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身无长物,便将整座丰王府,还有名下尽数产业,田契宅子作添妆。”
她留着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最后落到姜禾的手里,还能保丰王府的一份体面在。
姜禾昨日就来拜见自己,希望她今日能够向外宣布解除婚约,可见是十分喜欢薛家嫡子的,必然会好好待他。
薛凌玉还没反应过来,他看了看丰王,又看向姜禾,处在惊讶的状态之中。
薛太夫推了他一把,催促道:“玉儿,还不快去拜见义母。”
这件事对薛凌玉有利而无一害,丰王的地位尊贵,他顶着丰王义子的名头嫁到姜府,满都城没有谁再敢议论以前的事情。
薛凌玉朝着丰王一拜,“拜见义母。”
丰王连忙扶起他,看着他怀里的眠儿,更是激动万分,“这孩子与屿儿出生时简直一模一样,如此本王的心愿也算是彻底了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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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大婚】
-完-
第94章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既然丰王都同意了,那微帝也就没有对外宣布解除婚约,只是将人由嫡子换成了义子,薛凌玉也算是得了丰王这个靠山,有这样地位尊贵的义母撑腰,再加上他本就是丞相之子,嫁到姜家去,是实实在在的门当户对。
事情变成如今这样,也算是终于求得了一个圆满。
且不说丰王将丰王府的家底都给了薛凌玉,薛太夫从自己当年的陪嫁中拿出了一部分,来为薛凌玉添妆,这可是给了一份莫大的体面,一般人根本不敢去想。
早在上次,微帝就已经备好了礼,无奈出了差错,便没来得及送出去,这次为博得薛太夫开心,更是赏赐了一堆奇珍异宝给薛凌玉。
姜禾倒是像要娶一个财神爷回来般。
更别说薛府本身就只有薛凌玉一个嫡子,疼之爱之,嫁妆方便更是不会逊色于皇子。
姜禾忽然觉得有些压力了,看来她得努力多积攒些银子才好。
“陛下,不如就将婚期定在下月初八吧,老臣想要早日看到义子成婚,免得这副身子骨撑不了太久。”丰王向微帝恳切道,她的模样憔悴,身子也日渐虚弱,怕是真的等不了太久。
微帝不免心中难受起来,眉梢微拧,叹道:“姑姑这是说得哪里话,宫中太医各个医术高超,定然会帮姑姑调理好身子的。”
“至于这个婚期...”微帝看向姜禾,见她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想必也是十分期待早些成婚。
微帝也怕再出什么波折,未免夜长梦多,干脆就道:“下月初八虽有些赶,不过却也是好日子,朕派些宫中的人手去帮忙操持,定然来得及,就这样定下吧。”
姜禾扬声谢恩:“臣姜禾,谢陛下隆恩。”
殿内充斥着喜悦的气氛,薛凌玉也回到了薛太夫身旁坐下,他怀里的眠儿也好像感受到了喜悦之情,正不停的挥舞着小手,肥嘟嘟的脸蛋上像是笑开了花。
他忍不住抬眼去看姜禾,她立于殿中,眉眼带着浓浓的笑意,为了今日进宫求婚,明显是刻意打扮过一番的,华服锦袍,墨发被玉冠高束着,薄唇明眸,那双眼睛更是挑着几分张扬肆意的弧度。
这便是他日后的妻主了。
陛下赐婚,金口玉言不容再更改。
姜禾没有让薛凌玉等太久,就算是定下了婚期,她还是要按照成婚的规矩,向薛凌玉正式提亲。
姜家父母在得知定下婚期的消息之后,原本是十分开心的,可这成婚的对象竟变成了薛凌玉,这让二老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诧异之中。
薛凌玉成了丰王的义子,要顶着头衔嫁到姜家来,这虽是不可置信的一件事,但切切实实是要发生的。
姜父心里的疙瘩还没有完全消去,姜尚衣更是念着跟薛灵衣的新仇旧恨,不同意薛凌玉进门,姜禾没有费口舌功夫去劝说,而是将眠儿抱回到了家中。
二老盼了大半辈子,为的就是能早日抱上孙女。
眠儿是个乖巧的,见到祖母祖父后,更是一下子收获到了二老的喜爱和疼惜,姜父光是听说孙女出生后就已经是兴奋了好几日,眼下将大胖孙女抱在怀里,更是舍不得撒手。
“你瞧这眉眼,和禾儿真像,不愧是我姜家的子嗣。”姜父握着眠儿的小拳头,慈爱的笑了笑,示意身边的姜尚衣来看,“你瞧,眠儿这小手,瞧着以后一定是个有出息的。”
