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王爷的掌心飞虹——恐恐酱
时间:2022-03-16 09:47:19

  ……这下真不用还了。
  沈疏嫣面上不禁又烧红了几分,大氅自是归还不了了,出于礼尚往来的礼仪之交,沈疏嫣转而抬手,覆上了鬓发间的那支青玉簪花。
  “这簪子与原先赠予殿下的那支本是一对,殿下既是喜欢,那么小女便将这支簪花也赠予殿下。”沈疏嫣边说边一脸诚挚地晃了晃脑袋,抬手便欲取下戴在她鬓发间的那朵青玉簪花。
  谢云祁看着她摇头晃脑的娇憨模样,轻笑道:“不必。”
  沈疏嫣闻言并未停手,仍执意将簪花取下。
  谢云祁又淡淡道了声:“好好戴着,你的便是本王的。”
  沈疏嫣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后知后觉地细品出了话中含义,脸上不禁烧得更红了。
  这位陵王殿下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她都不知如何接了。
  沈疏嫣只低着头,羞怯怯地道了句“殿下再会”,便快步小跑入了府门。
  谢云祁站在门外,看着玄色披风下,她娇羞怯怯的样子,还有发鬓间那朵明亮入眼的青云簪花,嘴角竟是微不可查地上扬了一瞬。
  作者有话说:
  上元灯会部分描写参考自《唐朝定居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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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了爱了,我等着吃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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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27章 
  ◎图册◎
  上元一过,转眼便是立春。
  礼部忙完了宫中的除夕宫宴,接下来的重中之重,便是二月初的陵王大婚。
  先前钦天监久久推算不出吉日,礼部的流程便也一并耽搁下来,可谁能料到,陵王殿下竟会亲赴星象殿追问婚期,钦天监那头倒好,胡乱推算出个大吉之日,便可甩手完事,婚期时日如此之近,可是忙坏了礼部那帮官员。
  陵王殿下本就是亲王品级,又手握重权,还对婚事如此上心,礼部官员怎敢怠慢婚事。幸而永安侯府那位准王妃极为配合,向来难以沟通的陵王府这回也极好说话,礼部余下的流程推进起来虽仓促却也还算顺利。
  眼看正月即将过完,宫中派人送来了成亲当日所穿的喜服和礼冠首饰,沈疏嫣看了更加爱不释手。
  喜服嫣红如火,上边用金线绣着样式繁复的龙凤祥纹,袖口和云肩之上细细缝缀着数颗宝石,粗看之下便已十分夺目,然细看后,才发现点缀之物并非单一的红宝石或金珠,而是色彩各异的七色宝石,在阳光下摆动时能折射出七彩光芒,如天边雨后飞虹般绚烂罕见。
  礼冠上除了常见的龙凤呈祥暗纹,也同样镶嵌着七色宝石,与喜服相互映衬,美得不可方物,除却赏赐的各色首饰金器之外,另还有一对皇后娘娘亲赐的金凤步摇。
  上京不乏名门贵女出嫁,亦有郡主远嫁和亲,皆未得如此排场赏赐。沈疏嫣只知皇后娘娘亲赐的步摇珍贵荣耀,却不知赏赐之时,皇后的脸色有多难看。
  眼看婚期将近,近几日往来侯府送礼走动的人也越来越多,陵王殿下这尊大神谁不想倚靠,然陵王府向来不喜与人结交,想要攀附的勋贵高官们自是难以下手,可如今永安侯府的嫡女将要将入王府,那么结交侯府便是变相结交了陵王府。
  报着这般想法,永安侯府的门槛近来险些被送礼之人踏破。然沈良辅素来为官清廉,只嘱咐府中下人,拜帖收下,礼物一律退回。
  *
  时光倏然而过,二月初一,侯府嫡子沈昀年终是从凉州赶回上京。
  凉州远离上京,近北疆,又是荒茫之地,沈昀年离京三年,此番归来,肤色黑了几层,人也精瘦了不少,三年的外出历练带来的不仅是容貌上的改变,如今的沈昀年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沉稳和精干。
  沈疏嫣犹记三年前,哥哥离京时还是个白净斯文的书生模样,当时她尚年幼,母亲又刚逝世不久,她可哭得昏天黑地,不舍送别。此番哥哥回京,她已是待嫁的大姑娘了,看着哥哥为了自己昼夜不歇地赶路奔波,沈疏嫣只默默转身,红了眼眶。
