我知道陛下因为薛太夫苏醒而高兴,不想让他听到关于薛家不好的消息,可是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若只是被人看笑话也就罢了,可是禾儿如今危在旦夕,说不准就真的醒不过来了,我想陛下应该知道这种痛苦。”
  “你想让朕做什么?”
  微帝也十分不理解,原本好端端的,薛凌玉竟逃了婚,如今闹得两家撕破了脸面,倒是叫她有些难为。
  “若不然朕命薛灵衣将她的儿子送回姜家?”微帝仔细想了想,这或许也是一个办法,只是她担心姜禾已被气吐了血,如今再看到薛凌玉,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些都不是姜晚意所求的,他抬起头,盯着微帝的眼睛,决绝道:“求陛下为禾儿另择一门婚事,让禾儿与薛家一刀两断,从此再无瓜葛。”
  这是为了挽回姜家的颜面,也是为了保住姜禾的尊严的最好办法。
  “朕答应你。”微帝叹了口气,终于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姜晚意虽才跪了一会儿,可是他生产完后身子还没有养好,如今膝盖既发麻又冰凉,虽不至于说出口,但还是令他忍不住拧了拧眉。
  微帝将姜晚意扶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用手轻轻的帮他揉膝盖,亲眼瞧见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才停止下来。
  “丰王是先帝的胞妹,还是宗室里身份最贵重的王爷,她的嫡子今年刚满十六岁,朕便将丰王嫡子赐婚给你妹妹。”
  丰王嫡子的身份贵不可言,甚至远超于一般的皇子,况且丰王膝下无女,爵位势必要传给日后的儿婿,若是娶了丰王嫡子,不光能够跻身进皇族宗室,还能享千金食禄。
  “丰王如今在封地,朕先下赐婚的圣旨,再宣她携嫡子入京。”
  说来她已许久未曾接到这位姑姑的问安折子,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也能叙叙姑侄情谊。
  薛灵衣一回到家中,曾容便险些被她的惨状吓到,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而且伤还都是在脸上,遮掩都遮掩不了。
  曾容扶着薛灵衣坐下,诧异道:“老师,您这是怎么了?可是金銮殿上起了争执,柳静不肯认罪吗?”
  薛灵衣摇摇头,“柳静已认罪伏法,陛下也已下令将我官复原职。”
  曾容纳闷道:“那您脸上的伤?”
  按理来说没有人有胆子敢殴打当朝丞相,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专门想找死。
  薛凌玉听到正堂里的动静,也赶紧出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一只脚迈进正堂,就听到薛灵衣叹气道:“是姜尚衣打的。”
  接着薛灵衣便看到了在门口的薛凌玉,沉声唤他过来。
  看薛灵衣的样子,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薛凌玉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低声道:“母亲,您受伤了,我去寻些药酒为您上药。”
  薛凌玉说完,转身便想要离开。
  薛灵衣叫住他,语重心长的问道:“玉儿,你知道姜禾受伤的事情吗?”
  “姜禾受伤了?”薛凌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摇摇头道:“我并不知道,她是何时受的伤?”
  他离开姜府之前,姜禾还是好好的,还能骑马去如意酒楼给他买辣子鸡呢。
  “我回来的那天遭遇了一场刺杀,是姜禾及时赶到相救,我才能活着见到陛下,今日姜尚衣冲进宫内来打我,口口声声说薛家忘恩负义,还说姜禾重伤已至弥留之际,恐怕...”
  薛灵衣说着说着,稍稍顿了一下,自觉脸上无光,说到底若不是姜禾,她恐怕早就成为刀下亡魂了,只是她也不能去责怪自己的儿子,姜尚衣打了她一顿,这她无话可说,也是应该受的。
  作为薛凌玉的母亲,她理应为儿子做下的事情承担责任。
  薛凌玉整个人不自觉的往后仰去,幸好扶住桌椅才勉强站住,他声音带了些许颤音,不可置信的看向薛灵衣,“姜禾快要死了?”
