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玉不明白了,这帕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吗?
姜禾低沉暗哑道:“你就像是水做的,我想要帕子上都有你的味道。”
话毕,她就开始喂饱薛凌玉。
薛凌玉感觉嘴巴里都是姜禾的气息,她的唇瓣贴着自己的唇,克制又温柔。
薛凌玉跪坐在上面,感觉腹部的水多得都要撑破了。
这是二人的洞房花烛夜,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彼此交付给了对方。
今日都城中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姜家的这场大婚,就连薛太夫的宫里,都有不少宫侍在议论,微帝也出宫去姜家坐了一会儿,薛太夫这一整日却都待在房中。
倒不是不想去看看侄孙的婚礼,而是肯定很多人在,他不喜欢这样的热闹。
他最钟爱的便是静,越静越好,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他忍不住饮了一口果子酒,只是他实在算是没有一丁点酒量,还被呛红了眼睛,大半的酒都撒到了单薄的衣衫上,就连他的头发都被弄湿了。
苏雅万看到这幕,试探着唤了一声:“太夫?”
宫里传来消息,说薛太夫想见她。
自从那次荒唐之后,薛太夫就再也没有单独见过她,苏雅万还以为薛太夫是不想再跟她有所往来,也就没有主动请求入宫。
一个是当朝太夫,一个是陛下心腹,二人看起来一辈子都不应该有感情上的交际。
薛太夫听到苏雅万唤他,将酒杯摔到了桌子上,看起来像是生气了,提醒道:“叫我阿梓。”
他明显是醉了。
苏雅万一靠近,便闻到薛太夫身上的香味,许是看到她微微皱了下眉,薛太夫柔弱无骨的手扯住了她的衣襟,唇瓣一张一合,笑道:“你知不知道那日我在内室燃了香,一种能够让你失去理智的香?”
所以两个人才会发生那般见不得光的事情。
若是寻常,不会有人肯冒着这般大的风险去碰一个寡夫。
苏雅万敛目道:“微臣知道。”
薛太夫笑出了声,却离苏雅万更近了,近到能够触到她的脸。
“是我故意勾你,想要与你合欢,想要看你疼惜我,迷恋我,与我在一起的模样。”薛太夫痴痴的笑了起来。
他不知道今日是怎么样了,竟说出这些胡话,可是他好久都没有如此放浪过了。
这宫里四方的天,已经禁锢了他许多年。
苏雅万将他搂在怀里,抿唇道:“阿梓,我都知道。”
是她甘愿上钩,甘愿为这个男人沉沦,室内的香,对于她来说只是增添了几分兴致罢了。
“那你是喜欢我的?”
苏雅万认真的点头。
薛太夫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你为何不来寻我?我这些天一个人在宫里,睁眼就都是白茫茫的墙壁,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他从来没有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示给别人看过。
也许是酒意过去,薛太夫恢复了几分神智,他今日真的是喝糊涂了,竟然把苏雅万召进了宫,都这样晚了,总不能现在就赶人出宫。
薛太夫躺在苏雅万的怀里,听着她愈发加快的心跳声,竟觉得有些心安,倒不如就这样睡一晚上,也好养养精神。
苏雅万却将他这句话听到了心里,原来薛太夫竟是念着自己的,这让她感到无比的荣幸和激动。
“微臣知错了,日后定会想办法多进宫陪阿梓。”苏雅万郑重其事的向薛太夫承诺。
最后也不知到底是谁喝醉了,苏雅万却尝到了果子酒的味道。
她将男人抱回到了内室,今日没有点香,没有烛火,只有满腔的情意。
直到干了,薛太夫眉眼又恢复了冷意,他准备穿好衣服起身,没想到身后的女人在他的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却又被捞了回去,愈演愈烈的暖意将他这块寒冰彻底融化,花骨朵儿的腰肢更是晃呀晃,弄出了声响。
紫藤花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牙印,苏雅万不肯撒手,一直勤勉的注水。
薛太夫看向窗外,喘着气道:“天上的月儿也满了。”
事后他并没有喝避子汤,算起来,也有两次了。
他最大秘密不是处子之身,而是他还拥有生育的能力,红颜断这种药性猛烈的东西,只对经历过□□的男人才有效,那个妃子思来想去,恐怕都想不到先帝根本就没碰过他。
所谓的宠爱都是假的,从来就没有人爱他。
当年江太医离宫,就是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就连纪唯念都不知道。