姜尚衣早就想亲近孙女了,但是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她十分认真的凑近看了看,一本正经的评价道:“的确是个拨算盘的好苗子。”
倒不是她说大话,而是事实如此。
这让姜父气得瞪了她一眼,“什么拨算盘,我看是执笔中状元的手,你莫不是老糊涂了,做生意做到如此入迷的地步。”
姜家若是能出一个状元,那才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孙女可不能像姜禾一样,小时候就知道玩珠算,就算好不容易进书房,也都是画些涂鸦之作。
姜尚衣无奈的附和,“是是是,夫郎说得都对。”
无论是从文还是经商,她都会支持,就看这孩子日后的天赋在何处了。
二老就这样轻易被孙女俘虏了,姜父简直想日日把眠儿带在身边,也好跟那些好友炫耀炫耀,一想到这个代价是同意薛凌玉进门,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咬牙点了头。
既然薛凌玉能生,那进门后起码再要给他生个孙子才行。
等到姜父抱累了,要去午睡时,姜尚衣才得空好好抱抱孙女。
姜尚衣平日里都跟账本打交道,也算半个粗人,突然面对这样一个软软香香的婴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最后竟随手拿了本府里的账册,教起眠儿如何核对。
作为商贾人家的后代,哪怕日后读了书,也要会看账册。
姜尚衣刚打开账册,还没看两行,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府里的银钱地契怎么都被拿走了,就连锁在库房里的那些珍宝,都去了大半!
这可是掏空了大半个姜家!
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除了她的好女儿姜禾,谁会出手那么阔绰?定是拿去下聘了!
姜尚衣心中一痛,抱着孙女流干泪,没想到这娃娃竟那么贵,她的老本都没了。
眠儿抓着账册的一角,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鸢歌跟在姜禾身后,指挥着姜家的下人们把一箱又一箱的聘礼都搬到了薛家,不用想就知道家主的脸色会是什么样子的,小姐这招也算是高,先用小小姐收买二老的心,然后把大半个姜家都交到了薛公子手里,这下子就算是不同意娶,也得娶回来了。
记薛手里拿着一个观音玉瓶,他原本嘴上说着不想来,但最后还是找借口跟着来了。
“姜家姜禾,斗胆向薛丞相求娶薛大公子,愿以姜家家业为聘,托付中馈,白头偕老。这是晚辈亲手所写的聘书,还有礼单,一并交由薛丞相过目。”
不同于以往那次,姜禾这次的牌面更加壮观,光是带来的聘礼,就已经用了十几辆马车来装,还有几十个下人抬着,更别说还有那些田宅地契了,姜家可谓是出手阔绰,惊羡都城中人。
薛灵衣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她没想到姜禾居然如此有诚意,在发生那么多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薛凌玉,看来是真的喜欢他。
当初是她看走了眼,迂腐的看不起商人。
她接过姜禾手里的聘书和礼单,掂量起来都觉得有些重,看来她得掏空整个薛家,才能配得上这份聘礼了。
“作为母亲,我自然同意这门婚事,望你们二人成婚后,能够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薛灵衣当着所以人的面点了头。
薛凌玉早得了姜禾要来提亲的动静,可父亲说他这时候不能出面,免得被人家瞧见笑话,所以他就偷偷躲到屏风后面,偷听母亲和姜禾的谈话。
在听到母亲答应后,他忍不住捂着胸口,心一直在砰砰直跳,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姜禾行了一礼,当场就改了口,“多谢岳母大人。”
薛灵衣的眼睛里满是欣赏之色,搭上姜禾的手,“儿婿不必如此多礼,我只有玉儿这一个孩子,能看到你跟他终于修成正果,我也算是彻底放了心。”
姜禾抬起眼,忽然瞥向屏风处,唇角微微勾起。
“小婿日后一定会好好待他的。”
薛灵衣欣慰的点点头。
薛府的人都在议论,说是将后院都腾了出来,还是都装不下姜家的聘礼,不少人都羡慕薛凌玉的好福气,能得到如此重视自己的妻主。
薛凌玉走到院子里,忽然有一个身影从房顶上落了下来。
少年一脸别扭,将花瓶塞到他怀里,“给你。”
薛凌玉认出了他,“记薛?”
