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姜禾的眼神忽然坚定起来,对着慧缘大师一拜:“大师,我虽不懂其中深意,但知事在人为,我想要的,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
“施主乃年少英才,心智胜于常人,老衲也不必过多解释,相信施主一定会得偿所愿的。”慧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姜父发现自己竟听不懂二人的对话,他最关心的便是姜禾日后的运势,“大师,我儿日后可还会有危及性命的血光之灾?”
慧缘大师对此笑而不语。
姜父和姜禾从法华寺出来,姜父还是不懂慧缘跟姜禾说的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姜禾宽慰他道:“大师说我会顺风顺水,想必不会有血光之灾,父亲,您就放心吧。”
姜父叹了声气,“我就是担心你。”
姜禾也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会突然扯到姻缘上,兴许是这几日睡得太少。
不过这些话她就是一听。
今日陪着父亲来,本想着能够趁机见见薛凌玉的,可耽搁的时间太多,此时也不能去找他了。
姜禾借口说有东西落到了寺里,寻到上次的那个小沙弥,将腰上的玉佩解下来,拜托他交给薛凌玉。
这个玉佩是她近来得到的新玩意,用和田暖玉精细雕琢而成,都说玉养人,送给薛凌玉再好不过。
这也算是她的信物,好叫他记得两个人的关系,别到时候跟其他人纠缠不清。
姜禾又叫小沙弥传话,说她过几日就来看他,这几日商号的事情实在走不开,今日也不能相见了。
等她下次来时,就陪他一整夜。
小沙弥单纯得很,将玉佩转交给薛凌玉,连同姜禾的话也一字不拉的复述了一遍。
末了,小沙弥还感慨道:“公子,您的这位朋友对您真好。”
薛凌玉脸上浮出几分不自然的红意,幸亏小沙弥的年纪太小,听不懂这话的深意,不过姜禾也实在是太过大胆了,行事也如此张扬放荡。
薛凌玉给了小沙弥几块糕点,感谢他辛苦走这一趟。
小沙弥拿着糕点,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薛凌玉将玉佩放在手中摩梭着,他在玉这方面也算是个行家,知道这玉的品质着实不俗,和田玉也最是养人,姜禾此番实属是有心了。
他将玉佩提到眼前,借着外面的光亮,认出上面雕刻的是一只大雁。
小侍这时候来报:“公子,主君派人催您回去了。”
薛凌玉赶紧将玉佩收起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跟父亲说,我在这里住得很好,想着再多留几日。”薛凌玉下意识便道。
何况他在法华寺是真的舒心,睡得也舒坦了不少,何况姜禾还要来这里找他。
小侍劝道:“公子,您如今有着身子,在外面待太久总归不太好,何况您在这里多住一日,主君便多担心一日。”
“我看您在这里饭都用得多些了,想必饭菜合了您的胃口,不如就将寺里的厨子请到府里来?”
“不必了。”薛凌玉抿唇道,“那就回去吧。”
小侍见他终于松口,立刻便去收拾东西了。
薛凌玉拿出和田玉佩,心想得把自己离开的消息告诉姜禾,免得她到时候扑了空。
可是他回到薛府后,又该怎么和姜禾见面呢,他的月份大了,父亲也不可能允许他总是出去,更别说过夜了。
姜禾总不可能爬墙吧,薛凌玉不知为何,一想到姜禾爬墙的模样,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幼时可是见过姜禾爬墙,却卡在上面的狼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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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89章
◎衣衫被弄松,强忍控制着嘤咛◎
姜家如今虽坐拥都城的半个商圈,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姜家的老祖宗,也就是姜禾的祖母,当年仅靠着几两银子白手起家。
老祖宗在生意有些起色之时,就已多行善举,结下不少的善缘,是当时有名的义商,可惜后来生意遭受大起大落,姜家一夜之间又回到一穷二白的阶段,老祖宗当时已年迈,已无力再承受商场的浮沉,便将家业都传给了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姜尚衣。
姜尚衣也算是继承了母亲的衣钵,自己赤手空拳挣得了一份家业,才有了姜家商号如今的规模,因见她是个上进的,而且家底殷实,得了河东节度的欣赏,便将嫡子,也就是姜禾的父亲嫁给了她。