他在苏雅万的身边躺好,又往她怀里钻了钻,苏雅万感受到他的温度,睡梦中都不忘将人紧紧的抱住。
薛太夫盯着她的眉眼,笑得像只颠倒众生的狐狸。
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往后也只能是他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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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96章
◎“我不美吗?”◎
第二日一早,薛凌玉一起身便觉得腰酸背痛极了,姜禾昨晚把他折腾到半夜,最后他都累得睡了过去,才肯罢休。
两个人都有一个孩子了,姜禾还是这般不知滋味。
按照规矩,新君要早起给婆婆和公公敬茶,薛凌玉昨晚就一直记着这件事,他今日可要表现得好些,就算不能让婆婆和公公喜欢,起码在面子上也要得个周全。
就在他洗漱好准备去主院请安时,姜禾忽然拉着他的手,“我陪你去。”
“你今日不用去商号吗?还是我一个人去吧。”薛凌玉这样问,其实也不免有些担心,就见他紧张的神情,就能看出来。
“你是我的正夫,姜家的少主君,我理应护着你。”姜禾将人搂到自己的怀里,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放心吧,母亲和父亲不会为难你的。”
也不知道是谁在梦里不停的念叨着,担心她不在,自己会受欺负,还硬是抱着她的胳膊不放。
有姜禾在,薛凌玉安心许多。
眠儿昨夜睡在薛父的院子里,他疼爱这个孙女,连带着对薛凌玉也没有那么大的意见了,敬茶时候也没有故意他的错误,而是给了一个红包,嘱咐他要谨记多为姜家绵延子嗣的任务,最好是明年再给眠儿生个弟弟作伴。
薛凌玉的脸忍不住一红,低声说自己记下了。
而姜尚衣则面无表情的喝了新君茶,给了薛凌玉一打厚厚的田契,这可是她仅剩的老本了,若不是养了姜禾这个败家子,她怎会拮据到连龙井都喝不起了?
在薛父说起孙子的事情时,她忍不住跟着点了点头。
薛凌玉没想到姜尚衣会给自己田契,姜家给的聘礼已经够多了,这再给那么多,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不懂经商之事,那些铺子和田契落到他手里,也都只有守成的份儿。
“既是母亲给你的,你便拿着吧,等来年眠儿的弟弟出世,母亲到时候给的肯定比这个还要多。”姜禾道,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姜尚衣顿时瞪了这个败家女一眼,她可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姜禾都开口了,薛凌玉只能收下,“多谢婆婆。”
敬茶的事就这样顺利结束了,姜家的人丁不多,也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亲戚,府里的庶务不似其他府邸那般繁杂琐碎,姜父直接就把库房的钥匙给了薛凌玉,叫他先试着打理后院事务。
世家大族的公子自小就要学习这些,按照薛家的门第,姜父是相信薛凌玉有这个能力做好的,若是做不好,便交给姜禾去收尾,反正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姜父年纪大了,便只想着含饴弄孙。
“眠儿应该是饿了,你把她抱回去喂吧。”薛父的眼底下有一片青黑,想必是昨夜眠儿闹腾得厉害,所以没怎么睡觉,白日里要补个觉回来。
“是,等晚上的时候我再把眠儿送到您的院子里。”薛凌玉恭敬道。
这小家伙回到了父亲的身边,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从主院出来,姜禾怕薛凌玉累着,主动把眠儿抱在怀里,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吃了什么,长得又快又重。
姜禾逗了逗她,小家伙的拳头不停的挥舞着,回应着姜禾,看起来精神好极了。
这倒是个夜猫子,不睡觉也能这样活泼,与幼时的姜禾简直一模一样。
姜禾对薛凌玉道:“眠儿还没有办满月宴,不如你择个日子,补办回来可好?”
“府里最近开销很大,下个月是你的生辰,等眠儿周岁的时候还得办周岁宴,还有平常的来往也是一笔大数目,还有很多...”
薛凌玉掰起手指头数着。
他刚嫁到姜府,就已经开始心疼姜禾的银子了,倒不是不能补办,只是大办的话就又是一项大的支出。
姜禾笑吟吟的凑到他跟前,眼神亮亮的,“你还记得我的生辰阿?”