记薛看起来还是生着他的气,不过这也是应该的,毕竟他当初为了离开姜府,甚至伤害欺骗了记薛。
他已经做好了被记薛无视的准备,没想到记薛跟着姜禾一起来下聘了。
这观音白瓶一看就是珍品,想必是姜家库房里的东西,薛凌玉看着四处张望,就是不敢看他的少年,笑问道:“这是你给我的礼物吗?”
少年没有吭声,嘴瘪得老高。
薛凌玉主动去拉他的手,“就当是送给我的了,谢谢你,我带你去吃些东西吧。”
听到温柔熟悉的语调,记薛不禁有些憋不住了,他垂着眼,可怜巴巴的看向薛凌玉,委屈极了。
“我要吃如意酒楼的糕点,我还要和小小姐玩!”
只有这样,他才能勉强消消气。
记薛很好哄,心智还如同孩子般,薛凌玉弯了弯眼睛,轻声道:“好,我都答应你,不过眠儿如今在姜府,等你回去后就能和她玩了。”
记薛点点头,睁着清澈的眸子道:“我要吃桂花饼。”
他已经在薛凌玉的身上闻到了桂花的味道,露出了期盼的表情。
“你鼻子倒是灵,是今早刚买的,走,我带你去吃。”薛凌玉带记薛到自己的房间,把一整盒糕点都给了他。
于薛灵衣商讨完婚事的事情,姜禾就要走了,可是四处都不见记薛的身影,这家伙肯定又是觉得无聊,跑到哪里玩去了。
鸢歌道:“小姐,奴婢看见记薛往薛府后院去了,他手里还抱着观音白瓶,奴婢想叫他小心些,可记薛走得太快,奴婢没拦住。”
记薛的轻功极好,普通人根本拦不住,而且他的性子又跳脱活泼。
这次十有八九是是后院寻薛凌玉的。
鸢歌试探的问道:“小姐,可要奴婢去后院寻记薛?”
记薛今天的心情并不好,若是在薛府闹出什么事来,那可就不好了。
姜禾上了马车,“等他玩累就会回来了。”
下月初八的婚期有些赶,虽说微帝派了人来帮忙,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她亲力亲为。
姜禾去寻了方绣郎,想要在大婚前赶制一件合身的婚服出来。
姜禾还是想让薛凌玉穿上他亲自绣制的嫁衣,便让方绣郎将嫁衣按照薛凌玉现在的尺寸又改了改。
方绣郎无奈道:“小姐,这婚服的针线和花纹都是精品之色,但是也经不住再多改几次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姜禾看了看改过的婚服,十分满意。
方绣郎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
姜禾又端详了半日,突然又问方绣郎,“您能教我绣花吗?”
方绣郎被问的那叫一个措手不及,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小姐就连针线都没碰过,向来只有男子才会学绣花,都没听过有哪个女子会绣花的。
而且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姜禾算着日子,应该够她学会。
“我想学绣梅花,样子不用太复杂,只要最简单的,能看出是什么花就行。”
姜禾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只手惯会拨弄算盘,拿刀舞剑,就是没尝试过绣花。
为了给薛凌玉一个惊喜,她想尝试一下。
在姜禾的一再要求下,方绣郎终于同意教她绣花。
“君子端方,皎皎如月,风骨如梅,容貌隽秀,,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这首诗送到薛凌玉的手里时,素有才子之名的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凡是学过作诗的,都不会写成这般,可见姜禾是真的不通文墨,可这份感情却十分赤诚可爱,看得薛凌玉唇角的笑意一直未曾褪去。
笼统的概括下来,就是她在想着他。
按照奉满的规矩,新人在大婚之前不可碰面,否则会坏了意头,所以姜禾一直都没有来找他,但是这信却一直没有停过。
薛凌玉又细细看了好几遍这首诗,一点都不舍得收起来。
他忽然发现姜禾的字看起来有些奇怪,就像是不敢下笔一般。
只是跟方绣郎学了几日绣花,姜禾的每个手指就几乎都被扎出了血,别看这针虽细,又是小小的一根,可扎进肉里却疼得不得了。
所以这才导致她写字的时候,握笔姿势有些怪异。
不过那首诗却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里面还引用了大家的典故,是她从读书以来,写过的最好的一首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