姜家从普通的民宅搬到了新的的府邸,姜尚衣更是花重金请名家大儒来教导姜禾,那时候姜禾才七八岁,正是淘气的时候,虽然小小年纪就将珠算练得炉火纯青,连柜上的掌柜都连连称奇。
但是姜尚衣还是希望家里能出个读书人,将来高中坐于明堂之上,受人尊重,不必像她这般为生计奔波,还要被人瞧不起。
可姜禾却明显对读书不感兴趣,气得大儒指着鼻子骂她孺子不可教也。
姜尚衣一开始的愿望显然落空了,但是见女儿喜欢拨弄算盘,想着好歹能够继承诺大的家业,经商虽辛苦,但也是一条出路,也不算是身无长物。
将那些大儒气走后,姜禾却是越来越调皮了,能够跟她玩到一块的也都是些商家子弟,或是世家中的纨绔,久而久之,她纨绔的名声也就传开了。
她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便是因为好奇丞相家的梅花开得如何,竟偷偷翻墙去看,不过她却也知道自己不能进去,要不然里面的下人可能就把她丢出来,还会告诉她母亲。
到时候母亲又会狠狠训斥她一顿。
姜禾那时候的个头还很小,不过姜尚衣不光给她请了大儒,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请了隐退多年的武状元过来,专门教她习武。
习武虽累,但是能强身健体,而且又是调皮爱动的年纪,所以姜禾跟着武状元学了不少东西。
翻个墙对于她来说并不难,只不过她并不知道那个整日板着脸的丞相,家里居然还会有个胖乎乎的小公子。
她一眼望过去,就瞧见那位生得很是白嫩可爱的小公子,看起来应该比她小上一岁,只不过一张小脸皱得很苦瓜似的,正在院子里不情不愿的作画。
她听父亲说,那些世家的公子素日里要学很多东西,还要端着一副样子,就连笑也有讲究。
姜禾很难想象,居然是被这样束缚着长大,该有多难受啊,还是像她这样想笑就笑,想学什么,想不学都由自己决定比较好。
若是母亲逼她,她就耍滑头,或者故意气走那些先生。
小公子抬起头,看着墙头上的姜禾,忍不住用软乎乎的语气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上面?”
父亲让他熟习琴棋书画,说这是世家公子的必备要求,他的画技一向不太好,所以父亲让他以勤补拙。
可他不喜欢画画,因为他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就算再努力也比不上其他人。
“我是谁不重要,我看你画得手都酸了,要不要休息,我陪你玩一会儿?”姜禾朝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还对他挥了挥手,她以前实在是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就算长得胖了些,也十分可爱。
要是她家里也有一个这样的小团子就好了。
小公子揉了揉手腕,他的确累得都酸了,他甚至天真的想,要是有人能帮他画出来就好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总归是抑制不住玩性的,他估摸着父亲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便也起了心思,只是见姜禾在上面,便问道:“可是你怎么陪我玩,你可以下来吗?”
“我这就下来。”姜禾刚要动,却发现自己卡在墙头上了,就算是往后回去,可能也得摔个屁股着地,光是想想都觉得疼。
但是她不能容忍自己丢了面子,便道:“我忽然想起来还有功课没有做完,明日再来陪你玩。”
她一说完,人便在小公子的目光中消失了。
小公子嘀咕道:“分明是被卡住下不来了吧。”
也不知道是哪家调皮捣蛋的小孩,小公子心里忍不住想,也不知道说话算不算数。
他没有要好的玩伴,竟隐隐有些期待。
姜禾陡然睁眼时,忍不住微微喘气,抬起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心道原来这是个梦,可是真实得就像是在她的生活中发生过一般。
小时候的事情她都还记得,但是唯独没有关于这个小公子的记忆。
若真的有这样一个人,现在应当还与她有着联系吧。
姜禾稍稍调整了下呼吸,闭上眼睛后却无法入睡。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缺了些什么。
薛父左盼又盼,终于将薛凌玉从法华寺盼回来了,不知是不是聆听了几日的佛音,薛凌玉的气色明显比走之前要好上不少,薛父去握他的手,虽还是有些凉,到底不是那种刺骨的冷了。
“听说慧缘大师云游回来了,可有让她帮你算命数?”
薛凌玉点点头:“算过了,是上上签。”
薛父听了很是惊喜,追问道:“是算的什么?”