“怎么不记得。”薛凌玉脱口而出道,在看着姜禾挪谕的表情后,他终于意识到姜禾这是在套他的话。
姜禾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生辰,而他之所以知道,是自己主动打听出来的,而且还是很久以前就记到心里的。
这个话题先放到一边,薛凌玉开始跟姜禾讲道理,
“我们的大婚本来就已经很招摇了,眠儿还被封了郡主,就算姜家有流水的银子,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显露给外人看。”
“毕竟树大招风,我不想让你被什么人盯上。”薛凌玉说的都是心里话,姜禾如今的身份太惹眼了,等到喜乐公主被册封为皇太女之后,姜家就是最显赫的外戚,一举一动都将与皇太女息息相关。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姜禾知道薛凌玉的良苦用心,这证明他是全心全意在为自己考虑和打算。
而怀里的眠儿对不办满月宴这件事,也没有什么意见。
“说起来我也没办过满月宴。”姜禾忽然道。
“听说我出生后,母亲就找人给我算命,说我是文曲星下凡,母亲十分高兴,打算大办周岁宴,让所以人看着我抓周,好昭告姜家出了个读书人的苗子。”
姜禾故意卖弄了下关子,见薛凌玉的胃口被吊了起来,才缓缓道:“结果,我一眼就相中了算盘,而且谁给我银票,我就对谁笑,这没把我母亲给气死。”
薛凌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来你还真是经商的料子。”
薛凌玉顺势道:“那现在是不是我若是给你银票,你就会对我笑?”
姜禾凑到他耳边,轻声低语:“不用夫郎给,我主动倒贴。”
他想要什么,她都会给。
薛凌玉低着头,用手捂着胸口,忍不住羞恼姜禾,惯是说些这样的话,挑得他的心跳都快了不少。
“那些铺子都有下面的人打理着,你只需要定期查看账簿,还有那些田契都收起来就行,都城这几年的地价都不会涨跌太大,其他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来问我便是。”姜禾牵着他的手,温声道。
姜禾事先都为他安排好了,不会让他一个不懂经商的人烦恼这些。
“我只需要打理好府中的事情便好了?”薛凌玉眨眨眼睛。
姜禾压低声音,盯着他的唇暧昧道:“还有乖乖的伺候我。”
都城中人都知,姜家嫡女娶的丰王义子是薛丞相家的嫡子,再加上当日大婚十里长街的嫁妆,那可是就连皇子出嫁都比不上的盛景,恐怕都城中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有此财力的人家了。
并不是人人都跟姜禾一样。
回门那日,有人看见姜禾骑着汗血宝马在前面开路,身后马车里坐的自然是新娶的正夫,她亲自搀扶正夫下马车,两人看起来般配极了。
薛家父母早就在门口等着薛凌玉回门了,薛父更是在见到薛凌玉的第一眼,就激动的哭了出来,薛凌玉的与以前大有不同,身上的料子都是极其珍贵的雪纺丝,发髻上的簪子华丽而不妖,脸上也长了肉,多了几分特属于少君的温婉。
丰王也在薛家,薛凌玉向她请了安。
见他在姜家过得不错,姜禾又是丝毫不避讳的显示对他的宠爱,丰王也就放了心,看到薛凌玉幸福,也当是她的屿儿也嫁了人,过上了相妻教女的日子。
丰王将一个匣子交给薛凌玉,“本王不日就要回丰地了,这些地契给你,任你处置。”
“薛凌玉推辞道:义母给我的已经够多了,这些我不能再收了。”
薛凌玉又问:“义母不再多留些时日吗?陛下想必也希望您能留下来养老。”
丰地已无丰王的家人了,她就算回去,也是徒添寂寞,倒不如留在都城里,也好让他这个义子尽尽孝,宗室里有不少聪明伶俐的孩子,若是丰王愿意,也可以养在身边。
丰王摇摇头,显出几分寂寥的意味,“只有丰地才是本王的家,再说,本王还要回去将屿儿的尸骨安置好,再好好修修墓碑。”
“这些地契是本王那个不孝的养子,借着本王的名号在都城中购置的,目的就是为了吞并姜家的北坊,若是有了这些地契,姜家可以趁势扩大商坊的地界。”丰王没有详细的跟薛凌玉解释这些,他是个后宅之人,知道再多也无用,还会为发生过的事情徒添烦恼。
丰王不由分说就将匣子塞到薛凌玉的手里,“本王就你这一个儿子了,不给你还能给谁,你若是不收,本王是会生气的。”
薛凌玉听不懂丰王的那些话,但是却知道,这些地契在他手上,会对姜禾有利,而且丰王又如此的坚持,他只能收下了。
都说姜家是都城中的第一富商,自从嫁给姜禾以来,他手上的资产是越来越多,这富商之名都快落到他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