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辂移近他,屈指刮了刮他的鼻尖。
“你都多大了还告状。”
顾绥抬起下颔,凶巴巴地说道:“怕了吧!”
牧九辂忍着唇边笑意,连连点头。
“是是是,怕了怕了,为妻认错好不好,我给王君揉揉,一会儿就好了。”
顾绥欲拒还迎,两人在车厢内又小折腾了一番,牧九辂用内力灌注掌心,为他缓解了番腰间酸痛。
路途行至一半,顾绥就感觉腰间暖融融的,他靠在她的肩上,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好点没有?”
顾绥懒洋洋地应了声,慵懒嗓音听起来比穗穗的叫声还酥软些。
“你又勾引我。”
牧九辂幽幽地开口,顾绥瞬间清醒了不少,从她肩头上起来,旋身坐到了她对面。
“你又想干嘛!”
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牧九辂轻捻指尖,丹唇翘起。
“我就是说句实话而已啊。”
顾绥:“我呸!你肯定打着些坏主意,咦,不疼了诶!”
顾绥后知后觉,他伸了个懒腰,意外地发现还有些神清气爽。
“看看为妻多负责,哪像你。”
牧九辂揽着功劳,顾绥朝她哼了一声。
“有内力了不起啊,我又不是没有。”
就是少了点。
他这几个月一直都有按顾庭颂的方法习武,进展却十分缓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振他这个少将军威名。
不说战场上以一敌百,总得能在媳妇儿手下有反击之力吧!
唉,前路漫漫,仍需努力啊!
将军府,顾庭颂早已等候多时,在远远地看到王府马车时,她脸上就扬起了笑,亲自前去迎接。
“绥儿,快让娘好好看看,这几天过得还好?”
牧九辂扶了顾绥走下马车,一路上两人打打闹闹,他早已没了早上刚起来时的幽怨,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新婚的喜悦。
“娘你放心,我好着呢。”
“母亲。”
牧九辂行了一礼,顾庭颂看向她的神情虽说依旧复杂,但却没了以往的防备和敌意。
“王主你还是叫我上将军就好。”
这一句母亲顾庭颂听着总有些别扭,她亲娘可是安帝陛下,与她有知遇之恩的贵人。
牧九辂目光清明,坦然道:“您既是王君母亲,便是九辂母亲,受得起这个称呼。”
她执意如此,顾庭颂也难以推拒,只好如此。
三人一起进府,院内的李伏羽听到消息后很快赶来。
“九姑姑!绥...”
李伏羽喊人喊到一半,原本兴奋的他有些蔫了下来,认命地改口。
“九姑父。”
顾绥见他那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变戏法一样地掏出一个红色锦囊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嗓音清脆。
“不让你白叫,改口费。”
李伏羽眼睛一亮,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顾绥又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比给牧易的多。”
李伏羽原本对钱财没多少执念,但听到这话就来劲了。
“谢谢九姑父!”
顾绥:稳稳拿捏了闺蜜的小心思,不愧是我。
午饭之际,豪华的回门宴令顾绥惊叹无比,哪怕他这几天顿顿珍馐,此刻也有些挑花了眼。
他不免再次感慨,还是娘亲好啊!