  转眼距婚期还剩两日,府上又来了一人,是林氏娘家之人,远在苏州的珍姨母。珍姨母乃沈疏嫣已故生母的嫡亲姐姐,林家原在苏州为官,后才调入京中,林家一双姐妹,妹妹嫁给了沈良辅,姐姐则嫁到苏州,久未回京,此番来京也是受了沈良辅之邀。
  沈府如今人丁渐少,阿嫣生母已故,沈良辅一个大男人,在嫁女一事上自是有许多不周到的地方,故而沈良辅特派人去请了远在苏州的珍姨母前来,便是为了阿嫣能在出嫁那日如同其他女子一般,有长辈帮其蓖发,帮其更衣,再风风光光地嫁入王府。
  珍姨母只在三年前长姐病逝时来过侯府一次,阿嫣是长姐的心头肉,如今即将出嫁,她身为姨母,自当尽力帮衬。
  永安侯府自是什么都不缺的,珍姨母知道自己此行的任务所在,又因时间紧迫,来府当晚,便在晚饭后迫不及待地入了沈疏嫣所居的云轩阁中,她先是会心一笑,而后便神秘兮兮地拿出一本小册子来,开门见山道:“这些可是姨母多年珍藏,你好好看看,多加学习。”
  沈疏嫣疑惑地看了眼姨母,然后懵懵懂懂地翻开书册,原本透白的小脸倏然从脸颊红到了耳后根,低声嘟囔道:“姨母,这些教习嬷嬷都教过了。”
  “这宫里的图册和民间的图册怎么一样,”这东西可是她费了一番心思才找回来的,姨母推搡道:“留着看,多学些总是没错的。”
  沈疏嫣:“……”
  “成婚之后,你须谨记,当以子嗣为重,”珍姨母语重心长道,“陵王殿下那等身份之人,往后纳妾之事定不会少,便是你父亲同你母亲感情那般要好,后来也不是……”
  珍姨母顿了顿,继续道:“人心易变,陵王那般身居高位之人更是,你只需记着,早日诞下嫡子,坐稳正妃之位便是。”
  珍姨母见沈疏嫣低着头,一张小脸直红到了耳垂,便也不再多言了,未嫁的姑娘家总是这样的,她不便多说,总之千言万语都在图册里。
  珍姨母拍了拍沈疏嫣的手背,只留下句“记得看”,又露出个标准的姨母笑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沈疏嫣对着珍姨母尴尬点头,见其走远后,只默默将册子收入了袖中。
  *
  这边永安侯府忙得不亦乐乎,那边陵王府也没闲着。
  王爷老大不小才终于娶上了王妃,徐管家心里那个激动、喜悦、如释重负啊!
  王府终于有了女主人,往后他这把老骨头也可歇上一歇了,徐管家对王府向来忠心耿耿,心中只想着,待王妃嫁入府中之后,不求她操劳府中事务,只求她能帮做一些简单分内之事,例如前几日叫王爷起身那类型的。
  想到这儿,徐管家张罗婚事的干劲立马又足了几分。
  “大门口的灯笼再挂高些。”
  “回廊上的红绸再多铺几层。”
  ……
  府中事务徐管家向来打点的周到妥帖,谢云祁自是无需挂心,杨焕提前回了北疆,加之成婚后有近十日的休沐之期,故而近来谢云祁尤为忙碌。
  临近亥时,谢云祁仍在军中翻看北疆传来的邸报,却见晏修提着个大红礼盒,直入了营帐中。
  晏修将手中之物随手一丢,自行在帐中找块远离谢云祁的空地,确认他伸手一掌打不到自己后,才缓缓开口道:“徐管家差我前来,叫你早些回府,准备婚事。”
  谢云祁并未应声,只抬头觑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看着手中邸报。
  晏修见他面色平静,神色清明,不像会突然出手打人的样子,又继续道:“成婚之事,虽说礼部和徐管家均为你打点妥当,但此事除了排场礼数之外,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上元那日,我看你费劲心思地与沈家姑娘偶遇,还以为你开窍了,没想你还是木头一块,今日还在军中忙碌,也难怪徐管家操心。”
  晏修今日确又是受了徐管家之托才来的城外军营。
  午后,他本带着贺礼前去陵王府中,但只见到徐管家前后忙碌,却未见谢云祁身影,交谈后才得知,陵王近来忙于军务,已是三日未归。
  徐管家近来一面忙着操持府中事务,一面又挂心着王爷久未回府,偏还不敢派人去军中催促询问,今日恰逢晏大夫来访,徐管家如遇天恩,对着晏修又是深深一拜,道:“晏大夫安好,老夫有一事相求。”
  晏修赶紧退后一步,上回徐管家托他入听雪堂,他被打飞的那一掌至今还记忆犹新,眼下又说有事相求,晏修随手撂下贺礼就想跑路。
  “晏大夫乃治病救人的神医,府上那株千年山参,王爷先前曾言赠给晏大夫作回礼。”
  晏修闻言顿步回头:“再加上月皇上赏赐的西域药材。”
  徐管家咬牙:“成交。”
  两人谈妥之后,才有了晏修此时苦口婆心劝诫的一幕。
  谢云祁虽未有回应,但晏修向来话多,只一味地叭叭说着,谢云祁这边专注地看着北疆邸报,全然没听进半个字。半晌之后,晏修还没说累,谢云祁却看完了手中邸报,只将邸报一阖,赫然站起身来。