“是...子嗣方面。”薛凌玉深吸一口气,没有跟薛父说实话,“大师说我腹中的孩子会平安降生,日后还会有一番不小的作为,不会让我太操心。”
他莫名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姻缘的命数。
薛父听了,更高兴了,挽着薛凌玉激动道:“那就好那就好,这生产对于男子可是一道大关,这孩子啊,将来只要平安孝顺,有没有作为都不重要,只要我和你母亲在一日,就不会让你们父女俩受苦的。”
薛凌玉脸上显出疲倦之色,轻声道:“父亲,我有些累了。”
“你赶路回来辛苦了,先回房间休息吧,我正好炖了补汤好给你养身子,等你醒了,我就叫人给你送过去。”
薛父爱怜道:“知道你喜欢寺庙里的安静,我便吩咐下人,如若没有要事的话,就别经过你院子附近,免得吵到你。”
他猜测薛凌玉喜欢留在法华寺,便是喜欢清净,从前虽也嘱咐了下人,但却不像现在,如今是轻易都不得闹出一丝声响了。
毕竟他即将待产,得仔细休养着。
“多谢父亲。”薛凌玉对这个倒没特别的感触。
他喜欢留在法华寺,也许并不是因为幽静的环境。
薛凌玉回到屋子后立马就躺下了。
见他已睡着了,小侍便放下床幔,走去将窗开了,免得薛凌玉觉得闷。
虽然窗户都开了,可是薛凌玉还是觉得有些热,背后的衣衫都湿了一大片,就连发丝都黏在了脸颊上,他的气息也越来越急促。
忽然像是有一双手般,帮他松了松衣领,他顿时便感觉终于呼吸进了新鲜的空气,整个人舒畅了不少。
薛凌玉缓缓睁开眼睛,便瞧见一张笑脸。
薛凌玉稳了稳心神,哑着嗓子问道:“这里是薛府,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姜禾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都黑了,是你睡得太久。”
就这几次相处下来,她发现薛凌玉真的很嗜睡,也许孕夫都会这般?为了保险起见,看来她改日得好好问问大夫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我回府了,便想着回来后让府里的下人去找你,没想到你却来了。”薛凌玉看着姜禾,抿着唇问:“是不是没来得及,让你白跑一趟了。”
“那你可太小瞧我了,薛大公子回府的消息,我可是第一时间收到了。”姜禾笑着,她确定要的东西,肯定会找人好好盯着,免得跑掉了。
姜禾说着,便想要立刻上前跟他好好温存一番。
一日不见,竟是如此挂念,他当真是勾着自己。
“公子,您醒了吗,主君院子里的人把补汤送来了,您要不要现在尝尝?”外面响起了小侍的声音,薛凌玉被吓了一跳,开始慌乱起来,姜禾却镇定多了,反而负手看着薛凌玉。
“你为何还不走?”薛凌玉看着迟迟不动的姜禾,总不能让小侍看到她在自己的屋子里吧。
“不走。”姜禾翻身上床,顺手将床幔放了下来,贴着薛凌玉的耳尖吹气道:“叫他进来,说你要喝补汤,不然我现在就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她竟是这般无赖,床幔虽遮住了二人的身影,可是姜禾抱着他,身子也贴得越来越近,薛凌玉没有办法,只得对外面道:“我醒了,你端进来吧。”
小侍推门而入。
下一秒,薛凌玉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唔...”
姜禾竟这般猖狂....
方才的衣衫被她弄松了,此刻竟被钻了空子,让他很是难为情,强忍控制着嘤咛,免得从牙关中泄露出来,若是叫小侍发现了,他的颜面可就荡然无存了。
小侍将补汤放到桌子上,恍惚间好像听到床幔传出了奇怪的声音,顿时关切道:“公子,您可是有什么不适?”
薛凌玉浑身发麻,从嗓子里艰难道:“无、无事,你先出去吧。”
小侍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道:“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小侍出去后,姜禾才将手从他的衣服里收回来,薛凌玉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偏偏他面色绯红,手指都忍不住在发颤,姜禾却神清气爽,平静自若。
薛凌玉在床上整理衣衫,这下子却不肯让姜禾再待在床上了。
姜禾干脆去看看那补汤是什么样子。
她掀开汤盅的盖子,笑得略有深意,“鲫鱼奶白汤,薛主君倒是有心,提早便为你打算了。”
“只可惜最后便宜了我。”
姜禾将便宜这两个字咬得极重。
薛凌玉的动作忍不住加快了不少,对她既羞又恼。
姜禾不光是个无赖,她还要亲自喂薛凌玉喝汤,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咽下去,直到碗见了底,才停下来,只不过在喂汤的时候,不免又占了些便宜。
“薛府看似来待你并不差,怎得还是这般瘦?”姜禾瞧着他的脸,忍不住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