  他不知道母亲回来时竟遭遇了刺客,也不知道若非姜禾出手相助,他可能就见不到母亲了。
  薛灵衣能够看得出,薛凌玉对姜禾并非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何况他腹中还怀着姜禾的孩子。
  “我回来时打听了一番,纪太医如今在姜府寸步不离的守着,姜禾如今重伤昏迷着,也不知道何时能苏醒。”薛灵衣忍不住心生愧疚,她也想不到姜禾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只是今日在宫中的这场闹剧,彻底让两家撕破了脸,她也不可能再将儿子送回去,这门婚事算是彻底吹破了。
  薛凌玉抿着唇,敛下精致的眉目,自责道:“是儿子不孝,连累母亲了。”
  薛灵衣摆了摆手,她受伤的事倒是无妨,可她存着深深的疑惑,“玉儿,你和姜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母亲,等我腹中的孩子生下来,我会让她姓姜,至于其他的,我暂时并不想说。”薛凌玉对此闭口不谈,薛灵衣也不好逼迫。
  薛凌玉默声寻来了药酒,为薛灵衣上药之后才回房间。
  其实在他听到姜禾受伤的消息时,心里突然那么一怔,能够让姜尚衣寻仇寻到宫中,必然是伤得不轻,说到底这是他的错。
  姜禾为他做了很多,就连大婚时的嫁衣都用了他亲手绣制的,可见她一直记着自己的心愿。
  薛凌玉抚着隆起的腹部,不知为何感觉心中一阵酸涩,眼角竟也勾了尾红意,他低头轻声道:“孩子,希望你母亲能够平平安安的。”
  原本应该是姜禾和薛凌玉大婚的日子,如今一个躲了起来,一个躺在床榻上不能动弹,苏雅万觉得讽刺极了,同僚们如今都在议论薛家和姜家的事,不过碍于陛下和凤君的威压,无非是感慨商贾姜家竟养出了个痴情种罢了。
  没想到突然从宫中传出了一道赐婚的旨意,苏雅万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丰王嫡子?是那个从出生之后就被丰王亲自养在身边,一步也不肯离的嫡子?”
  这位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在宗室娇养长大的大家闺秀,哪怕是曾经的五皇子,作为当今陛下的胞弟,却不是正宫凤君所出,在宗室里的身份也是要矮上一等的。
  丰王的父君是先帝的第一任凤君,其祖母乃是跟随开国女帝征战过天下的神威大将军,举族皆沐皇恩。
  这样的人儿,最低也是要嫁个王爷之流的,如今被指给姜禾,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陛下是有意抬举姜家,也是对姜禾的补偿。
  苏雅万不用猜,就知道是姜晚意向陛下求来的,世上对姜禾好的人有那么多,从来就不缺他薛凌玉一个。
  苏雅万将圣旨放到姜禾的枕边,看着好友苍白的面孔,喉头微涩道:“姜禾,你可要赶快醒过来,到时候娶了那个丰王嫡子,彻底忘了薛凌玉,让他后悔都来不及。”
  在江神医的医治下,薛太夫终于有了好转,渐渐恢复了意识,也能简单与人说上几句话了,不过因为他躺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还需要调养恢复,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下床。
  薛太夫一醒来,江神医就将薛凌玉的事情同他说了,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风声没一会儿就传到了后宫,就算是不想知道也难。
  只要薛太夫在,微帝顾念着养育之恩,也不对责罚薛家。
  微帝来到椒房殿给薛太夫请安,“父后,您醒了。”
  薛太夫用手指掩唇轻轻咳了几声,因为病的时间太长,他的皮肤白得接近透明,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哪怕是不施半分粉黛,也显得清丽动人,特别是那双冷漠孤傲的眸子,仿佛任何事情都不会引起他的动容般,与生俱来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丽。
  薛太夫抬起眸子看向微帝,勾起唇角缓缓道:“皇帝,你做得很好。”
  他没有特指微帝做的哪一件事,到底是他昏迷这些时日所做出来的政绩,还是薛家的事情,这其中的深意就留给了微帝自己来猜测。
  微帝直起了脊梁,“谢父后夸赞。”
  薛太夫用手撑着额头,露出疲倦的神色,对微帝道:“哀家想要见见父家人,皇帝若是有时间,便安排吧。”
  微帝颔首,“是,女儿这就安排。”
  父女多日未见,除了这几句话之外,薛太夫再没有同微帝多说一句,微帝念他刚刚苏醒,便不再打扰。
  江神医在一旁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太夫为何对陛下这般冷淡?”
  她还记得陛下当年还是公主的时候,因为薛太夫中了红颜断之事与先帝发生争吵,还发誓要揪出加害薛太夫之人,还遭到了先帝的训斥。
  薛太夫虽只比微帝年长了不到十岁,可江神医觉得,微帝是真心孝顺薛太夫的。
  不过她已离宫多年,并不清楚这些年还发生了什么。
  薛太夫淡淡的看了一眼江神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了另外一个话题:“你刚才说玉儿有孕了?”