  晏修正说得起劲,见到谢云祁突然神情冷肃地站起身来,因着前几日被打的那一掌尚伤势未愈,此时竟条件反射地退后了几步,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谢云祁抬脚往营帐大门走去,只淡淡道了句“营中有批刚从北疆运来的珍稀药草,也归你了”,之后便撩起门帘,大步离开。
  晏修追至帐外,看着谢云祁策马离去的背影,想着这厮终是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开窍了,暗道自己劝慰人的能力和医术一样高明啊。
  *
  夜风微寒,月色浮动,谢云祁从城外军营策马回城。上京的夜市向来十分热闹,上元灯会刚过没多久,长街上尚有四处高悬的花灯。
  先前一直忙着军中事务,谢云祁未及多想,眼下松泛下来,看着眼前灰暗一片的花灯烛火,谢云祁莫名想起那日与沈疏嫣同游时的绚烂灯火。
  思及此处,也不知为何,他竟转而翻身下马,牵起缰绳,放慢速度,在喧闹的长街上缓步而行,周身散发着从未有过的烟火之气。
  “——公子买个瓷娃娃吧。”
  小贩的叫卖声打断了谢云祁的思绪,他停步驻足,低头看见小摊上摆放着一个个憨态可掬、款式各异的瓷塑,倏然想起那日沈疏嫣问他是否在宛江之畔出手相助。
  当时他未应声,并非不想回答,而是一心专注于那偷钱袋的小贼,恐其伤了他身侧之人。
  “公子买只大雁瓷塑吧,近来卖得可好了,”小贩热情介绍道,“公子有所不知,京中陵王殿下婚期将近,如今京中嫁娶之物可是卖得火热,用来纳彩的大雁都卖脱销了,没有活物,用这瓷塑代替也是一样的。”
  礼部送去的聘礼虽价值连城,但大雁这种民间嫁娶之物,定然没有。谢云祁看了眼摆放在摊上的那只瓷塑大雁,茶盏大小,做功却十分精巧。
  “不若公子送个瓷娃娃给我也好”那日沈疏嫣所言如犹在耳,谢云祁在小摊上留下碎银之后,便转身将那只大雁瓷塑拿走了。
  *
  夜色深浓,永安侯府上下已是装点一新,四处皆洋溢着喜气。
  云轩阁中,沈疏嫣在床榻上翻了个身,未有睡意,软枕下压着的那本小册子,异常滚烫。
  先前宫中的那位教习嬷嬷虽事无巨细地教导过她,但她看得出,嬷嬷教导时有些过分小心翼翼了,在谈及床笫之事时,只草草说了几句,好似害怕自己会动怒斥责她一般。
  方才珍姨母说,民间的图册和宫里的不同,还有那个意味深长的姨母笑,沈疏嫣隔着软枕,枕着那本小册子,如枕着一团热火般,辗转反侧,心中愈发好奇。
  夜深人静,她偷看几眼,也不会有人知晓,这般想着,沈疏嫣便将一双小手慢慢探到软枕之下,鬼使神差地摸出了那本辟火图册。
  沈疏嫣趴在床上,将锦被盖过头顶,手肘抵在榻上,借着月光,悄悄翻了一页。
  一眼,只瞧了一眼,便小脸透红,直红到了脖颈。
  沈疏嫣赶忙将册子阖上,深吸了两口气缓和了会剧烈跳动的心脏。这图册不看还好,一看便仿佛有股奇异的吸引力一般,引-诱人想要伸手再翻。
  看一眼也是看,看一本也是看,总之无人会知晓此事,沈疏嫣这般宽慰着自己,轻咬了咬唇,便又上手翻了几页,越看眼睛越挪移不开,不知不觉间竟一连翻看到了最后。
  四下阒寂,只余锦被中不时传出的翻书之声。
  倏然,沈疏嫣听到窗边一声轻微的响动,沈疏嫣掀开锦被循声看去,只见原本紧闭的窗牖半开着,寒凉的夜风吹进房中,窗外似有一道黑影闪过。
  沈疏嫣打了个哆嗦,以为是风大将窗牖吹开,她下床走至窗边,还未伸手合上窗牖,便见到窗下的书桌上赫然摆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瓷娃娃,与先前上元灯会所见有几分相似。
  沈疏嫣好奇拿起桌上的瓷娃娃,仔细一看,是只大雁的样式,那大雁不过茶盏大小,外形做得栩栩如生,底部空心,沈疏嫣好奇拿在手里左右翻看,竟发现底部空心之处竟塞着一张字条。
  沈疏嫣将字条缓缓展开,上面遒劲有力地写着几字“是本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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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偷鸡摸狗∪?ω?∪】
  -完-
 
 
第28章 
  ◎夫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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