  薛太夫一苏醒,便问了薛家的近况,当时江神医就将薛凌玉有孕的事情同他说了,此刻应道:“是,大公子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是姜家那个孩子的?”薛太夫靠在床榻之上,语气并没有起伏。
  江神医点了点头。
  薛太夫合上眸子,听不出喜怒,“她倒是争气。”
  他这一睡,醒来时竟连曾孙辈都要出世了,果然是恍然隔世。
  薛灵衣回来后便想要一家人团聚,薛父如今被姜家安置着,却不知道在何处,薛灵衣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开口向薛家询问,一时间陷入了纠结之中。
  没曾想薛父竟被姜家的人送了回来。
  鸢歌听从苏雅万的吩咐,要消除姜禾身边所有关于薛凌玉的痕迹,最后干脆私自咬牙做主,将薛父送回了薛家,也好能跟薛家就此撇开干系,彻底绝了后患。
  姜府的人在将薛父送到之后,便调头回去了,薛凌玉隐约瞧见里面有几个眼熟的身影,心里分明想要询问姜禾的情况,却也不好意思开口叫住。
  薛凌玉失踪之后,姜禾便下令对薛父隐瞒他的消息,所以薛父压根都不知道薛凌玉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如今乍一看他竟有了身孕,不可思议的顿了一下,道:“玉儿,你这是...”
  薛凌玉挽过他的手,带着人朝里面走,“父亲,我腹中的孩子是姜禾的,我们先回府,剩下的我再慢慢跟你说。”
  薛家刚落魄时,薛父的身子日渐式微,甚至险些就去了,幸得姜禾派人悉心照顾,这才一日日好转了过来,如今看着脸色都比之前红润了些。
  薛父与薛凌玉走到了内室,两个人坐下来,薛父拍了拍薛凌玉的手,轻声问道:“现在说说你和姜家那孩子的事情吧,你如今怀着身孕,回薛家可跟她商量过了?”
  他前几日听照顾自己的下人隐约提起过,姜府要办喜事了,便猜测或许是因为姜禾要娶正夫,所以薛凌玉这才离开了姜府。
  有些话不能对母亲说,薛凌玉心里也难受得紧,眼下终于忍不住将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父亲。
  薛父听后却坐不住了,瞪圆了一双眼:“你竟是在大婚前私自逃了出来?姜家那孩子没有派人来寻你吗?”
  薛凌玉低下头,闷声道:“我留了一封信,让她不要来寻我。”
  “听说她因为搭救母亲受了重伤,如今正在床榻上昏迷着,纵然知道我在薛府,也不会来寻我的。”
  “若我以罪奴的身份嫁给她,旁人便会嘲笑姜家有一个这样的少主君,姜禾对我很好,我更加不想让她被人这样说道,只是我没想到,母亲居然能够洗脱冤屈。”薛凌玉说着说着,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可是这样一来,你逃婚的事情依旧会闹得沸沸扬扬。”薛父觉得薛凌玉实在是有些冲动了,若还真的是因为姜禾另有别人还好,可是姜禾身心都是他,只要将事情说开便好了。
  薛父到底不忍心开口训斥薛凌玉,只是将人抱在了怀里,安抚着他的情绪。
  薛灵衣站在屋外已久,最终还是决定进来。
  薛凌玉吸了吸鼻子,嗓子变得有些沙哑。
  “母亲。”
  薛灵衣看着他佯装出来的笑意,心中也十分复杂。
  “玉儿,其实我能洗脱罪名,都要多亏了姜禾,当初我流放出城时,便遭遇了一场刺杀,若非姜禾一直派人暗中保护我,我根本没有办法活着到达流放地,更别提回来时的那场刺杀,更是凶险万分。”
  “母亲是说,薛家的事一直是姜禾在背后出力?”薛凌玉微微张开嘴巴,吃惊的看向薛灵衣。
  他从来都没有听姜禾说起过这些,她只是一直让自己安心,说她会处理所有的事情。
  原来她要自己等三个月,竟是为了要用这些时间帮薛家平反吗?
  “罢了,玉儿,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薛灵衣叹着气看了薛凌玉一眼,“陛下已经为姜禾赐了婚,即刻宣丰王嫡子入京成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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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评论:
  【男主给我爬】
  【你这个带球跑的剧情搞得太离谱了,强行搞主角两个人的心态】
  【换cp吧,呜】
  【追平了,我又看不懂了姜姜好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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